“既然如此,那这事情也不算为难,就拜托二舅舅你了。”云挽歌说道,但是心里却是一点也不轻松,没人比她更明白他们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放走匈奴的王子,若是这件事情有一点差错,那就是吵架灭族的过错了。
尉迟裕用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云挽歌不要担心,万事都有自己顶着,二老爷正忙着跟三老爷说话,他还有些事情要叮嘱三老爷,切莫跟皇上硬碰硬,他那个脾气,倔强的尽头上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云挽歌这边。但是侯爷却看见的,不由的心理疑惑。
挽歌什么时候跟二皇子这么亲近了,之前在侯府二皇子和挽歌见了面还是一副生疏的样子,他原本以为这次二皇子会对挽歌出手相救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尉迟裕看向云挽歌的那种眼神,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自己看夫人的那种眼神,或者说,更加浓烈?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二皇子跟挽歌之间,什么时候竟然有了男女之情?侯爷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按照他的想法,他是不想把挽歌嫁到皇宫里去的,最好就在自己身边,自己能够照顾一辈子的那种,如今挽歌还小,所以还没往哪方面打算。
原本他是打算让挽歌和秦廉凑成一对儿,可是秦廉实在是大挽歌太多,若是再这么等下去恐怕要等到二十岁,等到有孩子了,同龄人估计都有当爷爷的了,故而实在是不可取。自己的小儿子又太小,反倒是二房的秦柏正合适,还想着哪天让夫人去跟而弟妹说说,可是如今看来,挽歌自己心里好像就有章程,自己这样做反而是添乱,况且真要是二皇子看上了,皇上也知道,挽歌自己也愿意,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呢?
云挽歌看侯爷看自己看的出身,就知道刚刚尉迟裕那一下恐怕还是真的被侯爷注意到了,侯爷虽说也是战场下下来的汉子,可是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不必别热差的,自己和尉迟裕想必也被他怀疑,这事情是个麻烦,自己好尉迟裕的事情还不想那么早被家里知道,只能尽快转移话题,希望侯爷能想些别的事情,然后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还有一件事情。”云挽歌说道,“这件事情是要靠大舅舅您帮忙的。”
侯爷听见挽歌交换自己,随即回过神来,又暗自责怪自己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自己还是想的太多了,小辈们爱喜欢谁便喜欢谁去,只要没有血海深仇,有什么嫁不得的。
“什么事情?”侯爷问道。
“就是恐怕尉迟稷万一发现了我们的行动,说不准还是会向侯府下手。”云挽歌说道,这不得不考虑,虽说他们做的是万无一失的打算,可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也保不准这事情就真的这么万无一失,万一最快的情况发生,他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才不至于手续无措。
“你放心。”侯爷说道,“最近我会把廉哥儿叫回来,还有林哥儿,有他们两个在家我也能稍微放下心来,况且府上还有我的暗卫,出不了什么事情。”
秦林和秦廉都是一把好手,自从秦如蕙的事情出现之后,侯爷可就算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侯府的守卫比之前可是不止严格了一个档次,现在怕是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初九若不是有云挽歌和折页拂柳主仆三个人打掩护,怕也是进不来这侯府的。
“嗯。”云挽歌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如菁表姐的事情了。”
“如菁怎么了?”侯爷赶紧问道,自己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和婆家,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怀了孕也还是这么的不消停,说来也是怪自己,当初要是下定决心不结这门亲事就好了。
“如菁表姐没什么,但是一定要她说服表姐夫,和晋王晋王妃那边不要出什么乱子。”若是晋王世子在牢里乱说话,或者是晋王晋王妃一着急,就容易病急乱投医,万一泄露了什么可就是致命的弱点了。
“你想怎么做?”侯爷问道,这会儿倒是都应该听云挽歌的,对付晋王和晋王妃,云挽歌可是比自己三兄弟加起来都要有本事,他倒是不明白了,明明是没出个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偏偏成了后宅的一把好手,处理器这些事情来这么的老道,侯爷当然不知道云挽歌又上辈子的事情加成,只当成是楼舒雅给她的打击太大,进一步感叹,还是采薇死的太早了,若是有亲娘在,哪个小姑娘不是快活一辈子的。
“晋王府是个麻烦,可是若是用的好了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惊喜。”云挽歌思索道,这颗棋子竟然尉迟裕可以用,那没有道理他们不能用,之前云安平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若是这件事情还能再用的话,那就不是尉迟稷在算计他们,而是他们在算计尉迟稷了,“不妨用晋王府给尉迟稷传个话。”
“你的意思是?”侯爷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一头雾水。
“尉迟稷太过大意了,全然没有把晋王爷当成一回事,晋王府守卫并不森严,各家都有眼线在里面,当然尉迟稷的眼线也不会少了,若是我们传达给晋王和晋王爷,我们完全是按着尉迟稷想象的在走,那么这个消息,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到尉迟稷的府上。”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实在是高明,这样不仅仅能够麻痹尉迟稷,还能够暂时保证两个犯人的安全,既然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那自然是没必要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