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要是知道秦柳打的这个主意,估计就是哭笑不得,自己就是一个捡了便宜重生回来的失败者,只不过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在这世上过得还算不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手眼通天的角色呢。
好在云挽歌现在还不知道,暂时不用为了这件事情心烦,只是烦心事总是不少的,男宾那边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云挽歌的耳朵里。
实在是太胡闹了,云挽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也不知道秦柏是哪里交的这么一个朋友,这不是成心给人添堵么,若是传到了张陵的耳朵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秦如芳这时候已经被送到东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这个事情,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不好办了呢,总不能指望着张陵去安慰秦如芳吧,张陵自己还是云里雾里的呢。
云挽歌叹了一口,这事儿还得是自己来。
刚走进新房没多久,就看见秦如菁坐在秦如芳的旁边,秦如芳的喜帕已经拿下来了,眼睛里还噙着泪水,云挽歌心说坏了,恐怕是知道了。
“二姐姐。”云挽歌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走了过去,“这大喜的日子哭的是什么,仔细二舅母说你。”
“挽歌。”秦如芳这会儿也是抬头看她,“你不用再瞒着我了,那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对不对。”
云挽歌看着秦如菁,秦如菁冲她眨眨眼睛,看来就连一直在房间里的秦如菁都知道了,怕也是瞒不了秦如芳了,于是云挽歌只有点点头。
“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秦如芳哭着说道。
云挽歌看咋她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哪有新婚的头一天就在洞房里哭的,不吉利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府这是怎么的了呢,更何况嫁人的还是秦如芳,是二老爷唯一的女儿,恐怕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又是一场风波。
“这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云挽歌说道,“不过是一个醉鬼喝醉了胡乱说话罢了,跟你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有。”秦如芳生气的说道,“她说的是我。”
“那他说的难道是真的么?”云挽歌说道,这下子秦如芳不知声了,自然不是真的了。
“就是这个道理。”秦如菁也跟着劝说,这个时候她也已经有些显怀了,看起来稍微有些笨重,“你若是表现的越在乎,旁人就是越要怀疑,你若是不在乎,那不就自然是他胡说的么?”
“可是我怕。”秦如芳犹犹豫豫的说道,这道理旁人不是美誉人跟她说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挽歌说出来就特别有说服力,能够让人安心,虽说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就是了。
“怕什么?”云挽歌说道,“你是堂堂秦府的嫡女,向来只有你挑剔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挑剔你的份,这件事情二舅舅自然会帮你解决的,你只需要等着谣言消失就是了。”
秦府一向是没有什么仇家的,就算是尉迟稷他们,也不会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毕竟这不是什么致命的大事,尉迟稷不会再这上面浪费时间的,所以只要是脑子没毛病的,自然不会往外传,加上二老爷在有些手段,过两天也就过去了。
“我不是怕这个。”秦如芳小声的说道,“我是怕张郎......”
云挽歌和秦如菁相视一笑,这件事情他们就管不了了,好是不好,全凭秦如芳的表现了,但是他们是不相信秦如芳回傻到连一个张陵都拿捏不住了,毕竟怎么说也是二夫人教出来的女儿,这点本事也应该是有的。
“这可就要看你自己了。”云挽歌说道,“若我是姐夫,可是不喜欢在新婚之夜就哭哭啼啼的女子。”
“你们。”秦如芳看着姐妹两个别有意味的眼观,顿时就红了脸颊,“出去出去。”
“看看,这就轰我们出去了。”秦如菁说道,又看着云挽歌,看来叫挽歌来就是对的,要是自己在这说破了嘴皮子,秦如芳也全然不为所动,挽歌不过三言两语,秦如芳就止住了哭泣,出门的时候,秦如菁暗里向云挽歌翘起了大拇指。
云挽歌赶紧给她暗下来了,这传出去像个什么话。
张陵对这件事情也是有所耳闻,不过反应也很简单,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也就哦一声,这事情便是过去了,他实在是忙的很,侯府的亲戚朋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简直多到看不完,就是把他们全村人全聚到一起,也没有这么多的人,他是敬完了这桌敬那桌,还有数不清的人在这儿等着,虽说身边有介个交好的朋友,帮他挡去不少,但还是免不了喝的七荤八素的。
等进了洞房的门,差点没被门槛拌个跟头。
秦如芳远远的听见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喜帕又不能摘下来,毕竟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连忙问屋子里的喜婆这是怎么了,喜婆趴在她耳边回答她,说是小姐无事,不过是新郎官差点被拌个跟头,秦如芳在喜帕里的嘴角不禁微微的上扬。
到了挑起喜帕的时候,张陵才看见秦如芳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众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是能进新房来的,大多数是亲戚的女眷,要么是真心相交的朋友,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一定不会瞎说,热闹了一下也就散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了秦如芳和张陵两个人。
秦如芳不知道说什么,张陵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坐着。
好半天,张陵才站起身来,从屋子里拿了一个铜盆,倒了水之后又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