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家小姐还在休息。请您先离开吧!”
拂柳进来之后,就走到云安平的面前,抬手说道。
云安平气结,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拂柳和身后已经熟睡的云安平,几乎快要发疯。
“云挽歌,你知道吗,你的二殿下已经快要不行了。你是去看他了吧?心疼了吧?我……”
云安平话没说完,云挽歌就“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目光狠戾的瞪着她,有些骇人。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离开这里。拂柳,送客!”
“是,小姐。”
拂柳应下,转头看向云安平,直接动手将云安平送出了门外。
门外,云安平恶狠狠的冷哼了一声,然后便一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昨天夜里,突然有人来告诉她说那尉迟裕被人给打成了重伤,要她明天一早过来抓云挽歌一个现行。可如今看来,似乎她还是到的有些晚了。
今日她若真的抓了她夜半出府私会情郎的现行,那云挽歌可就算是在京城里身败名裂了。
只可惜……
只是,自己今日来晚了些。
不过,云挽歌你可要小心了。从今晚开始,事情可就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夜色降临,藏蓝色的夜空为所有地罪恶加以掩盖和粉饰。
云挽歌的院子里,几个正准备回去休息的下人被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给拖到了角落里,想出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够惊恐的看着那人,无助的流着眼泪摇着头。
那黑衣人却是个冷血的,无论那几个下人怎么求饶,就是不放,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皎洁的月光照的那匕首明晃晃的,有些骇人。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黑衣人便将那匕首重重的捅进了几个下人的胸膛里,当即,鲜红的血液变喷涌而出,在如此深沉的夜里,散发出愈加罪恶的味道。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被人给发现。
夜,依旧平静。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叫划破了苍穹。拂柳听到是秋菊的声音,赶忙跑出来看看,却发现自家院子里的四五个下人,全部都被拖进了一个小角落里,被人用利器狠狠的捅进了胸膛。
贯穿伤。
拂柳简单的查看着几人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
围观的下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就连云挽歌也被这热闹的声音给吵了起来,穿上衣服出门来看。
“小姐,你还是别过来看了。”拂柳看到云挽歌往这边走,赶忙出言阻止。
谁知,云挽歌却并未停下脚步,反倒是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
直到看到尸体,云挽歌停下了脚步,脸上却并未有半点恐惧的表情,神色如常。
“拂柳,报官吧。”
其实云挽歌看到这些尸体的第一眼就明白,这些人是昨夜里被人暗杀的。杀人的应该是一个手法极为熟练却又极为残暴的人,而且,内功应该很深。
不过,这个人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警告?应该不可能。若真是警告的话,就不会是在她院子的角落里杀人那么简单了。可是,若是有什么目的话,死的这些人,又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拂柳已经去报官了,在等待官府派人过来的这段时间里,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们都在议论,眼神里透着些许的恐惧来。
秋菊是第一个发现这些尸体的,此时正站在原地发抖,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见此,云挽歌叹了口气,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跟这些下人说话。
“好了,都别在这里站着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去吧!秋菊,你回去休息一会儿,今个儿就别干活了。”
下人们见自家主子神色如常,一时之间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不多时,大理寺便派了人过来。来的人云挽歌见过,叫陈忠,是尉迟裕的人。
“陈大人。”
见陈平过来,云挽歌屈膝行了个礼。陈平吃惊于云挽歌的平静,深觉眼前的这个女子心性沉稳。
“云小姐。”陈平回礼,然后便带着人去查看那些尸体。
“最先发现的人是谁?”
“是我……”秋菊上前一步,答道。
闻言,陈平上下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从她此时仍旧发抖的表现来看,该是个胆小的人,但即便是害怕却仍旧还站了出来,说明是个有些担当的人。
“你发现他们的时候,是何时?”
秋菊想了想,道,“大概卯时三刻左右吧,那时候天刚蒙蒙亮。我起床想要去洗漱,结果,就看到……”
“那当时,你有没有听到,或者是看到些什么,比如说黑影之类的?”
秋菊渐渐平静下来,仔细想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当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就跟平时一样。”
“昨晚他们一夜未归,难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吗?”
“我跟她们不住在一起。她们跟顾大娘她们一起住。”
“好的。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陈忠抬头看了看她,然后便出言让秋菊下去了。
让秋菊离开之后,沉重有去找了同死者同屋的几个下人,得到的答案是,因为几个人平时的关系就不是很好,所以并没有注意。
陈忠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便又去找云挽歌问话。
“云小姐,您平日里都和谁结果仇?”
陈忠问这话的时候四下里并无外人,再加上云挽歌心里也清楚陈忠是谁的人。所以索性挑眉看他,反问道,“我结的仇人可多了去了,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