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看着眼前的这个貌似柔弱的女子,心里却十分清楚这个女子并不简单。
云安平跪在堂下,那种十分迫切的屈辱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这种屈辱感,使得云安平就连之前的那些伪装也伪装不下去了,卸下了所有的虚伪,静静地跪在原地。
看着云安平不在装作无辜了,陈总开始问话。
“云安平,本官来问你,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那个时候,当然是在睡觉了。”
“那日,你可曾见到过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有。”
闻言,陈忠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安平。
“云小姐,你可知当堂说谎,可是会受刑罚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莫不是,陈大人您还要屈打成招不成?”
既是如此,陈忠向一旁的捕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人带上来。
捕快们得到了命令,遂押了一个人上了堂。云安平抬头看去,那人竟是她院子里的一个侍女。
“青碧,我来问你,案发的那日,你可曾见到过什么可疑人士吗?”
“回大人,案发的那日早上,也就是我家小姐去见云大小姐之前,曾经跟一个男人见过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想要去叫大小姐起床的,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小姐的房间里似乎是有个人。我偷偷去看,发现是个黑衣男子。”
“云安平,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个贱婢而已。说不定是她对我怀恨在心,故意陷害呢?”
陈忠看着云安平,有些奇怪这样的一个女子以前为什么会被京城上下的人都称作是第一美女的。
“那么青碧,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青碧想了想,才缓缓开口。
“回大人,那黑衣人那日黑衣人将一块玉佩遗失在了小姐的房间里。我打扫的时候见了,便悄悄地收起来了。”
“你现在可带在身上?”
闻言,青碧摇了摇头。
如此,陈忠便让人去青碧的住处去搜,果真从她的枕头底下搜出了那块玉佩。
陈忠结果那玉佩一看,手上却是一抖。
那块玉佩,是尉迟稷的侍卫的,软玉的。
这下子,热闹可大了。
“咳,今日先行退堂。明日在行问话。云大小姐,请您留步。”
因为并不是证据确凿,所以云安平就先行回到了相府。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陈忠才将方才的那块玉佩拿出来给云挽歌看。
“这块玉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云挽歌看了一眼那块玉佩,随口问道。
陈忠顿了一下,说道,“那玉佩,是三殿下的贴身侍卫软玉的。”
说道这里,云挽歌算是知道今天陈忠为什么要先行退堂了。软玉之所以敢这么做,那肯定是受了指使。而能够致使他这么做的,无疑只有尉迟稷一人。
事情,似乎难办了。
其实陈忠倒不是害怕尉迟稷,只是这件事情牵连的太多,再加上自家殿下都还没有醒过来,闹得太大反而不好收场,搞不好到最后自家反而伤势惨重。
“您看,下面该怎么办?”
反正云挽歌是自家殿下未来的夫人,这种事情问她也说得过去,左右权衡了一下,陈忠开口问道。
“我又不是你主子,你问我干嘛?”
“您可是我家殿下未来的娘子,若是您都做不了主,那……”
“你!”云挽歌有些脸红的炸毛。
陈忠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没在说话。
于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云挽歌红着脸走了,陈忠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幸运的是,尉迟裕在这个时候苏醒了。
一听说尉迟裕醒了,云挽歌立即就动身去了尉迟裕那边。
到的时候,尉迟裕坐在床上,身后靠着几个软枕,看起来虚弱极了。
“尉迟裕,你终于醒了。”云挽歌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看着床上的尉迟裕,眼底划过一丝欣喜。
“是啊,我终于醒了。”
尉迟裕脸色有些发白,但却仍旧朝着云挽歌笑笑。那笑容里包含着只有云挽歌一人能够看懂的温柔和宠溺。
想起之前陈忠说的那句“未来的娘子”,云挽歌忍不住红了脸。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话。
“那个,你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出了些事情。”
闻言,尉迟裕点头,道,“你院子里死人的事情,我已经都听陈忠汇报完了。这件事情,按照三弟平日里的行事来看,应该会把软玉交出来,以此了事。”
“嗯,我知道。那,云安平那边怎么办?要给她一点警告吗?”
尉迟裕转了转眼眸,似乎是在酝酿着一些什么阴谋诡计,半晌才开口回答。
“云安平那边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找人去给她点教训的。”
开玩笑,他要是不给云安平那个女人一点厉害瞧瞧,那他还能叫尉迟裕么?!
“行了,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省的云安平又过来找我麻烦。”
说着,云挽歌便转身离开。可就在她即将消失在尉迟裕视线里的时候,尉迟裕忽然出声喊她。
他说,挽歌,我想你了。
那一瞬间,云挽歌僵直了身体,愣愣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尉迟裕昏迷了多少天,她就跟这样一起担心了多少天。如今好容易苏醒了过来,她却又不敢多留在这里哪怕半炷香的时间。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