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悔浅浅地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他的神色不太好,瞧着像是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我想着,毕竟是故人的儿子,变成这么个德行,言大夫这心里定是无奈得很。
不过,索性一次就心寒到底,我可不希望他为叶溪这种人担忧。
因为不值得。
啃着杯沿,我将方才听来的一切老实交代。
“阿悔,听说叶溪初考作弊被赶出考场了。”估摸着往后的入士资格也废了。
“嗯……”
见言大夫皱着眉,面上还是很淡定,我顿了顿,继续往下说。
“我还听说他进了赌坊,欠了赌债,险些被剁掉手。”没剁掉真是便宜他了。
“嗯?”
他抬起那双黑亮的眸子,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不信。
“再有就是,他攀上了皇亲,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的……”
嘭的一声,茶杯不轻不重地砸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