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云抬眸示意御银退去,她理了理鬓角的垂下发丝,推开屋门。
白面小生把屋门掩关好,示意御银随他退下楼。
随着两人离去,这二层异常安静,沈洛云似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屋内比屋外更要温暖,原来是燃了不少银碳。屋子里蔓着甜蜜的酒香。
是陈年桂花酿才有这种醇香。
她卸下短袄,挂在屋门前的红木衣架上。
“你来了。”他声沉沉,似有醉意。
沈洛云走过玄关,看到端睿鹤依着窗棱,手中拿着一幅丹青,大掌细细摩挲。
她欠了欠身子:“见过王爷,祝王爷身安。”
“你似她,也不似她。”端睿鹤也不看她,兀自喃喃自语。
沈洛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愕然,
眼前的端睿鹤和之前殿上看到的样子有些不同。
今日的他着了一身水碧色斜襟长衫,
一头乌丝用碧玉发冠束起。一双长眸怕是酒浓了,有些低沉与恍然。
她不答话,他放下手中丹青画卷。
“那日狩猎,我找了画师跟在我们身后,她向我为几只花鹿求情,又不肯言明。”
他似低笑了一声,他说的她,想必对他很重要吧。
端睿鹤朝她走来,倒了两杯酒。一杯兀自倾尽饮下,一杯递给她。
沈洛云接过酒杯,掩袖喝下。这桂花酿淳口甜蜜,滑入喉间没有一点苦涩。
可眼前的端睿鹤眼中竟有一丝苦意。虽转瞬即逝,但却被她获下。
她把酒杯放在楠木桌上,轻柔无声。
窗前长几上的丹青覆扣着,只看到水墨痕迹。画上之人想来就是他口中额她吧。
端睿鹤一双长眸静静看着她,月夜下那个女子,和眼前这个女子,总归不是一个人。
他把她的酒杯满上:“你是谁。”
“小女沈洛云,北玦国素人馆艺姬,给王爷问安。”沈洛云再次拜下身子。
对于没了记忆的她而言,这个名字,是她唯一的依附。
端睿鹤不觉地皱了皱眉:“对,你是沈洛云。”
他声笃定,可却是像告诉自己。
夜凉,窗外拂进的风让她感到一丝凉意。
不知怎的,她觉得有些晕眩,因身子孱弱她一向不碰酒饮。
但平日锡嬷嬷会告诉她分辨各种酒饮的量数,这桂花酿虽醇香,可却不易醉人。
今日不知怎的,她这醉意分外明显,原先有些凉意的身子不自觉的燥热起来。
白皙的面颊上浮起红晕,似醉酒一般有些疲软。
眼前的端睿鹤朝她走来,一双大手抚上她的面颊,原来这样温柔的人并不拥有一双温热的手。
他手冰凉,抚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无论你是谁,你都不能属于我。”他喃喃开口。似不舍似不甘。
沈洛云有些迷离,想开口却不知怎的一下子无法言语,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
她素手紧握,指甲几近陷入肉里也无知觉。
眼前的端睿鹤似投入清水中的墨彩,如同漩涡一般深陷消弭。
.......
眼前是一片漆黑,沈洛云只觉的浑身炽热,颅首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嗓子像被炙热的火焰包裹一般。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身上的燥热让她不自觉的扭动身子。
“是你吗....”倏的双肩似触上一丝凉意,轻轻的由上至下抚至她的腰间。
她本能的握住那丝冰凉,心间的灼热另她呼吸急促。
她握着那丝冰凉往那抹灼热抚去。试图想要用那丝冰凉压下这股炽热。
下身仿若有一抹硬挺梗在她双腿间,鼻息有一股淡淡清苦的杜若香气。
“好热.....”她喃喃自语。这股灼热与赤寒症那种从骨髓中蔓开的热度不同。
它从小腹蹿上蔓延全身每个脉络。伴随着剧烈的心跳令人烦躁不安。
她微微张开红唇想呼入略带凉意的空气,可唇间覆上一抹冰凉,随即是湿滑的逗弄。
唇腔中的冰凉让她如获甘露。她不可自抑的*:“嗯...”丁香小舌追着那抹冰凉吸允。
“我要你...”直至肺中空气将被消磨殆尽时,耳畔一股温热沉重的喘息。
岳萧炽双手抬起她的双腿圈住他壮硕的腰间,双唇落在她的颈窝。
“给我...”沈洛云只感到一股似要吞噬她的灼热和一个夹携沉重喘息的男声在她耳畔沉语。
她双手圈住身前的冰凉,试图溶灭身子里的那股热浪。
夜很深了,月光藏于云霞中,床幔影动,男女交叠互融。
.......
沈洛云只觉得周身酸沉,勉强睁开眼素手抚上额间轻轻揉摸。
映入眼帘的厚重的床帐。她伸出手臂,正欲掀起帐子一角,不由愣住了。
光滑白腻的手臂碰到微冷的空气,泛起一片寒毛。自己全身上下竟是一丝不挂的。
她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去,一张陌生英挺的男子面目陡然印入她的眼中。
“你醒了。”伴随着低沉略带嘶哑的男声。
沈洛云一脸惊恐,扯起被角恨不得一下退开。
男子先是定了定神,对上沈洛云惊恐的眼神,忽然就沉下了面色。
他大手用力一扯,沈洛云整个人跌进近他的怀里。
她弓起身子试图挣脱钳制膝盖却不小心碰到他下腹,他...他也是光着身子的....
沈洛云的脸噌的一下涨得通红,整个人僵住一般。
“你再动,我怕我会忍不住。”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