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夫人,这两个瓶中之物是从何得来的。”白玹雨捻起那两个瓶子问向曹间雪。
“这是我的友人所赠,有何问题?”曹间雪被缚着无法动弹,只能恶狠狠的等着白玹雨。
“夫人可知这瓶中装的是何物?”白玹雨将那紫晶瓶子特意晃了晃。
“自然是香露!”曹间雪眼眸猩红。
“这瓶子中装的,是尸油。还渗加了很多蛇毒。”白玹雨淡淡。
“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曹间雪听到白玹雨的话,一下子又弓起身子。
白玹雨见她这般样子,也不打算与她多做辩言。她从桌上拿了一个杯子,随后将那紫晶瓶子中的香露倒出一点。一瞬间整个室内都是那香露的异香。在场的几个护从一下子竟有些面红耳赤,身子燥热。
白玹雨皱着鼻,从袖间取出一个像是香囊的小布包,从那里面拿出一颗白色似珍珠一般的珠子,随后放在手指碾碎成粉末,再将那粉末撒到那杯子中。
“嘶”的一下,那杯子中忽然开始冒出白烟,像是什么沸腾一样。
顷刻间室内的异香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语的脓腥之味。
那股味道刺鼻至极,让人作恶。
“这是用大阳棒花与千年沉香所炼的极阳之物,任何阴练物样预见此珠都会辟出原形。夫人此刻还觉得,这是什么香露吗?”白玹雨将那香囊收起问道。
曹间雪闻嗅到那股脓腥的味道,一下子浑身都开始颤着,随后是周身的燥热与涌动在身底的情欲。这旁人都觉得无法接受的脓臭味对她来说,竟像是上好的cuī_qíng_yào剂。
曹间雪红着脸,开始微微喘息。
眼眸瞬间迷离,整个人也不再挣扎着身子,而是变成难耐的扭动。
那几个摁压着他的护从见状便纷纷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此刻,曹间雪忽然开声:“嗯...怎么,不敢看我?”
那声音极尽的诱惑与娇媚,若不是她如今这幅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叫人心动的言声。
岳萧炽冷冷的看着曹间雪,大抵明白了自己当日对她的情动索欢是为何了。
他稍稍蜷起大手,沉音吩咐人将那污秽之物包起烧了去。
“爵主...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间雪这样吗?”曹间雪恬不知耻的微喘说道。
白玹雨见状只是微微叹了叹,随后取出一个似竹筒一般的小瓶,她走上前去将那小瓶倒扣在曹间雪的额间。此刻曹间雪早已失了心神,沉迷在自己的情欲中。
过了一会白玹雨离开手,取走了那小瓶,此刻只见一只通体白色的蚁虫攀在曹间雪的额际,没多久一下子就变成了赤红色。就在这时,曹间雪忽然又癫狂起来。
开始抖动着身子,不断地躬着双腿想要挣脱几个护从。
她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嗓间发出的吹气声。随着那声音曹间雪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股血腥之气。咻的一下,从她的后颈处忽然窜出一只浑身赤色的小蛇,那蛇吐着长长的蛇信,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曹间雪额际上的那只赤色的蚁虫。那几个护从吓得马上松开手,曹间雪只是不断的颤着身子,双眸微微泛白。
那赤色的蛇倏地一下忽然探出蛇信俯身向下将那蚁虫吃了下去。随后蛇身又往外伸了伸。不怀好意的看着在场的人。白玹雨让那几个护从退开,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根像是银丝的长线,以极快的速度绕了一个圈,走上前去一下套住了那只赤色蛇的头部。
随后她的手在另一头的丝线上划了一下,指尖渗出的血随着那丝线滑下,落到那蛇头上。
只见那只蛇忽然痛苦的扭动着身子,不断挣扎,可是叫人惊奇的是,没有看见它有下半截蛇身。就好像,它是长在曹间雪颈后一般。
此刻曹间雪的样子恐怖至极,她浑身开始抽搐,嘴角开始吐出黑色的污物,双眼泛白,被缚住的身子像是筛糠一般。那几个护从已经看傻了,瞪着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玹雨轻啧一声,似摇了摇头随后再弹起一指将那丝线碾断。就在那时,那只赤色小蛇瞬间疲软下身子,很快的垂了下来,随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钻回了曹间雪颈后。
曹间雪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像晕死过去。
有个胆子大一些的护从,上前轻轻用剑柄将曹间雪的头摆过一旁,只见她颈后空无一物。
那只赤色小蛇无影无踪,就好像方才所见都是幻象一般。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都纷纷惶然看着岳萧炽。
白玹雨对他点点头,随后岳萧炽清冷的示意让那几个护从给曹间雪松绑。
她已经昏死过去了,但那几个护从还是用极快的速度将她身上的长绳松去。
“给她换一身衣服。”岳萧炽冷冷地对那莹霜说道。
“这...爵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莹霜闻言整个人都吓得面色铁青,刚才的一幕她可是都看在眼里了。
这曹间雪,定是和大家说的一样,中了邪术。
她不敢碰她,生怕那只赤色小蛇冷不丁的咬上自己一口。
岳萧炽没有理睬她,兀自转身就离开了。白玹雨看着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莹霜,也只是叹了叹跟着岳萧炽出了屋门。方才白玹雨用了虫引,将那赤色蛇引出来,再用了蛛丝制成的囚蛊线将那赤色蛇缚住,想要将它从曹间雪身子里牵出。可那蛇蛊已经深深缠绕在她的颈骨上了。若是再强来,这蛇蛊被牵出,曹间雪也会即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