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了许久,后来似想到了什么,便讲其中一个药罐盖在放到沸水中去煮泡,越过了没多久,那原本清澈的沸水就变了颜色,并且浮起淡淡的香气,那味道王贤予可是熟悉的很的,这是麝香的味道,王贤予大惊,即刻将所有的药罐盖子丢进去煮泡,发现都有这样的情况。
“真是歹毒至极!”王贤予有些震怒,怎会有人想到这样歹毒的方法。
原来这药罐盖子被人做了手脚,用麝香水煮泡过,这平时是看不出一样的,但是一旦预热,那些浸在药罐盖子里面的麝香就会挥发出来,在熬煮药剂的时候,那些麝香会随着覆在药罐盖子上的水蒸气滑落到药剂之中,因为分量极少,所以根本察觉不出来,但是久而久之,这用药之人的身子里的麝香会积少成多,最后造成滑胎。
雨檬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她的面色惨白随后又浮起薄怒:“这是怎么一回事王药郎!”
那味道雨檬也是熟悉的,是麝香的味道,难怪沈洛云的身子会越来越差。
“你快去将此事告知夫人。”王贤予将那些药罐子拿起来随后将水倒掉,眼下这下手之人在暗处,他先要装着还不知的样子。
雨檬面色凝重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药房。
“主子,主子。”雨檬刚回到南苑就推门入去打算将王贤予的发现告诉沈洛云。
可她入了院落就闻到浓重的香粉气息,她微微蹙鼻,只见那玫玉和珑焱两人在屋里。
雨檬一凝神,便小步走到邢绯月身侧,她以眼示意自己沉住气先。
“哎呀,我说雨檬姑娘,这洛云夫人有了身孕你不在一旁伺候着,到何处去了,若是夫人有个什么闪失,你可怎么担待的起。”玫玉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是啊,要不是我们姐妹听说了夫人有孕前来恭喜夫人,还不知道你原来就是这样伺候人的呢。”
珑焱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道喜?这可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邢绯月淡淡笑了笑:“也真是难为两位姑娘了,我这南苑一向冷清,姑娘到这怕是委屈了吧。毕竟爵主此刻怕是在东苑吧。”
“洛云夫人哪里的话,我们姐妹就是想着夫人怕是太冷清寂寞了,所以才想着过来给夫人弹弹琴打发时光。”玫玉讪笑。
“这可哪里使得,你们可是爵主特意准备给东苑的,再说了,这或许指不了多久你们也会被爵主纳为姬妾,这要是专门过来给我弹琴献艺,怕是要被人说我仗着自己有了身孕欺辱你们不可。”邢绯月微微支起身,执起桌上的茶叹了叹。
她没有让雨檬给她们两个伺茶,眼下这天气还热得很,她们从西苑过来早就口干舌燥了。
“两位姑娘还是请回吧,我家主子喜欢清静,两位姑娘的心意我家主子领了。”雨檬此刻颔首冷言下了逐客令。
“洛云夫人哪里的话,我们本来就是这府里面的姬子,给夫人献艺本是应该的事。”珑焱欠了欠身子。
早些时候东苑的婢子菊枝有意无意的告诉她们姐妹两,说是沈洛云有了身孕,只不过这楚生未身子不好,没办法亲自去南苑看看她,又说起这南苑偏僻冷清,沈洛云身旁也没几个陪身的人,自当是怪冷清无趣的。
玫玉之前给沈洛云打了一耳光的事情可还是记着的呢,她和珑焱对视一下便笑着说:“那便由我们代替爵主夫人过去陪陪她好了。”
“两位姑娘真是心善,若是爵主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菊枝也跟着笑了笑。
还真是两个草包子。
她们两人的尖酸菊枝可是知道的,若是言语上有了冲撞惹得沈洛云不悦动了胎气,那可是好事一桩。
“既然你们这样有心,那便给我弹支曲子打发打发时间吧,只不过我这屋内太小了,药郎说了不可容太多人,怕浊气太多伤了胎脉,你们且到院中去吧。”此时那南苑的院落可是和蒸炉一样热得慌。
玫玉面色微微一白:“这...”
“怎么了这是,方才不还说的好好的要给我主子作伴么,敢情只是说说而已啊?”雨檬挑了挑眉。
“这院子现在这样热...”珑焱面有难色。
“看来两位姑娘也真是有口无心啊。”邢绯月懒洋洋的抚了抚自己的下腹。
“这...这怎么会呢。”玫玉和珑焱此刻也算是骑虎难下了。
“那姑娘便请吧。”雨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最后将屋子里面的矮几搬到院子中去,又拿了两个方椅。
玫玉和珑焱面面相觑,随后只得走出屋内到院中放下手里的琴。
邢绯月支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
这话都说出去了,不做的话还会被沈洛云说两人虚情假意故意来扰了她,玫玉硬着头皮坐下身子,惹着极热开始奏琴。这珑焱看玫玉奏琴了也没法子,只能跟着琴音小唱几声。
她们从西苑过来一杯茶也没喝上,眼下又热又渴的很是难受。
没多久她们就汗如雨下,面上的妆都花了去,雨檬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忍不住侧头偷笑。
邢绯月冷冷看着她们,凭她们这点心智还想不到来南苑扰了自己的清养,想必又是给人当枪使了。
一曲过后邢绯月露出疲色:“难为两位姑娘了,看我这记性也不记得给两位姑娘伺茶,雨檬你也是粗心。”
雨檬一听马上躬身去准备茶饮,她端了两杯热茶去给玫玉和珑焱:“我家主子不能吃凉,所以南苑里都是热茶,两位姑娘快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