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同盏推门如屋,那床榻上的陌生男子正想要坐起身。“你可别乱动,不然身上的伤口不易愈合。”同盏上前道。端睿鹤怔了一下打量着眼前的童:“你...是谁。”“自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同盏瞥了瞥嘴。端睿鹤微微蹙眉,他环顾四周随后目光落到童身后的素衣女子身上:“她...是谁。”“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同盏咧嘴一笑,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此刻挽歌比划着,示意同盏问端睿鹤身子还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同盏无奈,随后便取来一个软垫扶起端睿鹤靠着随后问道:“我家姐姐问你,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端睿鹤看着挽歌,他先是摇了摇头,但又点了点头。“咦,我你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同盏纳闷了。“你们认识我吗?”端睿鹤似乎找了一个和适宜的话问道。“我们怎会认识你。”同盏摇摇头,随后他又像是明白什么。“你该不会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吧。”端睿鹤僵了一下:“那我是谁...”同盏:......他回过头对着挽歌道:“这下好了,人是救回来了,只不过傻了。”挽歌听到同盏这样一即刻睨了他一眼,意让他不可胡言。她走上前去将手轻轻抚上端睿鹤的额际,她的手很凉,端睿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挽歌随后又执起他的手诊脉,除了脉象有些虚浮外倒无什么异常。她比着手,让同盏问端睿鹤是想不起事情了么。同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奈问道:“我家姐姐问你,是不是想不起自己晕倒前的事了。”端睿鹤沉了一下,随后开口:“我什么都记不起了。”“你自己是谁也记不起?”同盏追问。“嗯,记不起。”端睿鹤点点头。“挽歌姐姐你可听到了,这敢情好,这俊公子还真是留着给你做夫君了。”同盏站起身准备去唤楚先生。挽歌面色一赧轻轻推了一下同盏。端睿鹤打量着眼前女子,她似乎不会话。她的皮肤很白,娇的鼻子下是一张柔嫩的薄唇。她的眼尾很长,像是潋滟着春日湖光一般的眼瞳之中有浅浅的忧色。挽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端睿鹤示意他喝下,这个时候同盏已经出去寻楚先生了,挽歌一下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她比划着手指着肚子,她想要问他应该肚子饿了吧。端睿鹤自然看不明白,只是一味的摇头。挽歌叹了叹随后找来笔墨,在竹纸上写道:“你饿了吧?你先靠着休息,一会楚先生会来给你看诊,我去给你备一些吃的。”她写好举在端睿鹤面前。端睿鹤看着那娟秀的字体点了点头:“有劳姑娘了。”挽歌摆了摆手,随后放下手中纸笔便往屋外去了。刚跨出屋门,楚先生和同盏就来了。“这是到哪去?”楚先生问道。挽歌比了比手告知他是去准备一些吃的给屋里的人。楚先生笑着:“瞧给你上心的。”他进去后先给端睿鹤诊脉,发现他未有血淤之相:“公子,你是什么也记不起了么?”端睿鹤点了点头:“是,我是怎么到你们这的。”“是我家姑娘和这娃去峡谷采药时候发现你的,当时你已经奄奄一息了,是她将你带回来的。”楚先生坐下身子道。“你穿着西朝将领的衣服,眼下战事告捷了,若你的家人知道你平安无事应该欢喜得很。”楚先生道。“俊公子,你要是什么也记不起了没关系,我看你不像坏人,不如以后就留在我们庄子里,给我挽歌姐姐做夫君可好?”同盏呲牙一笑。“你这顽童子,姐姐可要不悦了。”楚先生敲了敲他的头。端睿鹤被他的话逗趣淡淡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像是上的星星一样。挽歌给他备了一些清粥,端睿鹤吃了一些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楚先生将她叫到屋外轻声道:“挽歌啊,这个人或许是因为坠下马后摔到了头,一时半会或许想不起旧事了。”挽歌顿了顿,比划着意思那以后应该会恢复的吧。楚先生摇摇头:“这可不好。”挽歌垂下眼帘,若是想不起自己的过去,那该怎样回家。他家里的人,一定焦心不已吧。“你也先别担心,或许过几日就好了。眼下最重要让他把身上的伤养好了。”楚先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知道挽歌很善良,大抵是想着让那些在外征战的勇士们能平安归故里。一转眼就半个月过去了,因为挽歌照顾的好,端睿鹤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挽歌想起当日带他回来时他手里握着的那枚剪画,便拿给端睿鹤看。她在纸上写着:这是你带在身边的,你可还有印象?端睿鹤接过那剪画,那剪画已经干硬了,上面暗沉的褐色应该是血渍。剪画是一个男子人面轮廓,他看了许久,只觉得心口一阵沉闷。他修洁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剪画,俊容上浮起淡淡的凄楚之样。像是许多零落的话语最终淬入了平和,半也不见动静。挽歌从他的神色看得出来,他看到那人面剪画还是有一些反应的。应该会记起什么。“当日你紧紧握着,我觉得一定是你珍爱之物所以给你拭干存了起来,你可想起什么了?”挽歌继续写道问他。端睿鹤轻轻将那剪画放在一旁:“我应该记得的,可却想不起来了。”挽歌见他这般便也不多问,只是写道:“以后会想起的。”端睿鹤淡淡笑了:“或许也不重要了。”他的笑里面渗着苦涩,倏地一下竟让挽歌心里一柔,她放下纸笔指着屋外示意端睿鹤没事可以出去走走。已是初春,雪融之后药庄外盛了许多春桃。细绒的春雨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覆于上,像极了姑娘家的面容。端睿鹤走到门外,起风了,桃瓣被风吹落旋在他眼前,他执起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