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云倾力挣开他的束缚,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岳萧炽面色清冷,牙关紧咬蓦地一下他又跨步上前从背后搂住她。
沈洛云挣着身子,最后却被岳萧炽逼到墙落。
整个内室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沉重绵长一个急促清浅。
沈洛云面朝着那灰白的墙面,垂下眸清泪就顺着面颊滑下。
一双素手紧紧握拳,她觉得疼,但又说不出是哪疼。
岳萧炽从身后搂着她,唇畔在她颈后游移,沉重灼热的呼吸抚过她的肌理。
他的身子越来越热,搂着她腰肢的大掌游移向上,抚上丰满。炽热的身躯在她身后蹭摩。
隔着衣料沈洛云也能感到紧贴在她身后的那抹硬挺。
她身子一怔,面上的清泪还来不及拭去,素手护上小腹,转过身警惕的看着他。
还未言语他的唇就落下,她柔荑抵住他欺下的身子不断挣扎。
岳萧炽有些不耐,将她困在臂膀与墙面只见。沈洛云被贴着冰冷的墙面,
面上却是他鼻间的呼吸以及欺在她身上灼热的身子。
一吻又深又长,他移开唇时两人的唇间延出一缕银丝。
“我说过,不要骗我。”他气息沉重,眸中都是汹涌的情思。
沈洛云微微喘息着别过面,心中凄然。
岳萧炽望着她抚在腹间的素手,紧绷着身子压下腹间的沉胀。
眼前的沈洛云神色淡漠如山,垂着眼不看他,也不应声。
岳萧炽落下手抽袖转身,眉宇森然。
“沈洛云,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
呵呵,她是什么身份。
“爵主觉得,洛云是什么身份?”
她面色青白,轻笑回问。
“你一向聪慧,何须我告知。”岳萧炽剑眉轻挑,回身望她。
“对爵主而言,洛云大抵不过旧人的一个影子罢。”
沈洛云移开抚在小腹的素手,理了理额间垂下的青丝。
她自问,也自答。
岳萧炽面色沉然,眼眸中的凉意渐深:“你没有资格。”
言罢,兀自转身离去。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擅自离开沉月阁一步。”
他的声音渐远,那重重合上的门似要震碎沈洛云的身子。
你没有资格。
沈洛云贴着墙面的身子滑下,瘫倒在地。
“呵,呵呵,呵....”她眸中的荒芜似冬夜的寂地,长夜酝酿的苦楚化作轻笑。
她笑自己,笑自己不自量力。
笑自己愚昧之际,于他心里,她连一抹故人影都不似。
他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她是什么身份。
西朝爵主的偏房夫人。
是她现在的身份。
这个身份,可以有温度的安宁相守,也可以,清寂此生。
而决定这两者的,是他岳萧炽。
......
翌日
雨檬推门入来,只见沈洛云白着脸,呆坐在地面。
她眉间一紧:“主子这是怎么了。”
昨夜岳萧炽来的迟,离开时已是夜深,她听到房内不再有声响以为沈洛云已睡下,便没有再来怕扰了她。
今日这是怎么了。
雨檬连赶着上前扶起沈洛云,而她却纹丝不动。
雨檬搀起她,发现她身子灼热,背脊上都是湿汗。
再定睛一望,沈洛云苍白的薄唇紧咬着已有血痕透出。
她心里一惊,莫不是那赤寒症。
“主子...”雨檬一面唤着她一面准备回身唤人。
沈洛云倏的一下素手抓住她的腕子,眼眸中的痛楚似能融了人般令人心疼。
“不要...把药取来...”身子中那股炎火一般的灼热让她周身脉络似都分裂消弭。
“药...好...药。”雨檬将她扶到床榻后,急急转身去那枣木柜中取药。
打开柜门的一刻她愣住了,该拿哪一个药剂。
她有些茫然的回过身去看沈洛云,只见她此刻已蜷在床榻上素拳紧握。
“若你护不住她,便别再来见我。”
这是当初端睿鹤对她说的话,这句话说出时他面色平和清逸,可在雨檬听来都是薄凉。
她一个小小的侍婢怎能护她事事周全,可眼下,这两个药剂,一个可保她却不可保她腹中骨胎,
一个,则是保胎不保她。
“雨檬,药...把药剂拿来。”沈洛云此时已有些神思焕然,但素手还是下意识的抚住下腹。
“主子...这”雨檬看着她痛楚的神色心中焦急,可又抉择不定。
“药!...”沈洛云试图挣起身,可却没有一丝力气,攀在床沿,痛苦万分。
雨檬似深吸一口气,合了下眼再颤着手将严云笙新送来的药剂取出。
她将药剂喂服尖刀狠狠的刮过心头。
这药剂和以往的药剂不同,沈洛云吃下后依旧觉得苦痛,骤冷骤热的间隙愈加频繁。
雨檬在一侧急得落下泪来,她颤着支起手抚去沈洛云额上的冷汗。
她青丝寥落,面色青白,大约半柱香后那痛楚才似有缓解。
此刻沈洛云已觉周身疲软似被抽丝剥茧一般无力沉坠。
合上眼便沉入黑暗。
你没有资格。
他森冷的眼眸与那些言语如同烟雾一般缠绕着她。
可又如何,最终,她沈洛云,还是放不下。
......
沈洛云醒来后已是隔日午后,映入眼帘的是雨檬和御银在焦急的小脸。
“主子醒了!”御银拭了拭眼角的泪,起身就去告唤候在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