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周末已转瞬即逝。罗耒已经找好了一份相对合适的工作,虽然薪资待遇和上班距离都不理想,但他还是跟对方约定周一下午过去简单约谈一下。
大概是因为留了后手,他心底少了几分慌张,也能从容不迫地去面对即将失去第一份工作的现实。
老赵对他的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是大放厥词,既然如此,那早走晚走都是走,不如主动离职算了。
周日的他约好了面试时间后,自己写了一份简短的辞职信,周一一大早,这份辞职信就被送到了主管的桌上。
一大早醒来,看外面天气阴沉,有几分要下雨的样子,从而决心赖床的主管并不知道,这个决定差点断送了自己的晋升之路。
罗耒本想着跟主管聊好辞职之后,准备一下交接工作。不料,小组的人,除了小方,其他人都生怕跟他有半点瓜葛,从而得罪了老赵,故而避他如蛇蝎。
其他工作自然不会再让他接手,他无所事事,在单位仿佛是个透明人一般。
犹豫几番,他自己做好相关工作的善后工作后,直接发到了主管的邮件,说明了自己要离职的想法。
自己起身打算跟新公司约好的面试地方。外面的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他撑起伞一人出了公司的门,无人问津。
他提前到了咖啡馆,时间尚早,他默默地想着相关的面试流程,做好了准备。外面的雨下的越发的大了起来,雨滴敲击着玻璃,恰如他的心,没有片刻的安宁。
今日是周一,周四就是开学的日子,脉脉上午陪小雨看了一会书,自己开始修改论文。第一次的修改,难度系数自然比自己写作的难度大,加之脉脉忧心开学的事情,一上午都心神不定。
外面在下雨,脉脉自然不可能像往常一般带小语一起去户主家,她照例将小语寄放在了隔壁的老夫妻家里,嘱托他下午的时候,睡个午觉。
虽然脉脉撑着伞,但架不住倾盆而下的雨,加之四面八方刮来的狂风,她的伞被吹得东倒西歪,整个人的脸上都被雨打湿,头发紧贴着头皮。
更不论夏天薄薄的上衣被雨浸湿,一双单鞋里全是灌进去的雨水,裤腿也湿了半截。
看来一会到了户主家,先要给自己吹吹衣服和头发,她心想着,要是感冒了,传染给小语,就糟糕了。
罗耒在咖啡馆连喝了两杯苦咖啡后,眼看距离面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起身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甚至强迫自己脸上挤出点笑容。
脉脉到了小区门口,照例跟门卫大叔要户主家的钥匙,却被告知,今天户主本人下午在家,自己将钥匙拿了回去。
罗耒出了洗手间,就收到了新公司的消息,对方临时有事,面试改天。
他撑伞出了咖啡馆,街上的积水已经可以没过脚踝。不如回家去吧,冷清的家里,总比冷漠的公司要好上一些。
即便开车的他,上下车时,也被暴雨淋湿了肩膀。回到家的他,下了个热水澡,换上了睡衣,自己烧水暖暖喝了一杯,蜷缩到了被窝里,准备用睡眠来度过这个阴沉的下雨天。
门铃响了,他有些疑惑,自己刚搬来这个不久小区,知道这个地方的人还不多,不知来的人会是谁。
他不情愿地下床,开了门。
脉脉自从得知户主在家之后,本来因下雨而有几分低落的心情,又多了几分紧张,虽然两人已经在网上聊了将近一个暑假的时间,但她却从未见过对方。
她对于即将谋面的这位神秘的户主,多了几分好奇。故而按门铃时,她的手还有些微微地颤抖。
第一声门铃过后,并没有人开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按一次时,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脚步声——拖沓而有力。
罗耒开门时,看到的却是一张异常熟悉的面孔。她浑身湿透,白色的上衣被雨打湿后,露出了里面肉色的内衣,勾勒出了完美的胸型。
马尾辫湿淋淋的,还在滴水。额前的刘海也都紧贴,显得两只眼睛都精神了很多。
看到自己时,两只眼睛不知为何下意识地睁大。
脉脉是想破脑袋,也没有预料到开门的会是罗耒。她攥紧手中的雨伞,愣在原地,不知是该转身离开,还是进屋。
她甚至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一阵风吹来,她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进来吧”,罗耒侧着身子,给她让开了一条路。他不知道今日的她为何而来,但看她这幅模样,他不忍心赶她出去。
脉脉就这样木木地进了房门。这个房间,两个多月来,每一寸地方,她都有认真地拂拭,清扫。
两人聊天的时候,她也有过无数次的猜测,这个地方的主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但她唯独没有想过,那个人就是她熟悉的罗耒。
“你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罗耒扔给了她一件自己的白色衬衣。
她心神恍惚,下意识地伸手将衬衣接了过来,巨大的男士衬衣上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她的整个鼻腔。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裤腿都在滴水。
自己脚下的鞋还是两年前买的,鞋面的白漆都被磨损的发黑。她突然有些自卑,就那样蹲下身子,在门口脱下了湿淋淋的旧凉鞋,光着脚走了进去。
不待罗耒介绍,她便一脸娴熟地往浴室走去。直到进了浴室,微凉的水洒了下来,她才有了略微的清醒。
看罗耒的样子,怕是不知道自己便是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