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茯浅此刻已经坐上了宽大的马车,马车后跟着一众官员,大大咧咧的从世子府离开,路上引来众多百姓围观,百姓们纷纷猜测世子府刚刚发生的事,一时间热闹非凡。
云茯浅掀开马车上的帘布,望着外面的景象,太阳已经升起,和煦的阳光落在这京城里,大街小巷的商贩和百姓四处行走,十分繁华热闹。
云茯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脸,自己真的就这么奇迹般的穿越了。
云盘古就坐在她的旁边,看到女儿摸脸还以为是上面的掌印火辣辣的疼起来了,他的眼里有过疼惜。
“浅儿,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良久云盘古说了一句话,简单的一句话里面蕴含着父亲的关爱和自责。
云茯浅转头看向她这个父亲,云盘古的发间已经有了一两丝白发,不怒自威的脸上有着慈爱,顿时有一股暖流流入她的心泉,她在现代从小就被送去训练,父亲这个词,她几乎从来没有想过。
“爹……爹……”云茯浅尝试着脆生生的叫了一句。
“爹爹在呢。”云盘古见他女儿这一副生脆的模样与之前休夫的气势截然不同,他不禁失笑的伸出一掌大手摸上了云茯浅的脑袋。
不顾自己的头发被胡乱的揉,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失笑,云茯浅的心扉不自觉的敞开了一些,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爹爹放心,浅浅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不受外人的一丝委屈。”
她明亮的眼睛笑的弯成一条桥,小巧挺立的鼻尖泛着红晕,嘴边的两个酒窝也若隐若现,这一笑如同荷花绽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纯美却诱人。
这时,马车上的帘布被一阵微风吹起再落下,一处房顶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恰好看到了云茯浅这般的笑容,这惊鸿一瞥让他不能忘记。
这是云茯浅来到这里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冷笑也不是讥笑,她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或许老天给自己一条命,不是件坏事。
云盘古看着女儿这样纯美的笑,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和悲伤,想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一个女人,“浅浅,你笑起来和你娘亲很像。”
云茯浅注意到了那丝悲伤,她收敛了一下眼神,聪明的没有说不合时宜的话题。
路途上父女两相谈甚欢,坐着马车一路行驶到将军府,安排好了云茯浅之前所居住的箫闲院,云盘古还特地让人装修美化了一番。
箫闲院内栽种了很多清脆的竹子,在夏天里待在竹影下十分的阴凉,竹子旁边就是一座房楼,房楼装修雅致还有一份闺阁女子的韵味,房子的另一侧是一片花园,里面有着各色的花种,茗香四溢。
而整个丞相府格局虽不如世子府的华贵,但是普通人一生都不能居住到的地方。
……
在繁华的京城之内传的最快的就是消息,不过一个上午云茯浅休夫的事情就传遍整个京城街坊四邻。
就连茶楼说书都津津乐道,用着特有的语调将云茯浅休夫的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还有一条更劲爆的消息就是伟岸的容钧王下体不举。
这一消息爆出,伤透了一些京城闺阁的心,北冥修也是她们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就算当个侧妃也好,没有想到他竟然不举,让她们如何能不伤心。
议论纷纷的同时,云茯浅的名声也一落千丈,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女子,竟然嫌弃夫君无法满足自己,且之前那般痴迷世子,得知世子不举之后果断抛弃休夫,把闺房之事都当做休夫的借口,不知廉耻真是个荡女。
这些消息也都传到北冥修的耳里,他一掌便劈碎了身旁的假山,嘴角有着危险挑衅的笑,“不举?”
吓得侍卫东樊立马一个哆嗦,“世子别在意这些井世留言。”
“本王是不在乎。”北冥修拂了下衣袖,只是那个女人他迟早要好好惩罚她,让她知道他的“不举”会不会让她身体承受不了。
同时云茯浅也知道京城的人说自己是荡女,但是她强大的心理素质向来不在意这些,只当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她也不想自招晦气,不过她知道北冥修以后可要小心她了。
第二日朝廷的早朝也可谓热闹,皇帝的赐婚被这般休掉,好在最后北冥修的母妃赵太妃出面,镇压了休夫这件事,两人的离婚不论谁休谁,他们都已经不在是夫妻了。
竹影下,云茯浅慵懒的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乘凉,她一手拿着茶杯品茶,里面的茶香不时的飘散出来,或着花香沁人心脾,另一只手拿着北幽国的书本,看起来十分的悠然自得,舒适无比。
此刻的她脸上已经红润不少,穿着淡雅的桃花罗裙,如瀑布般的三千青丝并未盘起,随着微风轻轻飘扬,唯美的似一幅画,那张清秀白皙的俏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如星辰顾盼传情,看久了会让人醉死在这美景之中。
就在这时一声“浅浅”传来,是一道十分的熟悉的温润公子苏音,那个如玉的男子出现在云茯浅的箫闲院内,风雅无边。
“钰哥哥。”云茯浅立马从贵妃椅上做起来,对着他招呼着,仪态轻盈,美丽大方。
来的男子便是北冥钰,京城的传闻满天飞,他有些担心浅浅的情况便来探望,不过见她神采奕奕,丝毫都没有被流言蜚语所影响,北冥钰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我来看看你。”
云茯浅颔首,对着他浅浅的一笑,俏目流转,她知道北冥钰担心她的心情,“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