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尘说着,将衣袖自面前悠悠一拂,随着一阵劲风吹过,他便似一片雾气被风吹散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面前。
北冥修目光一转,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快,去保护浅浅!”
云均墨等人也才意识到事情的紧急,赶忙向内院走去。
而随清妍进入了内院的云茯浅,她跟清妍刚刚走进花园时,就看见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执剑从假山上跃下,将她们二人阻拦下来。
“云小姐,我们主子有请一见,请随我走吧!”
云茯浅不认得此人,铁定是不肯的,清妍也拔出剑来与那人剑锋相对,“你最好不要打王妃的主意,否则下场很惨!”
“小丫头口气不小,说得倒好似你对你主子很忠心似的,恐怕你心里也希望云小姐死了吧?与其自己动手来日被北冥修问罪,我劝你把她交给我,北冥修他惹不起我主子,你看如何?”
清妍当即将剑尖向那人刺去,“你找死!”
黑衣人与清妍两人很快便缠斗起来,一时间剑影如雷电交织铮铮作响,云茯浅自从醒来后哪里见过这样打斗阵仗?她当即吓得往后退去,转身欲往假山的另一边那条小路上赶回后院房间去,却不想她一转身就看见方才那个在喜堂中闹事的银发男子竟然就站在她身后,她惊呼一声连忙转身要逃,那人却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回,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银光忽然一闪一纵,转眼间,那容钧王府花园中的景致便已经不复存在,而她被那人搂在怀中,悠然坠落在一匹骏马的背上。
“驾!驾!”
马儿疾驰起来,云茯浅恍惚地抬头,看见那人完美无瑕的俊美脸庞,他的眉梢眼角甚至嘴唇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就与她最初的梦里一样。
“君烨尘,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夫君北冥修!”
她口里大声呼喊着,实则对于在马背上的颠簸却是害怕极了,所以紧紧地揪着君烨尘的衣襟,君烨尘低头极为温柔地瞧了她一眼,而后继续专注地赶路,她被无视得心里不甘,便再次呼喊道:“我不认识你,更不会跟你走,你放我回去!”
君烨尘听着自己所爱的人在怀中喊着北冥修的名字,心里十分不满,但他此时正急着赶路,索性抽出一只御马的手轻轻捏了个诀,有一小团白光就轻悠悠地飘落在云茯浅的眉心之上,转瞬间便进入了她的身体,而云茯浅顿时感到自己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随后她感到头脑子昏沉,不由得就这么倒在君烨尘的怀中睡去。
君烨尘感觉到怀听云茯浅失去了知觉,终于满意地勾起嘴角,“睡吧我的浅浅,做一个关于你我过去的梦,醒来之后,我们又能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在一起生活了。”
马儿狂奔在圣京的大街上,由于君烨尘对自己和云茯浅都施了法术,在过往之人看来,他们两个骑马跑在路上的影子只是一道模糊的白色身影而已,所以即使容钧王府早就已经传出命令不得放可疑之人出城,但这样伪装过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让守城卫兵发现,轻而易举地就出了城门。
其实于君烨尘自己而言,凭借法术他可以从容钧王府瞬间回到情剑阁,甚至是从那里直接回到他在南诏国的秘密基地,只因此时陪伴在云茯浅身边的并非是他的真身,而是他以法术凝聚成的一道幻影而已,但这具幻影身上带有的所有感知都与他在南诏国的真身相通,而他即使是在南诏国,也能够凭借着这幻影作为他的一个分身,随时他都可以操纵这幻影去做任何事,以达到他想要实现的目的。
可是他要想从北冥修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云茯浅的话,却不像他操纵分身那么容易,云茯浅她是真实存在的人,不能够在空间之中随处转移,他必须得让分身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以最快最普通的方法来将她带出圣京城,而且得保证不会被北冥修的人追上,否则他所做的一切就都会前功尽弃。
这时,在容钧王府后花园中,清妍已经战不过那个黑衣人,被他压制在剑下,也是此时她才发现云茯浅人已经不见踪影,那黑衣人看着她冷冷一笑,“绝代门也不过如此!”
随后那人将她一掌打倒在地,却似来时那般飞快地隐没在了假山之中。
北冥修等人这时急急忙忙地赶到花园,恰好看见清妍独自一人倒在地上,而假山之间有他们打斗的明显痕迹,北冥修一瞬间便猜到了发生的事,他俊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类似于绝望的表情,眼里愧疚愤恨之情一一闪过。
浅浅,竟是让君烨尘又得手了吗?真是该死!
“速速传令下去,给本王好好盯着四道城门,不准放可疑之人出城!”
北冥修下了命令之后,转身便对云均墨说道:“本王到情剑阁去看看,诸位就留在府中先处理身上的伤吧。”
云均墨本想说他也要去看看妹妹情况如何了,可是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被君烨尘伤得很重,不得不答应先留下做治疗。
在君烨尘走后府里重新又恢复了宁静,众宾客又陆续回到了喜堂那处,一看满地都是狼藉残红,个个都感到十分后怕,索性这容钧王府足够大,让他们有一个躲避之处,否则他们若是在旁边观战,还不知道会受到多么严重的波及。
而北冥钰他在云茯浅刚才离开时原本试图跟上去保护她,却被清妍甩开,后来他只好在旁边隐藏观战,到了平静之后才又走了出来。
战斗之后的这场景,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