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南宫流轩在院中练着黑炎掌之时,身后忽然响起某人慵懒散漫的拍掌声响,他收起内力回头看去,竟然看见一身白衣如雪的君烨尘就坐在他身后假山之上,俊容之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见南宫流轩看见了他,他纵身一跃,而后轻悠悠似雪花般落在了南宫流轩的面前。
“君烨尘,是你!竟然还敢擅闯我的地方,说,你把浅浅怎么了?”
君烨尘不言语,眼神中淡淡的轻蔑令南宫流轩感到十分不快,想起云茯浅如今就在君烨尘的手上仍然生死未卜,他心里便是怒火滔天。
“浅浅跟我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她是我的女人,我还会亏待了她不成?”
“你凭什么说浅浅是你的女人,你害得她还不够惨,君烨尘,你最好把浅浅还我!”
南宫流轩心头怒气越盛,他周身的黑色雾气便越浓,君烨尘看见他周身起这般变化,眼底却是升起了诡谲的得意。
“云茯浅不是你什么人,就算是要讨她回去,那个人也该是北冥修,而不是自身难保的南诏国先太子。”
君烨尘眼看南宫流轩越来越愤怒,他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看南宫流轩眼底的杀气越来越重,他却越发轻蔑地说道:“我这次来找太子,就是要与你商谈一件事。”
“你不放了浅浅,我与你便没什么可谈的!”
南宫流轩怒斥一句,随即便运足了内力,狠狠一掌朝君烨尘胸前袭去,这一掌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出掌的一瞬间竟然连两侧的植物都似被狂风吹袭一般,尽数朝着君烨尘的方向倾倒,君烨尘眼看着南宫流轩那带着劲风的黑炎掌催出浓黑气团朝自己袭来,却仍是淡定地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即将受到攻击之时,他才飞快地闪身避开,南宫流轩的功力重重地击打在他身后的假山上,竟然令那座假山直接在瞬间化成了粉末。
“君烨尘,你躲不了!”
南宫流轩在方才君烨尘躲避之时,就悄悄打开了在院子里的机关,当假山被击中后化出的粉末随风飘散迷住视线之时,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了君烨尘,在他身后准备向他偷袭!
可是就在南宫流轩运功之时,却又见君烨尘在前方的身影竟然瞬间不见,随后他感到脚下一空,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空洞,他身体极速下落,不得不停止运功,足尖点着空洞的边缘欲往上跃去,可就在此时,他却感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疾风朝他袭来,随即他被破坏了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下坠,落入了空洞之中!
重重地跌落在地之后,南宫流轩一站稳便仰头看去,奈何那些石粉在下落着,令他看不清上方的景象,他低头四顾,见自己正站在一个四面封闭的狭窄空间里,这里距离上方有数十尺,若是轻功平平者,极有可能会被困在其中不得脱身。
南宫流轩想也不想便当即驾起轻功往上飞跃,可是未及他到达顶端,上方的出口便很快合上了,他只好抓住墙壁上的石头,另一手聚集功力朝出口方向袭去,试图打出一个出口,可是未及他出力,手边的石头却突然缩入了墙壁,随着他往下跌落,他感觉到身边竟然有许多冰凉的活物也在往下掉落,直到他落在地面踩到了一堆滑溜溜软绵绵的物体,他低头才看清,自己正站在被毒物包围的地面!
南宫流轩攥紧了拳头,为免受到毒物的攻击他只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抬头一看入口处已经是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亮。
可恶,这难道是君烨尘做的?
可是他当初在进入这座宅子时,那位朋友给他的图纸当中,并没有提到这处机关,为什么君烨尘,他似乎比自己还对这座宅子里的机关熟悉呢?
正当南宫流轩困惑之际,他听见上方又响起了机关启动的声音,随后君烨尘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
“太子殿下以为,这座宅子真的只是一个江湖人祖上传下来的不成?”
南宫流轩闻言一惊,君烨尘这是什么意思,这宅子不是他那位江湖朋友的祖居,难不成竟然还跟君烨尘有关系不成?
“君烨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故弄玄虚。”
君烨尘在黑暗中淡淡地讥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座宅子,是君某当年在南诏国的故居,后来君某出游,便将这宅子托人照看,也是君某要他将这宅子献给太子藏身的,这些,太子听了是否觉得不可思议?可很不幸,这便是事实。”
“君烨尘,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流轩忍下了满心的怒意,他脑海中一一掠过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包括在北幽国发生的那些事,竟然有许多都是跟君烨尘有关,君烨尘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又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他一边帮了南宫傲天夺位,一边却又要给他这样一个藏身之所,难道他只是想帮南宫傲天将自己困住?
可这样一个实力高深的神秘人,他又为何要帮南宫傲天,还对云茯浅纠缠不放?无数的疑惑令南宫流轩感到头疼。
“我说过,这次来是与太子商议要事,太子却是一言不合就出手攻击,君某为了让太子冷静下来,也只有得罪了。”
话虽如此,南宫流轩却是从他的话里听不到半点的惭愧。
“你想说什么?”南宫流轩没好气地问他。
“君某如今身为南诏国的国师,想必太子也想得到南宫傲天那样的人能登上皇位,多半是靠我的运筹帷幄,不知太子与之相争,是从何而来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