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雪虽然被怼了两句,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半蹲下身子,似乎是又要行礼,云茯浅觉得她们这个动不动就行礼的习惯着实让人无奈,她摆了摆手,继而转身进了屋,杜若雪也是个聪慧之人,知晓她这是让她进屋的意思了,于是便脸上带着笑踏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以后,女子并没有立刻坐下,反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打量着,梧桐木做的桌椅,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质,真丝的床帘软塌塌地搭在一旁,很明显,主人是才刚刚起来,整个屋子的面积可是比她的屋子大的多了,就连她还没有进宫做秀女的时候,家里面的装潢都没有如此的华贵,皇帝的御书房她有幸也去看过一次,那里也没有这么的华贵。
杜若雪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这个女子尚未封位分,却有如此大的房子,得到了盛宠,总有一日,她必然会享受着这里的一切,到了那一日,就完全不必关心这个女子的下场,只怕是今日的所有羞辱都会加倍还回去。
“秀女可是有事?”
云茯浅坐在梧桐木做的椅子上面,手里面是上好的茶水,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
女子这才收起自己打量的目光,继而行了行礼,这才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却没有注意到坐在高位的女子眼睛里面的烦躁。
“若雪此次前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要来拜访姑娘,与姑娘叙叙旧。”
云茯浅看着杯子里面的茶水,橙黄橙黄的茶水,散发着迷人的清香,被子里面的水能够映出来她的脸,只是她心中不解,自己如何和这个女子有什么关系?还叙旧,她以前可是认识她?
“啊,秀女是来叙旧的呀,那么秀女想要叙些什么?”
“姑娘可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换做了常人只怕是缠着若雪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偏偏若雪还要继续听下去,这种时候偏多,我时常觉得无奈呢,不知道姑娘可是有过这种经历。”
.......,云茯浅此时此地只想要表示无语,这个女子今日所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在这里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人可是她把,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这种经历可多了呢,不过我今日身子着实有些不舒服呢,不如我们改日再来叙旧,我认为还是这样比较好。”
“姑娘所言极是,每当别人在我的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时常用自己身体不适这种理由来打发别人呢,虽然这种方法损了点儿,但是呀,此话一出,别人就没有不走的道理了。”
“姑娘可是知道其中的道理,能否方便给若雪讲解两句,让若雪今后打发别人的时候也能够有个依据呀。”
云茯浅现如今困得要命,只觉得自己的眼皮马上就要阖上,这辈子都不愿意打开了,却听见女子偏偏要来反问她。
“是,理由之一,这人既来看你,就必然是和你关系还算可以,或是比较关心你的人,你既这样说了,她们又如何还有理由继续待下去,理由之二,这种理由大家早都已经看得多了,用的也多了,只怕是那种脸皮十分厚的人,才听不出来别人口中的讽刺之意。”
“姑娘所言极是。”
杜若雪虽是口中的语气十分的谦卑,看上去整个人的气场也是并没有那么强,但是她接下来却是在云茯浅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继而关切地开口。
“云姐姐,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云茯浅现在困极了,只想要去睡觉,哪里还顾得上她如何唤她,只是疲乏地点了点头。
“那好,若雪以后便唤你云姐姐了,之前一直叫你‘姑娘’,反倒是若雪不自在极了,如今这个称呼却是好极了,既不生分也不让人感到疏远。”
女子说的起劲,坐在高位的人却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可是杜若雪是谁啊,她也并不觉得尴尬,喝了一口口茶水,继而慢慢地开口。
“如此甚好,不过刚才听云姐姐说这其中的缘由,云姐姐似乎是经历过很多这方面的事情啊,云姐姐莫不是深受其害,于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你也感到十分的委屈和无语呢。”
“这种事情我都是听书上说来的,你可是还有别的事情,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情,恕不远送。”
杜若雪看着坐在高位女子已然不耐烦了,她笑了笑,继而缓慢地起身,却没有要离开的的意思。
“姐姐说笑了,我若是离开,自然是不需要姐姐送的,只是若雪着实是好奇,为何姐姐要不远万里离开东良国来到此处,莫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呢?”
云茯浅原本已经神志不清地要睡了过去,女子却一直在一旁说话,她本不想理她,只是她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怀疑她?
她倏然起身,眼睛之中带着逼人的光芒。
“不知秀女所言是何意思?莫不是我理解错了还是说秀女今日没有想好就来了?今日在这里这般的糊涂了。”
杜若雪看到女子这般的行为,更加的得意了,认为自己应该是抓到了她的把柄,若不是她觉得她无缘无故就在宫内,明明没有什么位分,却处处透漏着高贵,她委实觉得奇怪,派人前去探索了一番,却未曾想到,查出来的却是这般惊为天人的东西。
“姐姐这么激动做何?莫不是被妹妹说中了,姐姐莫要担心,妹妹今日所言不会告诉她人的。”
她本以为云茯浅是在意自己的名声,背后也许还有什么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把这个人情买了下来,以后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