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几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客栈,所有人都被安排好已是不早了,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此时也已经把自己的铠甲脱了下来,身上穿着便服,手里端着茶碗,看着窗外,似水的眼眸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略略有些出神。
“南宫少爷可是有心事?”
原本正在想着什么的的男子突然间被打断了神志,愣了愣,继而回头看着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军事,低头行了一个礼。
“德维先生。”
“圣上万万不可,如今您已是一届帝王,如何能够向我这等老臣行礼,如此岂不是乱了辈分。”
“德维先生所言有些夸张了,你是南诏国的良臣,您愿意为南诏国效力,这是南召国的荣幸,何来乱了辈分之说。”
军师叹了一口气,继而也没再继续纠结辈分之事,只是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却吃尽了苦头,最后好不容易成为了国君的少年摇了摇头。
“老臣觉得南宫少爷此次前来北幽国似乎并不像是你口中所说的那般简单只是为了军事上的事情。”
“德维先生认为南诏国与北幽国两国联盟,难道这样并不好吗?这样做,对于现如今的南诏国来说可谓是最好的一个办法。”
“南宫少爷年级尚轻,想的事情却不是那般的草率,凡事都顾虑周到,但是老臣却认为,南宫少爷此次前来,并不是单纯的的为了军事联盟,就像那一辆辆马车,上面除了有军事上的诚意,还有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这些东西,老臣并不认为有什么用处。”
“南宫少爷一路前来,虽然路途遥远,山高水长,但是少爷却未曾喊过一句苦,叫过一句累,既然如此,那辆空出来的马车又是为了谁而准备的?况且车子里面的装潢设计一切都是按照女子的喜好所来。”
“老臣以为.......。”
“夜已经深了,军师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前去大殿之内,怕是要费不少的口舌,还是保留点儿体力为好。”
德维原本还想要多说些什么,却被突然间打断,他看了看男子脸上的神情,知道他应当是被戳中了心思,他暗暗皱了皱眉,一届帝王,什么都可以拥有,要江山,便去打天下就好,要钱财,努力发展江山社稷便好,唯一不能有的便是那感情,一旦有了感情,帝王之位,定然坐不牢固。
只是男子现如今脸上的神情着实让他不能够多说些什么。
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南宫流轩才觉得自己重新放松了下来,刚才军师所说一字不差,那些马车上所装的东西,一些是给两国联络感情用的,另一些的胭脂水粉,却是他按照记忆中女子的样子准备的。
从他即位的那日起,他便一直在默默地派人打听她的下落,害怕担心了数月,终于知晓了她现如今所在何处,只是她如今已然被北冥修藏在了后宫之中,若不是听说了前几日的选秀是她亲自主持所选的,他就认为她在这里过得很幸福,以后也许都不会来打扰她了。
可是现如今既然知道了她过得不幸福,他便定然要为她讨回公道,这是他心心念念挂在心上的女子啊,如何能够让别人欺负了去?
男子看着窗户外面,络绎不绝的人群,堆满了客栈的士兵,以及价值不菲的珠宝,火药,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用血和泪换来的东西,男子看着这些东西,仰头喝下了手中的茶水。
浅浅,我身后兵马万百,却只为你一人折腰。
翌日,众人已然歇息完毕,皆已整装待发,南宫流轩最后从客栈里面出来仍旧是昨日的银色铠甲,黑发飘扬,俊俏的脸上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稳重,让人心疼。
城门前,侍从下马与看守城门的士兵交涉。
“我们乃南诏国士兵,今日前来拜访,烦请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还请稍等片刻,容我等进去通报圣上。”
侍从把事情禀报给南宫流轩,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身后的众位将军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这什么态度啊,我等赶了数日的路这才赶来这里,现如今却没有人来迎接我等,他们这莫不是太冷落了我们了。”
“莫不是那北冥修根本就没有收到我们要来的公文,否则如何能够不给我们开城门。”
“我可不相信,公文早就送了过来,这么多日过去了,如何能够收不到,只怕是他未曾放在心上,这才让人冷落了我们。”
众人在一旁嘀咕着,却全然忘记了南宫流轩的耳力却是好的很,他们所说,他全都听的一清二楚,随手拿起了旁边侍从的长剑,背着扔了过去,恰巧扔在了说闲话那人的马旁,马惊了一瞬,那人却不敢继续造次了。
此时,北幽国御书房内,北冥修正在书房内批改公文,面前的柳丞相正在说着什么,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小太监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陛,陛下.......。”
北冥修连头也没抬,手中的毛笔占了占墨水,继续写字。
“如此慌慌张张的,莫不是宫中的规矩都忘了。”
“不,不是,皇上赎罪,南诏国圣上来了,据说就在城门外候着呢,士兵们没开城门,等圣上的吩咐。”
男子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他前几日便已经收到了公文,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南宫流轩自己倒是亲自来了,他倒是并不害怕南宫流轩会怎么样,南诏国如今的实力着实不够,只是他可忘不掉之前云茯浅对待南宫流轩的样子细心细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