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了,啊,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她笑着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心中只觉得有一阵阵的暖流流过。
“我没事,我们的芳草什么时候也这般胆小害怕了?”
“姑娘.......。”
“好了好了,我不调侃你了,那位公子呢?”
芳草转身去沏茶,却又听到自家姑娘的话撇了撇嘴。
“那位公子把姑娘送到殿外就离开了,如今并不知道人在何处,要我说啊,姑娘今日就不应该去和那男子待那么久的时日,若不是那男子,今日姑娘也不会昏迷不醒。”
云茯浅笑了笑,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位男子究竟是谁?为何那名男子与她记忆中的那人竟如此的相似?她之前是否已然认识这名男子,那么又是如何认识的?
虽是心中疑虑万分,云茯浅仍旧是笑了笑,对着一边沏茶一边不停地念叨着的小丫头开玩笑。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姑娘怎的事到如今还在为那位男子说话,索性姑娘今日没事,只是昏迷,若是姑娘因为此人而有个三长两短,姑娘想让我们如何去和圣上交代啊。”
芳草把手中刚刚沏好的茶放进了女子的手中,还在不停地念叨,云茯浅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摸了摸女子的头。
“我倒是觉得你和那公子有些缘分,不如让我去看看那位公子可是走了没有,把你许诺给他倒也是合适。”
“姑娘莫不是还没有睡醒,竟在这里说这般的胡话。”
“芳草如此反应,莫不是害羞了,那公子我看是不错的人,言谈举止非但没有你口中的轻佻,反而是处处都恰到好处,处处透漏着教养二字,这不恰好就是芳草喜欢的样子吗?”
“啊,我知道了,芳草今日见到那名男子却像是一个长了刺的小刺猬一样只怕也是这个原因吧,应该是害羞了?是吗?”
芳草原本白皙的脸颊如今却是变得骤然间红了起来,匆忙的端走茶杯,背对着女子,模样俨然是不愿意再去理她了。
看的云茯浅一阵好笑,故意装作自己要摔倒的样子,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果不其然,刚才还不愿意理睬她的小丫头,脸色骤然间变了,脚步快速地扶着她。
“姑娘,你没摔着吧?没事吧?”
“哈哈哈哈哈哈。”
屋梁之上满是云茯浅得意的笑声,小丫头过来扶着她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骗了,如今骗她的人该如此的嚣张,把她气的不轻,看似很重实则还是轻轻地放下了原本扶着她的手,背过了身去,从后面看,仿佛是在抹眼泪。
“姑娘若是再这样,芳草就要和姑娘闹脾气了。”
“哎,你别哭啊,我不闹了还不行吗?芳草,芳草。”
云茯浅连着喊了几声,小丫头都没有转头,看上去仍旧在抹眼泪,云茯浅整个人都慌了,自己的玩笑莫不是真的开的过了头了,她刚想要去探头去哄一哄这个小宫女,却发现她完全是在骗她,根本就没有哭。
“好啊,芳草,你竟然敢来骗我。”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姑娘,别挠了,很痒啊,我错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屋子,倒是欢乐的很。
另一边,秀女专属的殿内,杜若雪来回地走着,整个人显得很焦虑。
一旁的小宫女看着她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走到她的身边。
“不知小主今日异常的烦躁所为何事?”
杜若雪在这里因为没有别人,只有几个她看不上眼的奴才,所以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性子,看到这个奴才不认真干活,还跑过来一副很懂的样子,更加的烦躁,语气当中的鄙夷也是毫不掩饰。
“我所为何事?自然是你没办法理解的事情,还不快去干活,在这里偷懒,小心我罚你去干苦力。”
小宫女并没有随之离开,现在的宫女们基本上都想要去凌竹韵那里做事,但是依她之间,那个女子并非是个有远大前途的人,她并无飞黄腾达的意思,若是谁跟了她,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于是在其他人都选择去追随凌竹韵的时候,她却毅然决然地留在了杜若雪这里。
“小主所言诧异,奴才在宫里也已待了数年了,宫中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小主如今可是在愁着如何让圣上来这里?”
“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乃当今重臣之女,每日所想必然是国家大事,怎会在这等男女情长之上耗费自己的心思?”
宫女听着她的话,心中却是明白,这个女子的心思怕是全然都在自己如何飞升贵妃上面,但是她也是个人精,索性服了服礼,继而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主能有如此心思,奴才自愧不如,只是奴才原本还有一计想要帮着小主解决当下问题,如今看小主之意,怕是不需要了。”
她说完话以后,就拿起手中的抹布继而又要重新去擦那些名贵的花瓶去了,只是眼珠转了转的时间,果不其然听见了身后杜若雪的声音。
“等等。”
“不知小主还有何吩咐?”
“你刚才说你有一计,不妨说来听听。”
宫女勾了勾嘴角,这个女子的心思她早就已经琢磨的很透彻了,这个反应也完全是她的意料之中。
“小主还请坐下,听奴才细细地与你到来。”
杜若雪坐在圆桌之上,心中想着的却是那日在云茯浅房中所见的精细做工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