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的孩子,怎么,怎么.......。”
浔阳婆婆拍了拍她的头。
“你是我见过的恢复能力最快的刚刚生完孩子的女子了,孩子没事,已经被宫女抱去清洗身体了,一会儿就会送回来,你可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云茯浅费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头,继而开口。
“今日之事,多谢婆婆了,往日我常听芳草提起,女子十月怀胎生下孩子无异于鬼门关内走一遭,我本还不信,如今自己走了一遭,却是觉得这话十分地正确,其中的恐怖程度只多不少,今日若是没了婆婆,我怕是也活不多现在。”
“姑娘言重了,浔阳本就是这宫中的婆婆,这些本就是我应当做的。”
恰逢小宫女抱来了新的床褥,云茯浅笑了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她们,自己这样睡了过去,连自己的孩子都还没有看上一眼。
一旁的小宫女吓了一跳,抬眼看着浔阳婆婆,却见对方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些都是正常的,很多刚刚生完孩子的女子连眼都不曾睁过,她这算是好的,还能够有力气说话,现如今只是睡了过去了,圣上呢,可是过来看过了?”
“这,圣上那边还没有过去通知,他好像是在忙着那柳香烟的落入水中的事情。”
浔阳婆婆叹了一口气,这圣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只是这软榻之上的女子,她希望不会是如同以往的那些女子一般,命运悲惨才是最好。
她们把屋内的一切都收拾好,还把屋内点上了熏香,这才退了出去。
云茯浅躺在软榻之上,身体是极度疲惫的,但是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柔软,她想起身去抱抱自己的孩子,房门在这个时候被男子猛然间推开。
她看着来人,飘散着的长发以及墨色的衣袍,赫然是北冥修,她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笑了笑,他可能是刚刚从那大殿之上归来,便听见了她已然把孩子生了下来的消息,如此才这般的匆匆忙忙的。
只是男子的模样却似乎完全不是这样,他脸上带着鲜少的怒火,却在看到她的时候强制性地压了下去,靠近她的软榻。
“浅浅,你可是心中有几分的愧疚?”
云茯浅皱了皱眉头,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所说是何意?
北冥修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继而开口。
“那柳香烟我知你是不喜欢她,可是她如今腹中怀了孩子,那湖中水也是冰凉异常,你如何能够把她推进湖中?”
男子所说之言很明显是经过斟酌的,才敢说出来的,但是听在云茯浅耳里却还是异常的好笑。
“你是在怪我?”
“我不是怪你,只是此事,浅浅,我觉得确实是你做得不对,无论如何,她都腹中怀有孩子,怎能把她推进池塘之中。”
云茯浅勾了勾嘴角,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句句带刺,丝毫不留情面。
“如此,既然是如此,你怎的不好奇我为何将她推下湖面,又为何不好奇,她落入水面,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太医,而是去叫你来观赏她的模样,其中个中道理,你可曾想过?”
“浅浅,她命小宫女去寻太医的时候恰好被我撞到了,我仔细询问,这才知晓她落入湖面之中,又是她吞吞吐吐的这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
呵,如此这般,云茯浅看着男子的眼睛当中满是陌生,刚才她还满心欢喜的认为他是为了自己刚刚产下的孩子这才来到这里,如今看来,他不仅不是因为这个,还是为了讨伐她而来的。
“如此,你来我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让我去与那女子道歉?”
北冥修皱了皱眉头,他口中所言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觉得她做的有些出格了,如此才来告诫一下她而已,并无其他什么意思,怎的如今听这女子的口气,反倒是自己亏待了她一般。
“浅浅,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禁足与我,亦或是在那冷宫之中给我留一个地方,继而让我搬进去,从此你我再不相见?”
北冥修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如今奇怪的很,说话之中句句带刺,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别人留,让他竟是无法反驳,女子的眼中带光,他也无法反驳,但是这件事情着实她的过错,他不能够因为她是“浅浅”,所以就放纵她如此。
“浅浅,这件事情我不会怪你,也不会如你所说的那般对待你,只是我今日来,只是希望你能够做好自己,不要如同今日一般,做出纳等过分的事情。”
他说完话之后,便转身要离开,推开门的一瞬间,女子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满与恶意。
“如此便好,还希望从此之后与圣上再不相见,我便不去招惹那女子,若是以后再看见圣上,我免不得还要做出如同今日一般的事情,心狠手辣得很。”
“浅浅,你所说之言,可是言不由衷,或是气我今日多说了你两句?”
云茯浅勾了勾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又如何?”
北冥修原本准备推门的手顿了顿,继而转身走进软榻,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是已经生气了,云茯浅看出来了,可是她不打算服软。
两人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存在不是吗?她记不得之前的所有事情,他也不曾说给她听过,就让她整日如此这样过着,说是给她温柔温暖,却是整个宫中的宫女太监,看见了她之后,只知行礼,却不知应当行如何的礼节,甚至,就连今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