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承央公公过来,似乎是有些还不够明白的事情。
北冥修搂紧了怀里开始瑟瑟发抖的女子。
“没事的,浅浅,没事的,阿云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若是我当时不那样对他说话,他就不会这样对我的阿云了。”
眼看女子的神智马上就要崩了,浔阳婆婆和承央公公已然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北冥修皱了皱眉头。
“浔阳婆婆,承央公公,二位可是已经有结果了?还请尽快告诉我们,我们夫妻二人着实是着急的很。”
二人互看了一眼,继而浔阳婆婆叹了一口气便开了口。
“小太子的情况我们已经看过了,对于那‘千毒散’虽是我们了解并不算深刻,但是仅凭小太子体内内力的情况我们便可以断定,小太子应当是中了这千毒散。”
“为何两位可以如此笃定,可是有什么依据?”
“圣上不必着急,也不必不相信,这‘千毒散’之所以会让人死去,不过是动用了人的内力,继而让她们体内的内力变得十分的激昂,以致让人控制不住,最终内力暴毙而亡,而如今小太子不过是刚刚出生3月的婴儿,如何能够动用内力?又何至于内力如此的强硬,想必是受到了那‘千毒散’的作用。”
云茯浅只觉得自己心里凉凉的,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激荡着,渐渐地都要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咬了咬牙,强撑着自己的身子。
“如何才能够救他,如何才能够救我的阿云?”
浔阳婆婆看了一眼女子,继而便开口。
“对于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我也并不知晓,只是知道其中之一便是杀了那施法者,至于其他的方法,老奴并不知晓,但是那南诏国的书卷甚多,想必他们那里应当有解决之法。”
云茯浅点了点头,整个人都瘫倒了下来,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儿,北冥修皱了皱眉头,示意二者可以出去了,他走到软榻那里,抱住了女子,下巴在女子的额头处蹭了蹭,语气之中满是安慰。
“浅浅,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怀中的女子没有回声,只是靠在男子的眼中默默地流着泪,眼中的悲伤很是明显,直到眼泪把男子的衣襟打湿了之后,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抬头看着男子。
“阿修,我要去南诏国,我要去找救阿云的办法。”
北冥修点了点头,他从听见了浔阳婆婆的话得时候就已然知晓了她会想要做什么,只是他并没有阻止女子的意思,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嫡长子,今日所造成的这一切,他也有份。
男子点了点头,摸了摸女子的发,语气平稳。
“好,我陪你去,我们一同去南诏国找寻救助阿云的方法好不好?”
云茯浅点了点头,伏在男子的怀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殿之内一时之间很是静默,突然间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抬头看着男子,满眼的不可置信。
“阿修,你要陪我一同去那南诏国,可是这一去便是不知归期,这北幽国又该如何,你是国君,这不可,我觉得还是.......。”
女子靠在男子的怀里喘息着,男子低沉的声音渐渐地响起来,嗓音低哑,带着一股子引诱的味道。
“浅浅,你曾离开过我一次,也曾许诺过我以后断不会再次离开我,你怎可今日如此周而复始,说话如此不算话?”
“我.......。”
云茯浅抬头看着男子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与认真,她咬了咬自己的唇。
“阿修,我知道你是何意,可是你可知道,你这一走便是未知,你不知究竟何时你才能够回来,也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够回来,等你能够回来的那一天,这天下恐怕已然不是你的了。”
北冥修笑了笑,把女子重新搂进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女子柔软的长发,继而开口。
“浅浅,我曾以为这天下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直到你离开的时候,我已然称王,却发现,我的生活如同一摊死水,完全没有我想要的那般模样,浅浅,我后来的时候才发现,你们才是我的全部,若是没了你们,这天下,我不要也罢。”
“阿修,你可是忘了你是如何争抢来的这天下?你又是忘记了你曾经吃尽了苦头,这才有了今日的场景。”
“浅浅,我说了,那些都是我曾经想要得到的,但是后来的我,发现那些事情都不是那么的适合我,我现如今,只要有你们便是够了。”
“那,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你可有想好如何安置他们?”
北冥修蹭了蹭女子的下巴,笑了笑。
“这天下的黎民百姓皆是子民,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她们,还请浅浅放心吧,现如今,你我二人所需担心的不过是阿云的身体罢了。”
云茯浅看着男子的脸,心里面也是渐渐地放宽了,这个男子现如今已是她的夫君,是她想要守候一生的人,不论如何,她还是想要有任何的事情都和这个男子一同面对。
“阿修,你说阿云的病当真可以治好吗?”
男子的眼睛之中划过一抹黯然,他并未曾见过如此的毒症,这乃是一种已然消失了的毒症,如今却突然间出现,他看不见未来,甚至都不知道那下毒的男子如今在何处,他如何能够不怕?如何能够不担心?
但是他最后还是看着怀中的女子笑了笑,继而缓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