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面向郑太医时面色稍霁:“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的病不是前两日见好了吗?怎么又昏厥了,还梦魇?”
太医郑舟济是个老实的,已年过古稀的老者。方见皇后不好,众人又针尖麦芒口舌争利,早已吓得冷汗涔涔浸湿了衣衫。他一面窘然去擦脸颊上的汗珠,一面战战兢兢地回话:“婉妃娘娘,疏浅大姑娘。这皇后娘娘原本是因为气虚血亏又操劳过度的原因落下的病症,是故才会晕厥厉害。可微臣调理数月,本该——本该——”
他颤颤巍巍地敛起袖子,“本该见大好了才是……可方才诊脉下来,似乎……似乎是又重了些。按理说微臣配的这药调理娘娘的身子最是上佳……”
婉妃见这老朽说了半晌也未说到点子上,无奈地一打纨扇,由身边侍女扶着,强压怒气道:“那照郑太医所言,娘娘是调养不好了?”
“微臣定当拼劲全力诊治娘娘——”
婉妃显然是嫌郑舟济医术不堪此任,不由得露出厌恶的神色。不耐烦地一甩袖,便不再看他。倒是锦瑟愤怒地抢道:“彼君子兮,不素餐兮!你们这一群庸医,要你们有何用?!医治不好母后,你们全太医院都得陪葬!”
永昌帝姬是长女,为人持重,却也少见的流露出不忿之色。“锦瑟说的不错,好端端的母后怎会如此?定是你们照顾不周,反过来还要推脱说母后自己身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