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太太说等你醒了一起吃,静姝也没吃,和太太在厨房里看着那锅甲鱼汤。
早上太太让武瑒玉去街上买的甲鱼,买了两只杀了一个,听武瑒玉说,那甲鱼不好找,他跑了许多渔家才买了两只回来。”雨墨头也不抬的说着闲话儿,也没停下手里的针线。
“噢。”
刘文轩轻轻应了一声,这次是他给家人添麻烦了,但是他没有后悔,他相信那个白显也是重伤,短时间里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显没有再给他身上补上一剑,也许是见他倒在地上,以为他必死无疑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刘文轩低声喃喃了一句。
连翘走到厨房外,就闻到各种食物的香味儿,她咽了一下口水走进去,看到王语嫣系着绣花围裙,在灶台边儿看着一个瓷锅子,用一只小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小心的尝了尝。
静姝在旁边用筷子,把锅里的甲鱼翻了一下,又把盖子盖上了。
两个厨娘嫂子一个在炒最后一道菜,另外一个在捡刚出锅的花卷馍馍。
其他几个丫头在角落的桌子边儿,偷空赶紧把晚饭吃了。
连翘走过去说道:“太太,四爷醒了,雨墨姐姐让我跟您说一声。”
“醒了呀,那就盛饭回去,刚刚好做好了。”王语嫣拍了一下手,显得心情好的不得了。
静姝抿嘴笑着去橱柜里面,拿出大汤碗和几个碟子,递给牛婆子让她盛菜。
连翘说完话,就走过去拿了一个热馍馍,搬了一个小兀子坐到角落的桌子边上,和其他几个小丫头说笑着吃饭去了。
牛婆子和许婆子将炒好的菜装盘,放进食盒里盖好盖子。
“太太小心烫到了,让我来吧。”牛婆子见王语嫣要去端汤锅,赶紧出声阻止。
王语嫣刚才试了一下,没有端起来,隔着好几层麻布都烫的不行,手指都烫红了,静姝从旁边舀了一瓢凉水,让她把手放进水里泡一下。
牛婆子把麻布放进水盆里,洗了一下,才拿着湿麻布,用它垫着端起瓷锅子,把甲鱼汤倒进大汤碗里。
王语嫣自己提着那个放着汤碗的食盒,山竹和甘草提着饭菜,跟着她回去了。
“静姝姑娘是在这里吃,还是回屋里吃?”许婆子在围裙上擦着手,看着在那里愣神儿的静姝问了一下。
“哦……”静姝收回目光走回来,说道:“麻烦嫂子帮我装盒子里,我们回去吃。”
“好嘞,不麻烦。”说着,许婆子把两碟子菜放进食盒,二层放了两个花卷馍馍和一碗粥。
碧珠接过许婆子装好的食盒,跟着静姝回听枫院了。
“你怎么不跟着太太一起去呢?这样的时候在四爷的身边,才能显出姑娘的关心呢!”
碧珠小心翼翼的提着食盒,跟着静姝往回走,看了一眼静姝,她明明是喜欢四爷的,可是为什么就不往前凑呢?
“那里是他们的卧房,我在那里不合适……”静姝说道。
碧珠撇撇嘴儿。说道:“人家都没说不让你去,你都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呀?”
“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道理,咦……它怎么来了?”
静姝她们刚到听枫院门口,踏雪就从院子里溜达出来,站在门槛上看着她们,大尾巴在屁股后面摆来摇去。
“去去……今天可没有多余的馍馍给你,你还是去你主子那里讨吃的吧!”碧珠放下食盒,张开手臂想把踏雪撵出去。
踏雪围着碧珠转了两圈,一转身跑进屋里去了。
“你别撵它了,食盒里不是还有一个馍馍吗?”静姝跟着也进屋里去了
碧珠提起食盒追进去,喊道:“许婆子就多给了一个,给它吃了,你晚上饿了吃什么?屋里可没有糕点了。”
“我在厨房里吃了点儿,不是很饿,喝碗粥就行了。”
静姝看着踏雪在屋里转了一圈,站在那里看着她,静姝下意识的伸手冲它招了招,踏雪就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跑过去,在她的腿边儿转着圈蹭啊蹭的。
碧珠把食盒放到桌子上,一边取出饭菜,一面狐疑的看着逗踏雪玩的静姝,她没注意到静姝在厨房里吃过东西,那这是要把晚饭省下来,给那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吃啦?!
夜风呼呼作响,新绿的树林在风中摇曳,挥舞着他那健壮的臂膀,守护着藏匿在他们身后的生灵们。
白显跪在一个山洞前,他在这里跪了一天了,也没有人从山洞里面出来,他在等一个行踪诡秘的人,等他出来把身体里的九根银针取出来。
“翠竹九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取出来的,它一但射进人的身体里,连针眼儿都不会留下,加上它细如发丝,又柔软如同灵蛇,在身体里游走到什么地方很难确定。
因为如此,白显忍着重伤的痛苦,坚持不懈的连夜赶到茅山脚下,来寻找翠竹九针的主人,竹隐。
“竹隐前辈,在下种了翠竹九针,求您救在下一命,在下定当结草衔环!”白显向着洞口拜伏于地。
白显趴在地上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他的修为再也压制不住身上的痛苦,就看到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片刻后,白显翻倒在地上,全身的每个骨节,由于抖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好像他的身子要散架了。
白显这会儿已经疼痛极了,他全身的骨节,以一种毫无秩序的形式转动着,连带着他的四肢和躯体,都在以一种诡异的形态扭曲着。
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