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全城搜索,叶薇良竟可以轻轻松松地出了城,她心中暗喜,痴想连辰或许是放她了。
难道连辰这次就这样放她走吗?自然不会!他知道她的死穴在哪。是她想得天真了,要放手的话他早就放手了,何必囚着她。
隔日。
叶薇良买了回南城的火车票,是早上最早的一班火车,还有半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她提前到了站里,坐在候客区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火车票一脸微笑,欢喜着终于可以离开了。
可是,火车即将入站时,本该是广播员报站时,她却听到广播里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叶薇良,你有本事逃就别再回来。你不惜拿命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不过三喜,老莫,甚至你父亲,叶家其他人,这些人的性命必须为你的自由付出性命的代价。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报纸!如果你不看重他们的生死,那你只管坐上火车去。”
这是连辰的声音,就这段话每隔一班车次播一次,播完才报站,就这样顺序一直循环播放,从昨天播放到现在,车站里所有人听了都无一不议论着她。
“昨日少帅要结婚,新娘子却跑了。”
“你们该说少帅是情种,还是霸道啊。居然为了娶这个叫叶薇良的女人不惜要杀这么多人。”
“是啊。你们说要是真杀了,叶薇良是得了自由了,那她这一辈子能过得舒坦吗?赔上这么多条性命呢。”
“要我说啊,就个女人就是笨蛋。少帅要是看上我要娶我,我肯定高兴得疯掉。”
叶薇良在报童手上买了一份报纸,她第一眼便看到了三喜和老莫被吊在城墙上的照片,至于文字她已经不用看了,只是看到照片,她便已经完全失去了走的勇气,绝对是不敢走了。她知道这回连辰是真狠起心来了。
人都说成大事都心要大更要狠。可她终究还是心软,不敢为了自己的自由真的狠一回心肠,注定赌了这场赌注。她宁愿拿自己的命去换,也不愿他们任何一个因为自己失去性命。
火车票从叶薇良手中滑落,随风飞进了轨道里。乘客一个个踏上月台坐上火车,火车轰轰地驶过,驶出了火车站,开往更远的地方。
票没了,车开了,她走不了了。
看着火车渐渐远去,想到三喜和老莫,叶薇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座位上,泪水在脸上瞬间泛滥。
终究是注定逃不掉的。
连辰吃定了她,断定她会乖乖回去,所以这一次没有像上次一样将洛北城搜了个底朝天,只需要抓两个人吊在城楼上拍个照登下报!
叶薇良一路如同稻草人般失魂落魄地走回小洋楼。
走到门口时,那些卫兵向她打了招呼,竟了换了称呼:“少夫人。”
这个称呼代表着高高在上的身份,代表着被叫的人是连辰的女人,估计是整个洛北城的女人最希望听到的。可是叶薇良却不屑一听,只觉得恶心。她冷冷道:“我不是你们的少夫人。”
其中一个卫兵大声地道:“少帅说了,只要您回来,不管是不是举行过结婚仪式,您都是我们的少帅夫人。”
叶薇良再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这座到处张灯结彩,挂满红绸条,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楼房好一会儿,然后笑着一步步走进去,回到这个牢宠里。她的笑容极为灿烂,却是可怜至极的笑,那笑声悠扬却是悲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