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咻一声,一张被卷成筒形的报纸准确地砸在了连辰头上随后落在沙发上。
叶薇良拿起一看,版面上印着方粗大黑体的字,内容是连阀少帅连辰看上当红歌女金燕子春宵一刻,在细文中还附有一张连辰和金燕子吻得火热的黑白照片。
未看得及看细文,报纸已被连辰夺过,几下撕成碎片了。
即便叶薇良心里没有他,他也不愿她看到自己与别的女人的绯闻。可是,她还是看到了。
连辰笑得尴尬,遂道:“这些记者是吃饱撑着了,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这些,尽瞎编乱写的。”
叶薇良看了他一眼,只是笑笑,那笑很是不自然。
毕竟在督军府住了这么久了,关于连辰的fēng_liú韵事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
话音刚落,传来连天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喝骂。
“你这臭小子,老子昨晚一夜未眠,和着众统制,参谋官在军中开了一晚的会,商量着如何处理扶桑鬼子在咱地盘上为非作歹的对策。你倒自在,一夜fēng_liú去了,还上了报纸头条。是看大家忙得焦头烂脑非得整出点事让人饭后闲谈解解烦啊!”
连辰只当是耳边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正经地道:“真能让人解烦,那我倒乐事多整点。否则现在这生活压力如山,还有何乐趣了!”
敢情是连天行白叨叨半天嘴了,他气得目瞪腮鼓的,快步过去拎着连辰的衣服抬手握拳便是要往他身上挥去,嘴上喝喊着,道:“我让你整,让你不正经!”
连辰自然不敢躲,也不打算躲,全当是给自己个警醒也好。
眼见着两拳下去,叶薇良实在不忍心又心疼。一拳又要下,她忙拉住了连天行的臂弯,几乎用尽了用力,道:“爹,别打了,不能再打了。”又为连辰解释道:“辰哥哥只是喝醉了不清醒才发生这事,他不是故意的。”
连天行怕强行挥拳误伤到她只能作罢。他冷哼一声,道:“良儿,也就你为他说话,信他不是故意的。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有什么不是故意的。他要不愿不想做的事,能给别人机会上报纸吗。”话完,他怒哼一声,迈步朝楼上去了。
他说的没有半点错。
连辰的确是故意。
除了公事上的烦恼,他这是把对叶薇良心中有他人的不服气渲泄在酒中,也包括对金燕子所说所做的事。
他要别人知道,他连辰何必为了一个心目中无自己的人约束自己的逍遥快活。
可是,终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约束了。自叶薇良来到府上,除了她,他几乎不近女色了。
叶薇良急切关心道:“辰哥哥,你没事吧?”
连辰笑回:“没事,挨这两拳不算什么。”
叶薇良望着满地的报纸碎片,欲言又止,顿了许久才出声,道:“辰哥哥,我先回房了。”
她转身启步,走出一步,手已被连辰拉住,再也走不出一步。
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目光深情款款,有些话在嘴边却又似乎难以启齿。他想解释,可报纸上写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了,要怎么解释也是个难题。顿了许久,他才轻声道:“良儿,昨晚我真的是喝醉了,所以……所以才和金燕子……”
接下来的最置关重要的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心里居然对叶薇良感到有点愧疚感。即便是气她对莫铭轩牵牵挂挂,可他们之间顶多就只是她为他擦药,而自己却因一时气恼跟别的女人发生了实质性关系还弄得全城皆知。
原来爱上一个人,不管以前多fēng_liú都会戒掉。
原来爱上一个人,在自认做了错事后会对被爱的人感到那么有负罪感。
叶薇良头埋得低低的,双眼直盯着地板,脑子里莫名的一片空白,这感觉有点别扭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林雅雪火急火燎走进来到两人面前,这好像给了叶薇良一个走开的理由。她也明白林雅雪一定是知道了报纸上的事来问个明白的。于是,她推了连辰的手,轻声道:“辰哥哥,我先回房了。”
连辰满心期待着她会有什么反应,欲追上却被林雅雪拦在跟前。
林雅雪举着报纸,怒目横眉对他,一副质问的腔调问道:“这是真的吗?给我个解释!”
连辰不屑搭理她,看都没看一眼,侧过她往楼上走去。
她快步追上又挡在他面前,不依不挠地又问道:“连辰,你是不是真的和金燕子……”
连辰知道她要问什么,实在不愿跟她多说,也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他打断她的话,肃脸严声地道:“林雅雪,你是我什么人要我给你解释。”又喝了声:“起开。”
林雅雪深爱着连辰自然见不得他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她气得脸涨红,忍不住竟往他胸口捶下去,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嘴上骂道:“连辰,你混蛋,混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连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握住了她的手,冷声冷气地反问道:“我倒想问问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就这事你有什么资格闹?你闹的什么呢?活生生把自己一个大家闺秀整得像泼妇般。”话完,他甩开她的手顾自走上楼去。
林雅雪怒得将报纸撕碎,挥手一洒纸碎飞了满厅。
梅兰饭后出去散步,巧在这时回来,眼见着满地的纸碎,零零散散能看到标题中几个字,一下便知是连辰的新闻,自然也知道林雅雪来府上的目的。
她朝林雅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