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如约而至,不过上午,林雅雪便一如往年般提着佳礼先到督军府坐坐。晚上她是有计划的,若无意外,她会让哥哥林济平找连辰出外玩乐,自个也就跟着他们,也算是和连辰共度了这中秋夜。
梅兰穿着一条整体以中国红为主,左腰侧和右裙角用金丝线绣着一大一小的牡丹点缀的长袖旗袍,从楼上一步步下来,尽显她玲珑身段,更衬出贵气。
坐在沙发上的林雅雪听到脚步声回头一望,赞道:“哇,兰姨。这一身太好看了,贵气。”
梅兰一路笑呵呵的,坐到沙发上,往水果盘里摘了颗黑葡萄剥了皮往嘴里送,清甜入喉。她笑道:“你这嘴就会说好听话,我就是喜欢听。”
林雅雪亦笑道:“我说的可是出自真心的,兰姨本就天生丽质,只需稍稍打扮更是漂亮。”
赞得梅兰心花怒放,她才想到上次两人合计的事,四下顾盼,更挨近了林雅雪坐着,悄声道:“叶薇良搬出去住了,而且估计以后都不会再理连辰了。”
林雅雪心中大喜,问道:“兰姨说的可真?”
梅兰肯定地点头,细声道:“那夜连辰差点就强要了她。我在门外是听得一清二楚,叶薇良那个呼救声简直就要把督军府都给震垮了……”
听到强要二字,林雅雪已经听不下去了,截了梅兰的话,急问:“那连辰得手了吗?”
梅兰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道:“倒是巴不得他得手。可是结果他居然放弃了。”
林雅雪微怒道:“兰姨你怎么能这样啊!要真得了手哪还有我的位子了。”
梅兰掩嘴一笑,啐道:“你这丫头是真单纯还是傻呀。别看叶薇良柔柔弱弱的,那骨子里是个倔脾气。连辰要真得手了,她还不得恨透了他。这女人啊要是恨一个男人,哪会爱上这个男人呢。这不还没得手,她恼得都自个搬出去了。我跟你说连辰可被他父亲打得半死,至今表面伤好了却还是内伤难愈呢。”说到一半觉得口干,她又剥了颗黑葡萄入口,顿了顿道:“咱那主意可真行啊,一张小纸条就让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变了质了。”
林雅雪后知后觉地点点头,道:“还亏得兰姨为我出谋划策。”
两人是说得正在兴头,却不知何时起叶薇良和三喜已经站在沙发后有一小会了,她们说的大半都听在耳里了。
三喜气得咬牙切齿,欲要上前讨个说法,却是被叶薇良拉住。
三喜见她摇摇头已然明白意思,便故意扬声道:“二太太,小姐回来了。”
这一声吓得做了亏心事的两人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面相觑。
梅兰笑得极尴尬,吓得连话都说还圆乎了,道:“良儿,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薇良表情淡淡的,只是简单回了两字。“刚刚。”
梅兰哦了一声,一颗心还是余惊未定,吞吞吐吐地问:“那你听到……听到什么了吗?”
瞧这两人做贼心虚受惊慌张的模样,三喜打从心底乐哉。估计自家主子知道了事情实情也不会为自己讨个明白,这样可能只会纵容给她们再次为所欲为的机会。她可见不得叶薇良再受她们欺负,她悠悠地道:“反正是该听到的也听到,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二太太,你说这事要让老爷少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最怕的不就是知道东窗事发!
梅兰遂走到她俩面前,端着笑牵起叶薇良的手,装得一副极亲昵的样子,连忙承认了事实,道:“良儿,这……这都是兰姨干的糊涂事,都怪我。你就原谅我吧,要是老爷连辰知道了,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三喜故意道:“二太太既会害怕,怎还糊涂到干出这事来!那夜小姐的怕比你这会的怕大千万倍呢!”
叶薇良肃脸转过去看着三喜,啐一句道:“不要说了。”
梅兰也是让三喜说得无话以对,也是无从反驳。她只能挨了这一说,乖乖认错,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认。”
林雅雪倒是一心只觉得没错,在她的理念里要得到的东西就该不计手段去得到。她是誓必要得到连辰的。见梅兰这时这副认怂的样子真是看不过去,禁不住啐道:“兰姨,你可是督军府的二太太,至于对一个寄人篱下的人低声下气求原谅吗?是她做人不识分寸,得寸进尺才是!”她语气中充满嘲讽。
三喜气不过欲顶嘴过去,未来得及说出口,叶薇良已经望向林雅雪,双手从梅兰手中抽离,一脸严色,那目光毫无温度,语气冰冷而坚定道:“林小姐,我确实寄人篱下,可我没贪没要的,你凭什么这样说我。”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我对连辰没那层意思,我和他之间只会是兄妹。”
梅兰听得仔细,真觉得自己小看了她了,这正经较起劲来也是个角色啊!
林雅雪眼比天高,叉起手在胸前,警言道:“最好是没那心思,否则就算你搬出了督军府,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难过。”话落,她冷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三喜真是对叶薇良刮眼相看,笑道:“小姐,你早该这样了。瞧那林雅雪气得鼻孔都朝天了。”
叶薇良一言不发直往前走去。梅兰快步下去挡在面前,唤住她不好意思道:“良儿,那事你是不是……”
叶薇良知道她要问什么,未等说完,己经打断道:“兰姨,我不会把事情告诉爹,但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你也应该清楚老爷,还有……”话到这里,话哽在了喉间,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