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云姝望着他,等着下文。
“月娘是一月前来的我们酒楼,长得貌美,客人们也就喜欢……所…所以就当上了花魁。”朱有才吐着牙说道。
“那这月娘如今在何处?”
“小……小的不知……”
云姝皱眉,疑声问:“是真不知还是不知?”
“小…小小小的不敢撒谎,小的是真的不知道月娘在何处……”
云姝见他这副模样,也知他应该不是在撒谎,那么可能是真的不知道,那如此线索岂非……
猛然,云姝看着朱有才,又想起那日的肥腻大手。既然这花魁是在他家酒楼中,那这月娘的香客应该多多少少见过吧。
云姝出门时为了方便认别,特意将画师整理的图册戴在身上,如今果然排上用处。云姝从衣袖中掏出画册,铺在朱有才面前
“上面的这些男人你可认识?”
朱有才瞪大的眼珠子望着图上的人,
“没…没,奴才没见过!”
云姝笑意浓浓,没有回应朱有才的话,又将画册推至旁边发抖的伙计:
“你可见过?”
“我………”伙计犹豫…
“想好了在回答!不然……”
话音未落,寒缨耸立冒着冷光,无声的威胁
“见…见过,小的见过!”小伙计吓破了胆,实话说了,而一旁的掌柜却抱着头悲怆。
“哦?”云姝蹲下,“那你在哪见过他们?”
“是…是在我们楼中,这几位是常客,基本日日都要来!”算账的干脆闭着眼,头栽着说个干净。
云姝闭眸思索着,而身后的容铮又走上前来,接着问:“既然都在这你们酒楼中,那为何前几日妖师府派人挨家挨户问,你们说没见过?”
容铮注着伙计,直接问道。他记得前几日让凌宇去打听,整个落霞都问了遍,都说没有见过,为何在这伙计口中说辞就不一样了。
“是…是我们掌柜的怕惹事上身,就…就私下给了罗大人五百两银子,有人来询问时就说我们酒楼从不知道……”
小伙计颤颤巍巍地说,舅舅素来抠门,平日的账本都要让他算上好几遍才行,可那日一出手就是五百两,真金白银。他不明白,就算那些人在他们楼中,可又不是在他们楼中出事的,让别人知道又何妨。
“罗威!”
容铮怒不可恕,往日里收受贿赂也就罢了,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数人失踪,形势迫睫他竟还顾着给自己谋私利。
“大人…大人,属下知错了!请大人饶命!”罗威知晓妖师行事严谨,眼里素来容不得沙子,如今自己大祸临头,妖师定不会放过他,只求能捡回一条命。
容铮黑眸狠唳,俊美的五官犹如刀刻一般,凌厉狠尺。在此刻的罗威面前,更像是夺人命薄的铁面阎王…只需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下半生,罗威汗如雨下,等着最后的通判。
“主子!”还未等容铮出声,凌宇已经带了一支人到了。
容铮望着凌宇,又转头睥着罗威,知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只得挥手朝着身后的侍卫说道:“将罗威押回牢中,等此事过去再提审。”
身后的人的得命,一左一右将死里逃生的人给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