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轻松的聊天,把之前危芩丢的尴尬给甩得远远的,“嗯,今天的主食是野猪肉,晚上吃傻狍子,改善你们的伙食,免得没力气干活。”
危芩笑了,声音颇为轻快,仿佛他的心情转好,“是,吃村长夫人做的饭菜,淡得不知吃的是什么。”
我抿嘴地看着溪水的流向,眼看着手中的活儿已处理得差不多,把它们放在木盆里,端起来抱在怀里却是面向着危芩,满满的感慨,“岭花村刚爆发这事,他们家的条件不好,放眼看过去只得村长家的条件甚为不错,顶多只有稀罕的白面粉和白米饭,再多就没有了,能吃得有多好。”
“好在二哥让人把白米和面粉搬过来,不然我看你们吃什么,指不定天天都是农村里有的糙米煮的汤粥,习惯衣食无忧的你们,绝对喝不下一碗粥。”
危芩笑而不语,似乎不想与我反驳这个话题,我瞬间想起他在藏虎林的那间蓝楹树下生活这么多年,想必有什么东西都吃过,有石启忠在,再苦也不可能让危芩吃糙米粥,他们的身手不差,再怎样也有肉吧。
许久,危芩发现我木盆里红红绿绿的辣椒,“这些东西,你上山采的吗?”
我别过头来看着旁侧的银狼,银狼仿佛察觉到我的目光,翻着白眼却是高傲的态度往前走,我扑哧一笑却把它给出卖了,“不就是有闪风在吗,要什么东西,能没有?”
果然不出所料,我这话一出来,银狼的走向有点偏了,很快恢复正常的神态,让我看得心里欢喜极了。
哈哈,让它背黑锅也是不错的。
刚刚熬过一场与生死赛跑的岭花村,渐渐恢复村民对生存的期望,得知自己的亲属熬了下来,想起柳云村死去的村民,还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的村民,心里无止境的难过。
“你在担心柳云村?”
我不懂我为何有这么大的善心,在瘟疫爆发的情况下,那些大夫不是把生死看得这么重要吗,不是专心救治,而是赶紧逃亡,离开柳云村,甚至也要谢绝为岭花村的病人救治。
哪怕他们无能为力,但不能这么放弃他们,人的生死,怎么变得这般不重要了呢,想着自己的父亲,还在撑着主神宫的生死一线,让我措手不及了好久。
父亲,你要加油,我,我也要加油,把他们救回来。
与危芩两人一狼回到村长安排的住所,空气里飘着浓浓的猪骨头的香味,没想到刚走向厨房的附近,看到好几个小孩子趴在门边瞅着厨房看,很多都是吞咽口水的动态,双眼快要冒绿光了。
村长夫人看到我回来,露出高兴的神情,“庄主,你回来了,这汤闻起来实在是太香了,想不到还能这样煮。”
我甚感无语,其实煮汤的技巧不用这么高深,随便弄弄都能弄出不同的汤水来,为何他们不懂得怎样煮汤呢?
这个世界令我很是无语,瞬间让我想念前世的各样汤水。
我把木盆放在桌上,直接走向煮汤的锅旁,看着一眼已是想喝,为了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做的小动作,“你们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庄主,我可留下来帮忙。”
我头也不回地拿着汤勺,把骨汤给捣混一点,看着软烂的白萝卜说道,“帮我弄点面粉吧,我想做包子,面粉弄好了再叫我一声,我要做肉包子。”
村长夫人爽快地答应下来,“好的,我马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