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华听儿子说，妻子是因为有鬼缠着，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只注意到了妻子变成这样的原因，没注意到儿子对楚寻曦的态度和转变。
“那瓶东西在哪里？”李建华在病房到处看了看，最终在柜子上看到了一个印花瓷瓶。
“在那！”李尘寰指了指。
李建华走过去，拿起瓶子打开，倒在手指上，就要往眼睛上抹去。
“爸，你干什么？”李尘寰看到父亲的动作，立马制止。
“我想试试！”李建华挣扎。
“什么东西都想试，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只有你了！”李尘寰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你妈妈她真的是被鬼缠住了呢？”
“爸，连你也相信她说的？”李尘寰很受伤。
“我总的试试，万一真的是这样呢？”李建华解释。
他寄希望于寻曦说的话上，万一妻子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呢，是不是还有救？
“爸，要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李尘寰努力解释，不希望李建华冒冒然的用寻曦留的东西。
“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他们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把他们赶出去，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李尘寰后悔的说道。
他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也是在万般的忍耐下，才出此下策，赶人离开的。
没想到，他的父亲居然这么执迷不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儿子，你就让我试一下，他们不是也用过么？”李建华试图说服自己的儿子。
“爸，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李尘寰固执的说道。
“你，唉，罢了罢了！”李建华颓然跌坐在床边，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的脸庞和微弱的呼吸，一双手抱着脸痛哭流涕。
“爸……”李尘寰心里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安慰。
李建华趁着儿子不注意的时候，捂着脸的手在眼睛上迅速的涂上了牛眼泪。
李建华涂抹完之后，抬起头。
“儿子……”
因为涂了牛眼泪，他的眼睛看见了儿子四周散发的黑气。
“爸？”李尘寰叫了他一声。
李建华机械的转过头，看向了床上的顾柔。
“啊！”李建华吓得跌坐在地上。
“你，你是谁，为什么缠着我妻子！”李建华颤颤巍巍的问。
“爸，你在跟谁说话？什么你是谁，谁缠着妈妈？”李尘寰担心的问，伸手扶向了李建华。
那团东西阴恻恻的转过头，有轮廓的骷髅头诡异的冲着他笑了。
然后，又继续埋头吸取顾柔身体里的阴气。
“你放开我的妻子！”李建华愤怒的怒吼，推开李尘寰伸来的手，跳起来就扑向了那团东西。
然而，他碰不到，只是穿过了它的身体而已。
那团东西停下了动作，脸上露出了嘲笑得笑容。
“爸，爸，你怎么了？”李尘寰害怕的叫道。
刚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发起了疯。
母亲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躺在床上，很少出门，现在就连父亲都发起了疯，他该怎么办？
李尘寰很迷茫。
突然，他看向了那瓶寻曦留下来的东西。
父亲就是碰过它才变成这样的，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尘寰拿起瓶子，将牛眼泪倒在手指上，抹在了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