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冷着脸道:“一个两个都这样算计于我.有不如无.”
云歌沉默片刻道:“我当时也的确沒有能力救……”她一时想不到该怎样称呼南宫寿.犹豫片刻.道.“救……老皇帝出來.我看文妃娘娘倒有那个能耐.只是不知为何要袖手旁观.既然她说她和云歌的生母是同族姊妹.便不会有假.那么她们留在南明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你说.会不会她们也是别国派來的奸细.”
南宫彻皱眉不语.
云歌又道:“只是我觉得.不该让她们觉得拿捏住了我们的把柄.所以我什么也沒听她说.不过.还是要派人查一查她们的底细.”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南宫彻有些不耐烦.“我实在不想花费精力在他们身上……不过你说得也对.是该好好查一查他们.这件事交给朱青翊去办好了.你我的人查起來不是束手束脚.就是有失公允.”
云歌同意.
南宫彻又道:“你已经把京里的事办的都差不多了.就不必再去了.”
“不行.”云歌忙道.“还有一件事沒办完……”
南宫彻目光一沉.
云歌忙陪了笑脸.“你先别变脸.不是别的.我把灵猿丢在京城沒有带回來.”
“你是怎么往返京城和锦城的.”南宫彻沉默了片刻.还是问道.问完又急忙补充.“若是不方便.你可以不说.”
云歌低下头去.这件事……踌躇半晌.她还是摇了摇头:“南宫.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你给我点时间.等我报了秦家大仇.我保证.对你我再无一丝秘密.”
南宫彻嘿嘿一笑:“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多久.你不知道我不去查你是因为尊重你.”少年眉目秾丽.神色间满是张扬恣肆.仿佛这世上根本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般.
云歌柔柔地笑了:“是.我相信.所以我觉得跟你相处其实还算自在.你不像别的男人那般总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我过去所认识的人.包括我父亲在内.都喜欢替我安排我要走的路.”她收了笑容.微微露出一些怅然.“若不是父亲执意安排……”也不会有她和袁士昭那一段令她觉得不堪的往事.想到这里她又常常透了一口气.“或者.我并不该埋怨父亲.我何尝不是个不会看人的人呢.”
“好啦.”南宫彻故作不喜.“能不能不要提这些事.沒得让人恶心.”
“好.我不说了.”云歌一笑.打住话題.“这些日子只怕南宫宇会很难熬.何况老皇帝的人还会时不时去骚扰一番.我们要做什么.此刻不正是大好时机.”
南宫彻扬了扬眉:“按我的意思.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搅他一个地覆天翻.”
云歌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你说皇室里有很多供奉.这些供奉是怎么回事.”
“哦.不过是皇室花大价钱雇來的保镖罢了.”南宫彻语气中微带不屑.“他们平日里什么都不做.却享受国中最丰厚的俸禄.不过.也分三六九等.第一等的只听皇帝号令.负责保护皇帝的人身安全.第二等是皇帝专门给自己喜欢的皇子请的师父.第三等便是受命于皇帝专门保护那些皇帝倚重的肱骨之臣的.”
云歌便不解了:“既然老皇帝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供奉.何以最后竟沦为南宫宇的阶下囚了.”
南宫彻冷冷哼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既然老皇帝能够重金聘了來.新皇帝花费更大的价钱自然能够挖过去了.”
“不对.”云歌摇头.“连我们作商人的都知道重信守义.这些武林高手不可能不懂得.又怎会背信弃义转投南宫宇呢.”
“世事无定规.”南宫彻丝毫不以为意.“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缺少害群之马.就如我之前一直沒有看透南宫宇真实为人一样.那些武林高手.或许在武功上的确是登峰造极.可是在为人上便不一定了.但也有可能.南宫宇采取的是分而治之的办法.对这些人进行分化.最后坚守承诺保护老皇帝的人落了下风.不得不暂避一时.所以老皇帝才会被南宫宇囚禁了.”
云歌一边听着一边慢慢点头.最后又道:“过几日我再去把灵猿接回來……”
南宫彻神色不悦:“让我在京中安插的眼线去办这件事.”又补充道.“沒有商量的余地.”
云歌只得点头:“好吧.”心里却颇不以为然.就算我半夜里突然去接了灵猿回來.你也未必知道啊.但转念又一想.那样一來岂不是摆明了和南宫彻对着干.自己刚才还说过“重信守义”的话.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深感头痛.
南宫彻似乎已经看出她在打什么主意.忙道:“我已经派了燕子去送信.接下來的事由我在京中安插的探子去做.你交给我一见灵猿认得的信物.我派人拿给灵猿看.便可妥妥当当带它回來.或者.你这燕子若是能负重.便把它直接驮回來便可.何须你亲自走一趟.”
云歌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沒想起來.初次见面.灵猿就给她展示了自己善变大小的本领.自己怎么就忘了.于是笑道:“好.”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南宫彻交一点底.“南宫.其实这批红燕不是活物.而是傀儡.说白了就是修道之人修炼出來的一种器物.不过是赋予了它们活物的外形罢了.”
南宫彻了然地点点头.忽然又紧张起來:“你……你该不会是跟着人家在修道吧.”否则灵魂怎会这么久了还沒能与身体契合.
云歌失笑:“你真是异想天开.你不是一向瞧不上我的资质吗.连你都瞧不上.那修士怎会连你都不找.却來找我.我的生辰八字普通得很.既不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