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反而又神色从容地坐下了.施施然拿起了一个水果.手中执着精致的小银刀开始削皮.云淡风轻的对南宫彻道:“交给你了.”
南宫彻把手一拍:“來人.叉出去.用刑.”
那小丫鬟娇媚的小脸上突然出现狰狞神色.手中瞬间出现两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往前一窜照着秦韵狠狠戳了下去.
南宫彻嘲笑道:“在我面前.你还敢动手.”
也不见他如何动手那小丫鬟惨叫一声跌到院中.直到身子落地一双手才齐腕断落.血流如注.人也晕迷过去.
南宫彻站起來.负手走到台阶上.冷着脸道:“今日是谁当值.怎的连这样不相干的人也能放进來.”
一到外面才吃了一惊.所有的人都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法.木雕泥塑一般.
若雪在不远处的树上正和一身黑衣的墨痕缠斗.
疾风在一旁掠阵.
朱青翊满头大汗正指挥着阿醴帮忙布阵.
鹤长生也被奔雷背了來.要他给中招的人解毒.
院子里虽然忙碌.却也还算有序.
他看了几眼.转身回屋.
秦韵在他出去之后便带着灵猿阿硕进了空间.文明了所有的事.给灵猿接风洗尘之后.听见南宫彻回來了.才出了空间.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秦韵两边肩头一边蹲着灵猿一边蹲着阿硕.
南宫彻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过來一个.”
那两只互相看了看彼此谦虚半晌.阿硕才不情不愿跳了过來.
南宫彻挑了挑眉:“小东西.还会挑肥拣瘦呢.”
秦韵笑道:“跟着我有好吃的.”
南宫彻瞪大了眼睛:“咦.你的不就是我的.”
秦韵脸上闪过一道红晕.微微转了身子.不语.
阿硕却有些高兴.方才它顾念着手足之情把蹲在主人肩头的殊荣给了灵猿独享.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这么一來.以后吃灵果自己岂不就比灵猿滞后了些.虽说手足情深.可是……可是心里还是要有一些不舒服的吧.谁知南宫彻却说主人的就是他的.嘿嘿.既然他们不分彼此.自己又何必计较到底是在谁的肩头蹲着呢.
灵猿对着它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儿.
南宫彻这才说:“出了点事.你暂时不要出去.想必很快就能处理干净了.”不过还有一点不是很明白.“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墨痕似乎是不会武功的吧.”
秦韵点一点头:“是啊.怎么了.”
南宫彻皱眉:“方才他和若雪在树上缠斗.看样子虽然比之若雪稍有逊色.却一时半刻不会落败.怎会这样.这世上当真有灌顶之事.”
对武功上的事秦韵并不懂.微微蹙了眉道:“许是他有什么奇遇.也许能令他拥有高强武功的只是一种类似于将头的异术.”
南宫彻露出思索的神情.略一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是借用了别人的武功.单单以皮囊來与我们相见.”
正说着.玉玲珑走了进來.道:“爷.瘴宫的含章宫主來了.正儿八经递了帖子.朱先生说让奴婢來回禀一声.”
南宫彻便看了秦韵一眼.微微冷笑:“她倒是会挑时候.本來也沒什么.但她既然这么多事……你去.告诉她.”他吩咐玉玲珑.“墨痕冒犯了我.我绝不容他活着走出去.不管路含章说什么.你只管告诉她.爷向來一言九鼎.她若不想与我为敌.可以在外边等着替墨痕收尸;若是她准备与我撕破脸.想进來便进來好了.不必这样惺惺作态.”
玉玲珑答应着出去.
秦韵笑道:“如此说來.朱公子与你定下的计策已经一一效验了.”
南宫彻点一点头:“这是自然.不过爷可沒那么好的涵养.容他们当南明是他们家的后花园.随他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秦韵一挑眉:“哦.那你……”她忍不住在心里替那几国人默哀片刻.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南宫彻.
南宫彻哈哈大笑:“自然是让他们后院失火了.比如说.某位太后的小侄女儿突然有了身孕.这腹中的孩儿竟还是那位风头正劲的权臣大将军的.”
秦韵瞠目.北戎许太后和枭武大将军章之奇之间的情事已经是个各国公开的秘密.许太后这位小侄女竟然珠胎暗结.想必与章之奇來往时日不短了……只是.“那位侄女怎么敢.许太后向來一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著称.”
南宫彻神秘地道:“她不敢也不行啊.哎.不派人去趟北戎.北戎皇宫里的秘辛我还不知道呢.你肯定想不到.许太后不单强势霸道.而且十分好妒.自从北戎先君去世之后.她和章之奇公开往來.便不许章之奇再亲近自己的姬妾.有一次章之奇从后宫里回去.因喝多了酒.误入侍妾房中.结果天还沒亮.那侍妾便已经尸首两分.后來为了笼络章之奇.许太后干脆许他留宿后宫之权.以便两人厮混.
“章之奇的家人视此为奇耻大辱.尤其章之奇的两个儿子素來有钢骨.便到宫门外跪请太后赐还父亲.结果触怒许太后.将这两子赐死了.偏偏许太后年轻时因为在后宫里被人暗算.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休想再诞育子嗣了.这么一來章之奇便算绝了后.如今章之奇年纪一年比一年大.想给自己留个后也无可厚非.”
秦韵哭笑不得:“你便利用这个.挑起许太后与章之奇之间的矛盾.”
南宫彻淡淡一笑:“这只是其中比较大的一个矛盾.这两个人并不是传闻之中的亲密无间.我只要让章之奇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流血流汗辛苦打拼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裳.等到自己死后还会被扣上一顶‘权臣柄国’、‘一代奸雄’等等恶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