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这一日,云歌满身疲惫的回来,如今手中掌握的产业着实不少了,身边又没有得用的人,因此便觉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云家庶女这个身份一时半刻又摆脱不了,便显得束手束脚……
进空间养足了精神出来,便想着再出去一趟,在外面不好进空间里去,又需要日日在云府打个转,这行程还真是够紧凑的。
刚推开房门便看见白雪飘飘,地上一片银白,而门前地上倒着一个人。
她心中警兆忽起,小心谨慎要去看个究竟,忽然从房顶上跳下一个黑衣男子,紧身的剪裁将身形勾勒得修长而精壮,只是脸上却戴着青纱,双足落地,连地上的落雪都不曾惊起,向着云歌略略一揖,便提起地上那人,腾空而起,不多时便消失在阴霾的天空下。
紧跟着房上又跳下一人,双手一扬一收,地面上仍旧是一层勃勃的积雪,根本看不出先前那里曾经倒过一个人。做完这一切,那人也向着云歌一揖,腾身上房,三晃两晃消失不见。
云歌愕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有打算近期收买一些江湖人士,作为贴身护卫,毕竟,空间虽然好用,可她总不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总是搞忽然消失,说到底她不能在空间里躲一辈子。但是,始终未遇见合心的。
方才这两人……她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来,是个绝顶高手。是谁有这么大面子,竟能请得动这样的人物来给自己解决麻烦?
貌似,她两世相加,也不认识这样手眼通天的人。
愣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将此事丢开了。
但,什么人会在她门前丢个死人呢?方才地上那人身子僵硬,分明是早已断了气的!略一寻思,这世上自己得罪的人只有张氏母女了,如今云萝已嫁,张氏入狱,能有这个动机和能耐的只有云梦了。
想到这里,她便不急着出门,返身回屋,抱了个暖炉,悠闲自得地把最近得的月例银子拿出来数——云天翔不敢怠慢了她,因此她略提了提,云天翔便把这将近十四年的月例银子给补齐了,另外再加上过年的压岁钱、脂粉钱,共计二百四十两。虽然相比她如今手中的财富,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出自商人的天性,便是一个铜钱,也不能白白丢掉。何况这是云歌应得的。
“云歌,”她低低的自语,“云家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慢慢替你讨回来的,你的身子我不会白占了。”骨子里她还是秦韵,深入灵魂的恨意让她不想滞留在青城,可是张氏母女再三再四对她下毒手,她还有什么理由对她们容情?
正想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便是张氏的贴身嬷嬷周氏那特有的略带沙哑的粗噶声音:“差爷,就在这儿!”
“哪儿呢?”这时官差特有的傲慢而拖拉的腔调。
“诶?”周氏诧异,“这……本来就在这里的!一定是那小贱人给藏起来了!差爷,你们快进去搜一搜!”
“砰”的一声,房门被踢飞,几个五大三粗的差役一拥而入,后面跟着得意洋洋的周氏。
云歌镇定如恒,唇边一点笑意却比外面飞扬的雪花还要冰冷:“周氏,你莫忘了你的身份!”
周氏哼了一声,却不搭话,只是催促着那些差役赶紧搜屋子。
“慢着!”眼看那些差役就要翻箱倒柜,云歌冷冷出声,“你们要搜我的屋子,是奉了谁的令?没有知州大人的手令,你们便可以私自搜查民宅么?就不怕我告你们一个私闯民宅之罪?”
差役们一愣,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懂得倒不少。
周氏大皱其眉,但想到云歌一个小姑娘,自幼畏怯,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根本不足取信,忙道:“各位差爷别听她的,她也就是咋呼咋呼。一个大字不识的臭丫头,还能懂律法了?我家二姑奶奶可是钦差孙大人的爱妾!”
差役们一听不敢怠慢了,这位钦差大人可是二品大员,比自家值知州大老爷高了可不止一级两级,若是这位如夫人在孙大人枕边吹吹风,说不定知州大人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知州大人好不了,自然会拿他们这些底下人撒气,所以为了自己的前程,说不得,便是没理也要搜上一搜了!
云歌见他们不听劝,便不再阻拦,走到桌边提起笔来开始写字。
周氏见状不懈的撇了撇嘴,双手抱着肩膀等着看好戏。
可是那些粗鲁的驳姆考涠挤了个底朝天,却什么发现也没有。
周氏再不是之前胸有成竹的样子,额上也沁出了冷汗,好好的一具尸体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差爷,会不会还有没搜到的地方?”她的眼神也有些发直。
“你搜得彻底,那你倒搜搜看!”一个差役没好气地道,“我们只差连耗子洞都钻进去搜一搜了!”
周氏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妙,顿时觉得胆气也泄了,只是不敢置信,“这……真的不可能啊!”
云歌一边慢条斯理把宣纸上的墨迹吹干,一边似笑非笑的道:“周氏,你这样笃定,莫非差爷们要找的东西是你放进来的?”
“啊?”周氏心里有鬼,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差役们那不善的眼神,忙连连摆手,“差爷,我可是良家妇女,怎么可能干那等缺德事!是这小丫头片子冤枉我的!”
“良家妇女?”云歌嗤笑道,“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奴婢的奴婢!光凭你对主子不敬这个罪名,已经足以将你痛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