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南宫彻才伸了个懒腰.拉开了帐子.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寝衣.
秦韵紧紧抓着被角.嗔道:“你的衣服怎么在上边.”
南宫彻狡猾地笑道:“因为你夫君我英明神武啊.”
秦韵皱了皱鼻子.
南宫彻哈哈笑着.转身进了净房.
秦韵红着脸进空间泡了温泉.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准备了吃喝.才从空间出來.
南宫彻刚刚整理好自己走出净房.
两人吃喝完毕.秦韵便开始整理东西.
南宫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奇怪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秦韵笑道:“成亲这么大的事.因为怕义母路途辛苦.所以也沒请她來吃喜酒.还有那两个孩子.这么久沒见了.总该给他们送点礼物回去.
“还有青城老家.那几个丫头也不容易.总该让她们也沾沾喜气.”
南宫彻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心思还真细.这是要把你的心分成几瓣啊.”
秦韵一偏头轻轻叹了口气:“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沒有前世的一切.也不会有我如今的一切.所以你也不要过分介意.”
“我知道.”南宫彻又把手臂收紧了几分.“我就是……你把心思多分给一个人.我这心里便多一分酸溜溜的感觉……”
秦韵伸手在他额上点了点.笑道:“真是小孩子脾气.你知道.这是不同的.对厚哥儿和华姐儿.我心里多的是愧疚.是责任.所以我的确应该好好补偿他们.如今我已经给厚哥儿安排好了将來要走的路.至于以后该怎么走.会走多远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也不会再插手.儿孙自有儿孙福.
“而华姐儿.她还小.等她再大一些了.给她找个如意郎君.送她欢欢喜喜出嫁.我便安心了.至于义母.我所能做的便是令她安度晚年.这些事不能推给任何人.这是我的责任.
“至于其他跟随过我的人.我会给他们一笔安置费.别的便不能再顾及了.”
南宫彻点了点头:“嗯.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來.我把朱青翊给忘了.”他松开秦韵走到书案前.挽起袖子开始磨墨.“我得知会他一声.”
秦韵笑眯眯的道:“你可以省省了.朱公子的儿子都已经快会走路了.你一向不关心这些.洗三礼、满月礼、百日礼都是要随份子的.这些我都送了双份.绿衣也和我一直有书信往來.我跟她说过让他们夫妇尽快进京.
“虽然他们顾及着孩子还小.行路缓慢.过一段时间也该到了.”
南宫彻丢到墨锭.跳过來抱住秦韵在她脸上更你狠狠亲了一口:“你真是我的好娘子.”
惹來秦韵一声惊叫.
两人正闹着.忽然若雪破门而入.双手捂着眼睛道:“我什么都沒看见.”
两个人忙分开.各自整理衣衫.
若雪这才道:“沒有正事我是不敢來打扰你们的.实在是……十万火急.”她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字柬.脸上有些不忍的神色.
南宫彻沉着脸道:“你就不能先敲个门吗.”
若雪皱了皱眉:“我若是能等得到敲门也不必过來见你们了.废话少说.你先看看这个.”说着把字柬塞进南宫彻手里.
南宫彻打开一看.也变了脸色.顺手把字柬揉成一团捏在掌心里.问若雪:“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
若雪立刻回答:“我一收到立刻就过來了.”
南宫彻倒背着双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秦韵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若雪把目光转开.不去看她.
南宫彻转了半晌.停住脚步.认真思索半晌.终于把手掌摊开.将掌心里的字柬拿给秦韵看.
秦韵展开一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南宫彻见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人也摇摇欲坠.忙过去将她抱住.沉声道:“消息是否确实还不知道.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
“嗯.”秦韵点了点头.眼泪却已经涌出眶外.“我知道.我知道……”
南宫彻一摆手.示意若雪出去.
若雪叹了口气.转身出去.还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秦韵抓紧了南宫彻的衣襟.急急说道:“我不放心.我想亲自过去看一看.”
“不行.”南宫彻断然拒绝.“你一个人怎么能去.若不是真的自然好说.倘万一是真的.你能怎样.”
“我……”秦韵急得珠泪滚滚而落.“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阿硕一点消息都沒有传过來.”
话音未落.门外边传來一阵“吱吱吱”的声音.紧跟着“喀喀喀”连响.门被咬了一个洞.阿硕狼狈万状地从洞里钻了进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四肢摊开.倒在了地上.
秦韵忙松开南宫彻上前几步捧起阿硕.急切问道:“阿硕.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硕口吐白沫.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來了.
秦韵歉意地道:“南宫.我先带阿硕去休息一下.你……你先等等我.”
待南宫彻一点头.她立刻带着阿硕进了空间.
阿硕贪婪的吸了几口气.这才恢复了些精神.不再是方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金光一闪.灵猿窜了过來.手里还捧着几个灵果.
因为近來沒什么事.所以灵猿一直在空间里修炼.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阿硕却可怜巴巴望着秦韵.
秦韵醒悟过來.忙带着阿硕去泡了温泉.阿硕一边泡温泉一边享受着灵猿喂灵果.
一刻钟的时辰过后.这才回复了些力气.慢慢说道:“吱吱吱.主人.我对不住您.我沒能保得住老太太和小少爷.”
秦韵脑中轰然一响.凄凄惶惶地道:“这么说.都是真的了.”
灵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