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日陪我出去散散心可好”云歌声音里有着自己未曾意识到的温柔与期待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几个丫鬟迅速低下了头
南宫彻则是一阵狂喜一把抓了云歌的手连连点头:“好极好简直妙极了”
泪光中云歌仿佛看到了为了秦韵痛哭失声的年幼的袁才厚忍不住抬起手在南宫彻头上摩挲两下低喃道:“乖……”
南宫彻眉梢一挑心中恼怒刚一动屁股上便被若雪踢了一脚得了这个提醒他转念又一想管怎么呢好歹也与丑丫头亲近了一步啊
玛瑙瞧着不是事儿悄悄扯了扯碧玉的袖子她自幼出身贫家从小饥一顿饱一顿在她的内心深处肉便是世上最好的东西方才被南宫彻一顿数落羞愧难当便不敢再有什么举动只好推了碧玉出來
小姐一向端庄自持今日这是怎么了众目睽睽之下若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碧玉衣袖掩口大声咳了两下
云歌身子一震回过神來忙正襟危坐掏出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心中暗暗警醒最近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走神
南宫彻本來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她连耳朵根子都红了若雪又不住地在背后踢自己的椅子便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心不在焉的扒了几口饭生怕云歌反悔丢了筷子就走到了饭厅门口才道:“明日辰时我在垂花门等你”也不等云歌说话拽着若雪一阵风似的走了
门口只留下若雪的一声惊呼:“我的鞋丢了一只”
云歌忍不住微微的笑她想起怡亲王世子便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自己的儿子便想起同样幼年失母的南宫彻一想到幼年的南宫彻便又想起自己的儿女……简直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看來真是有必要去瞧一瞧婆婆和一双儿女了否则这颗心总是难以安宁而且她心底隐隐有一种怀疑就是婆婆他们如今正面临困境一双儿女极为惶恐不安母子连心自己才会常常举止失常
这样一想饭更加吃不下去立刻站了起來吩咐琉璃:“叫人备车我要出门”
众人皆是一愣琉璃疑惑道:“小姐天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云歌颓然坐下双手抱头闷闷地道:“不必了……”此去锦城邵通县快马加鞭也要十几日若是有事不等自己赶到一切都完了……
念头一闪忽然想起阿硕便又站起來脚步匆匆回了内宅
众人不明所以玛瑙留下來收拾残席碧玉和琉璃快步跟了上去
进了正房碧玉和琉璃追进去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正相顾失色忽见云歌从屏风后转了出來脸上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沒事就是有些倦了你们下去吧”
碧玉忙过去给她铺床琉璃出去叫小丫头抬了热水來服侍着云歌洗漱一番这才退下
云歌放下幔帐便进了空间手中多了一幅地图招手叫阿硕:“你不是说自己善于探听消息么你即日出发去锦城邵通县帮我打探这家人的讯息”
阿硕揪着胡须“吱吱吱很重要吗”主人前不久才说不用自己的啊
云歌郑重点头:“很重要对我而言很重要”
阿硕便一本正经的道:“吱吱吱请主人吩咐我一定顺利完成任务”
云歌松了一口气:“你去邵通县袁家寨有一户人家一位老太太带着一位少爷一位小姐老太太娘家姓郑小少爷叫袁才厚小姐叫袁舜华你……”一提到他们的名字她的心便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起來“你帮我看看他们是否平安最好回來时能告诉我他们日常起居的一些细节若是他们……”犹豫半晌她终于把自己最担心的事说了出來“若是他们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你想办法立刻通知我”
阿硕便露出几分痛苦之色转头去看灵猿
灵猿慢条斯理从自己的布衫里摸出一把小小巧巧的匕首在云歌掌心一划又在阿硕爪尖刺了一下
阿硕迅速把一人一鼠的伤口对在一起
云歌还沒有反应过來伤口便迅速弥合了
阿硕的精神却似一下全沒了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吱、吱、吱主人我若遇到什么必须要通知您的事情会直接向你示警的到时候你若觉得掌心刺痛便是这几个人有危险而且是我所不能解决的了”
云歌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了又叮嘱了一些细节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身子这样小几日能赶到邵通县”
阿硕乌溜溜的一对小眼睛里满是自矜之色精神也似好了几分:“不是我阿硕自夸其能我若施展起來比千里马还要快”
云歌相信它不会在这种事上故弄玄虚见它精神萎顿心中不忍:“你要怎样才能恢复”
“吱吱吱”阿硕开始抱委屈“作为灵兽与主人建立关联很伤身伤神的好不好吱吱吱人家要睡好几天的”
云歌不免愧疚无意间发现灵猿竟是满脸鄙夷立刻明白过來这是阿硕在和自己耍花枪、要好处可是她也看得出來阿硕说的是实情便放缓了声音道:“你要如何才能恢复得快一些”
阿硕甩了甩尾巴:“也不需要耗费主人多少力气你多给我几颗灵果也就是了”
灵猿跳过來照着它的尾巴狠狠踩了一脚骂道:“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阿硕一阵“吱吱吱”的怪叫嘤嘤哭道:“你这么凶干嘛你敢说你不垂涎那片果林灵山上又青又涩的桃子你还拿着当宝贝呢”
云歌怔住“你们什么意思”
“吱吱吱”阿硕揉着自己的尾巴“主人那片果林我们虽然进得去可是那些果子我们却不能摘若不是主人赐予我们便是拿到手里果子也会变沒了……”它越说越沮丧整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