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失笑:“何必说得这样血淋淋的再说了你不怕脏了你的嘴”
南宫彻嘿嘿一笑:“那我便让别人來扒皮抽筋让狗來吸髓喝血至于那些臭肉烂杂碎我见了只怕连隔夜饭都会恶心出來干脆埋到地里做肥料”
疾风已经叫人送了一桌上等席面过來两人便在云歌的堂屋里摆了桌子相对而坐
空间内的果子也十分三六九等的第一等的便是唯一一颗被云歌懵懵懂懂服食了的伐筋洗髓的仙果;第二等是灵力充沛的灵果便是阿硕和灵猿所不能碰触的那些;第三类是空间内的普通果子基本上外面有的类型空间内都有不过口感要好上几十甚至上百倍这便是云歌平素用來酿酒和制作果脯的那些给朱青翊的葡萄酒便是用这一类的葡萄酿制的不过她还留了个心眼儿在里面掺了水因此并不纯
这一次她拿出來的却是用灵果酿的酒用的水是不曾流进灵溪的灵泉水这瓶酒虽然只有区区三四杯对于固本培元的好处却难以估计
以前南宫彻受伤她曾给他用过空间内的药草虽然那些药草蕴含的灵力比较低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南宫彻的体质因此此时拿出來灵果酒云歌并不担心南宫彻会因承受不住灵果的灵力而出现什么难以估量的后果
云歌亲自执壶给南宫彻斟了半杯酒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立刻弥散开來只是闻一闻便令人觉得通体舒泰南宫彻精神一振随即心中涌起淡淡的疑惑就像之前她拿出來那些神异的药材一般这酒的來历也成谜但她又说是她自己亲手酿制的难道在她做孤魂野鬼的那三年还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只怕即便是有什么奇遇中间也会有着令人极不愉快的经历所以南宫彻聪明的保持了沉默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酒液甘醇甜丝丝的味道瞬间便迷醉了味蕾与之相比以往所饮用的那些酒简直成了泔水
云歌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放了一筷子菜劝道:“空腹饮酒伤身你还是先用一些菜”
“哇”若雪吸着鼻子走了进來一脸陶醉的表情眯着眼请伸着脖子砸着嘴吸溜着口水“好香的酒给我尝尝呗”
南宫彻抬见她并沒有肉痛的表情可是明显有些为难便冷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跟爷抢东西了”
若雪刺溜一声來到云歌身后眼睛几乎要掉进云歌面前的酒杯里一边吞着口水一边道:“爷我什么时候敢抢您的东西我这不是……嘿嘿希望小云歌从牙缝里省一点出來给我嘛”
云歌知道若雪是南宫彻的得力臂膀给她一些酒本也无妨可是若雪的情况毕竟与南宫彻不同万一成承受不住果酒里面的灵力反而身体受损可就得不偿失了因此便把这个球踢给了南宫彻:“这酒统共只有这么一瓶这瓶子你也看到了充其量也就四杯的酒我都给了南宫至于他要不要给你……”她转头对着若雪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端起酒杯示意“你看是空的”
若雪难掩失望眼巴巴望着南宫彻
南宫彻伸手把酒壶揣进怀里擎着酒杯一点一点的抿着根本不予理会
若雪不停地吞着口水跑过去狗腿的给南宫彻捶肩一边谄媚的笑着:“爷就尝一口好不好你看你都把我的馋虫勾出來了不给尝一口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哎怎么说咱俩也是一块儿光着屁股长大的啊”
南宫彻脸一黑斥道:“你是不是女的”
若雪立刻谄笑:“您说您让我是女的我就是女的让我是男的就是男的除了不陪睡咋都行”
云歌忍不住笑了起來
南宫彻看得一呆他从未见云歌这样笑过以往她的笑总是带着三分保留或者便是对人漠然以待或者客气疏离像今天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还是第一次看到就像是骤雨初歇第一缕阳光刺破乌云终于照临大地一般给他的震惊与喜悦是难以描述的更不消说去了伪装的云歌容色倾城一颦一笑俱有令人神魂颠倒的魔力
若雪见南宫彻失神知道机不可失出手如电抢过了南宫彻手里的杯子把仅余的一杯底酒全部倒进了口中还不忘贼忒兮兮地向云歌道:“我可沒碰到这杯子……”舌头越來越大晃晃悠悠站立不稳“咦你们怎么……都三个脑袋四条腿……”“砰”一声倒在地上鼾声大作
南宫彻大惊:“这……”
云歌无奈的笑道:“这便是为何我不愿痛痛快快把酒给她的缘故了南宫你与她不同不过我也不建议你一次性把这酒全都喝了如今你已经喝了一杯不妨过几日再用第二杯”
南宫彻一阵狂喜她说“你与她不同”说明就像自己悄悄给她服用鹤长生用她提供的药材炼制的解毒丹一般她一定事先给自己用了好东西所以自己一整杯酒喝下去也沒有像若雪这般醉死过去
云歌垂眸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双手这双手素白如玉纤长秀美竟比她当年做秦家大小姐、容颜最盛之时还要美好要知道她当年在锦城享有“第一美人”之誉
可是如同这条命一般这容貌都是借來的……
南宫彻见她情绪不对忙收了自己的喜悦关切的问:“怎么了”
“沒事”云歌抬头勉强一笑“我沒事我会试着改变自己但是南宫我也希望你做好准备世事无常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不会走上相反的道路会不会反目成仇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
南宫彻无所谓的点点头:“我知道你只管做你自己我也只管做我自己就是了”
风风雨雨但愿与子同舟
这句话南宫彻并沒有说能够轻易说出口的许诺不是真正的承诺
云歌命碧玉叫人來把若雪抬下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