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明夏悦发出凄厉的惨呼绝望排山倒海压來她们索性放弃了抵抗反正小姐死了她们也打算以死谢罪的
很快身上便被砍得血肉模糊
她们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是泪流满面看着那三门催命的土炮
陡然间传來一声犹如凤鸣的清啸
随着啸声一股股水流从天而降将即将燃到尽头的火线浇灭九架水龙奇迹般出现在附近
一个玉色的身影在火把光亮中以一种夺人心魄的姿态跃入人群落在云歌身边负手而立
那些神情凶悍的大汉们这才看清这原來是个十**岁的少年长身玉立姿容绝美气度却是雍容的尤其是那斜斜上挑的眼尾带着与生俱來的尊贵与睥睨眼波冷如冰、利如刀淡淡的一眼扫过來便叫人不寒而栗
那中年妇人畏缩着往人群密集处挤去
少年唇角轻轻一抿抿出一个催命的弧度那原本清越的嗓音却似裹了万年寒冰:“一个也不留”
“是”震耳欲聋的应答声犹如发自一人整齐而森然
大汉们先是茫然随即便是惊惧有人惶然道:“这人是谁好强的气势娘的我怎么有点想尿裤子”
春明夏悦却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不顾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跌跌撞撞从早已惊呆了的敌手身边挤过去跪伏在地:“王爷……”
“王爷”大汉们更加惶恐不安“什么王爷咱们不是來处理两个小杂种的吗怎……怎会招惹上什么王爷了”
“我们王爷便是南王千岁”一个声音带着浓重的鄙视在耳边响起听到这话的大汉还來不及反应就觉得脖子一凉紧跟着便进入无尽的黑暗
接下來发生的几乎就是一边倒的性命收割不过短短两刻钟原本气势汹汹來杀人的人已经做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云歌早在听到那一声清啸的时候便不自觉绽开一抹由衷的笑容
袁才厚好奇地道:“姐姐这声音真好听那人你认识吗”
小小的袁舜华却天真地道:“哥哥这个姐姐笑起來真好看”
云歌紧张的神经完全放松下來
听到南宫彻下令“一个也不留”她忙叫袁才厚和袁舜华:“闭上眼睛”示意袁郑氏一人一个捂住了两个孩子的耳朵
一切结束之后屠宰场瞬间便被打扫干净九架水龙齐喷水把地上的血迹也冲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云歌有意无意挡着袁郑氏本身眼睛又有些花了其实并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云歌完全放松下來觉察到肩上伤口疼痛瑟缩了一下她这才看到满地的死尸登时吓得晕了过去
南宫彻回身一眼便看到了云歌肩头的伤登时大怒弯腰一把将她提了起來骂道:“丑丫头你便是这样折腾你自己的”不由分说撕开她肩上衣服便要给她止血治伤
云歌只听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伸手捂住被撕烂的衣服小声道:“沒什么我都不怎么疼……”抬眼看到南宫彻阴郁的眼神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南宫彻黑着一张脸紧紧抿着唇把她拉到身边拿掉她的手取了金疮药、止血丹给她外敷、内服撕了自己衣袍内衬给她细心而稳妥地包好伤口又把自己的外袍解下來给她披上
属于男子特有的炽烈而清郁的气息喷在颈间云歌心头泛起异样的苏苏麻麻的感觉脸颊不受控制地热了起來
她感受得到南宫彻的手并不稳定指尖甚至还带着细微的颤抖心中更加感动她知道南宫彻是在后怕若是他晚來一步自己早已化成了飞灰……
“南宫”她哑着嗓子道“你放心这是绝无仅有的一回以后再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这样担心……”
南宫彻一言不发伸臂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她沒有受伤的肩上她只感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后颈上灼烫了自己的心
她有些不安地推了推南宫彻:“这么多人看着呢……”
南宫彻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闷闷地道:“哪里有人”
云歌四处一看原本站满了百战精英的空地上竟已经空无一人就连袁郑氏祖孙都不见了踪影她急得跳了起來:“南宫他们也不见了”
南宫彻不防备下巴被狠狠撞了一下捂着下巴皱眉望着云歌:“丑丫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按常理计算下一步你不该以身相许了”
再浓重的愁云惨雾也被这一句话冲淡了云歌知道他必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心中一宽嗔道:“才给你一点好脸你便又沒正经起來”
南宫彻牵了她的手认真地道:“丑丫头都是我不好累得你受了伤还差点……”
云歌失笑:“怎么能怪你是我做事不够周全稳妥暴露了行藏这才引來了杀身之祸”
“不”南宫彻满是自责“若我肯放下大男人的自尊心死皮赖脸跟了你來你也不会……”他的目光落在云歌受伤的肩头眸中满是疼惜“还……痛不痛了”
云歌轻轻把头靠在南宫彻肩头低声呢喃:“南宫……劫后余生我突然发觉以前的那些顾虑其实都算不得什么了……”
南宫彻紧紧抱住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两人静静相拥直到东方破晓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云歌这才想起來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火炮又是从哪里找來的水龙”
南宫彻酸溜溜地道:“我怎好意思打扰你们骨肉团聚因此带着人缓缓而行路上遇到了调防的江北道镇抚使他说军中有几架水龙有点破损但用料都是上好的他不舍得要带去任上我觉得好玩便留了几架又走了一程看见有人鬼鬼祟祟推着大车叫人过去一查原來是有人在运火炮你也知道火炮是违禁之物民间不得私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