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将孩子心里的恐惧全给勾起来了,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治愈的。”
“季大夫,你是说有鬼?”男子四下瞧瞧,惊疑不定地说。
季恬摇摇头:“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怪之说。只是一些经久形成的瘴气煞气而已。”
男子听完眼睛一亮:“季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救啦?”
“只能试试了,你有没有带他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没有啊?”男子苦思冥想:“迁坟算不算?”
季恬也大概明白了:“小孩子还是远离这种仪式比较好。”
男子的眼珠瞪得老大:“几代单传,迁坟当然得由他这个重孙子主持啦。季大夫,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也没出现同样病症啊。”
“哎,其余的都是大人,体内阳火旺盛,区区一点煞气,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季恬摇摇头否定道:“可是小孩不同啊。这方面我也只了解个皮毛,想知道深奥的,还得寻求风水大师的帮助不可。”
“季大夫,求求你发发慈悲,家里也不宽裕,为了能到季仁堂看病,我可是卖了两头过年的大肥猪,才凑足路费的。”男子语带哽咽地说道。
“我只能尽力了。”季恬无奈地说道。
男子顿时喜出望外:“季大夫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肯帮忙,一定能痊愈的。”
季恬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好像要是治不好他儿子,她们季仁堂就徒有虚名似的。
接过蔡元递过来的金针,在孩子的百汇,神庭,印堂处扎针,顺便渡入一丝灵气,帮助对方稳定情绪。
男孩只感觉一丝清凉,贯穿脑海,神情也清明了几分。
他爸爸一见儿子安静下来,顿时喜极而泣,但还是紧紧咬住牙关,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医治。
过了十来分钟,季恬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收针时,却是异变突起。
男孩额上青筋直暴,眼珠凸起,嘴里如小兽般,发出嘶哑的吼声。
男子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状,给弄得楞在当场,蔡元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抱住男人,将他带出门外。
季恬虽不知原因,是也明白现下情况紧急,赶紧封住男孩的穴位,以防他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真是欲哭无泪啊,第一天开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没拜祭药祖的原因?
没办法了,季恬只好一个劲地朝男孩体内输灵气,希望这万精油,能帮助对方缓解痛苦。
没想到这一丝煞气那么厉害,却是她轻敌了。
源源不断地灵气,聚集到男孩的体内,和煞气做着对抗。
看男孩‘呜呜’嘶吼的模样,就明白此时的他,应该是全无神智,只凭本能在发泄。
放心地运用神识,找到那一丝煞气所在。
见它正有目的地四处游走,而且正有条不紊地与她输入的灵气,彼此慢慢融合。
立马福至心灵,没有阻断它,将其逼出体外,反而面上带着点气定神闲,乐观其成。
只见融合后的气团一分为三,来到男孩的印堂,太阳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