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殊有些愕然,再看床上捂着额头似乎一脸难受的龙禹,不由得几步走到床边:“这是怎么了?”
龙禹道:“快去把完颜先生喊来。”
龙禹的话对丹殊来说就是命令,听着她这么说而且明显的神色不对,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让守在帐篷外圈的守卫去请完颜长风。
卓雅本来躲在帐篷外一角的阴影里,只听着里面两人奸夫淫妇,感觉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便急匆匆的去找丹殊,想让他看看现场,抓奸抓双,谁知道这边丹殊刚进去,九方夏就出来了,不由的有些功亏一篑的感觉,很是郁闷。
龙禹现在可没心情理会卓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放了龙木的茶自己可是一口没喝,何况自己就算喝了,九方夏也没喝。再者那放了凤尾草的果子,也没有吃,为什么两人都会出现这种状况,如果说是林云深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又做了什么变化,那这毒又下在哪里呢?
丹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走到床边看着龙禹的样子,有些担心:“公主,你……”
丹殊伸手在龙禹额上贴了贴,只觉得烫的厉害,想着刚才九方夏匆匆离去,不由得道:“是不是九方夏他……做了什么?”
丹殊和九方夏在公主府相处了几年,虽然对这人不敢说有多深的了解,但却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也知道几分。知道九方夏和龙禹以前有些恩怨情仇,而九方夏这人表面上一副斯文的样子。可骨子里却是个硬角色,往往明知道只是自己多受苦,也不愿意向龙禹低头半分,甚至于还有意的挑衅。
龙禹摆了摆手:“不关九方夏的事。”想想不对,又道:“他也,他也不舒服,让人去找他,赶紧带回来。”
龙禹虽然对九方夏未必有丹殊了解的那么深,却还是略知一二。这人的性格其实是狠的,不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中了这种毒,他定然是不会自己去找完颜长风,更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想来只有硬抗。却也不知道这毒到底对身体还有没有旁的影响,是不是熬一熬就过去了。
龙禹此时颇有点浴火焚身的感觉,伸手扯了扯衣领,只觉得热的难受,丹殊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却是冰凉一片。不由自主的便往他身上蹭了蹭。
丹殊却像是中电一般的僵硬了身体,面色变了几变。这才有些明白的道:“公主,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龙禹有些尴尬。但却觉得丹殊身上真是舒服,有些舍不得离开:“嗯,你身上很凉快,别动。”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丹殊以前也没少经历过这事,一听龙禹这样吩咐,虽然心里万般不情愿。却是很快释然,伸手去解龙禹的衣带。
本来他们在公主府的身份就是男宠。虽然公主府的下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的称一声公子,其实谁心里没数,谁又真的把他们当一回事。这些日子龙禹性情大变,在草原上这几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该感恩戴德了,若是再不知进退,可是给脸不要脸了。
龙禹实在觉得悲哀,她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丹殊的手:“别动,去看看完颜先生来了没有。”
丹殊心里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依言起身,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守卫的脚步匆匆,在帐篷外道:“公主,完颜先生不在帐中,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派人去找了。”
丹殊应着:“好,知道了,找到立刻请完颜先生过来。”
守卫应了是,立刻又远远地退了开,这龙禹和这几位公子什么关系,不是傻子的都能明白,让他们离得远些,自然是要避开的。
龙禹现在是实在难受,可是让她对丹殊做点什么,那也是做不出来的,一个墨离一个九方夏已经让她觉得无所适从了,要是再加上个丹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而且情人结的毒不解,她现在只能认准九方夏一个人,完颜长风说,即使现在事后可以让九方夏作为解药,可却也是经一场伤一场。
龙禹胡思乱想着,直想到自己是不是要去洗个冷水澡什么的,却觉得肩上揽了一只手臂,丹殊已经脱鞋上了床。
控制不住的便靠了过去,像是一个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几天的人,渴的全身的水分都蒸发干了,血液也沸腾了,身上从皮肤到骨头都要被高温熔化了。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眼冰冷的泉水,哪怕是知道这水有毒,也不能抑制自己跳进去的渴望。
即便是隔着几层衣服,丹殊也能感觉出龙禹身上的热度,灯光下的脸颊更是艳红,连着露在外面的脖子也红了一片。而看龙禹拧着脖子想要离自己远一点那表情,也是痛苦。
丹殊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搂着贴近自己,低下头询问道:“舒服一点吗?”
何止是舒服一点,龙禹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声,狠狠咬了自己的嘴唇将那声音咽下去,尽量冷淡的嗯了一声。
可这只是指标不是治本,丹殊带来的清凉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热度又重席卷而上,龙禹觉得自己身上裹着的衣服让人很不舒服,包裹的几乎要让她窒息。而丹殊身上的衣服也让她很不舒服,像是夏天抱着个冰袋,可这冰袋外面,居然还裹着层棉花。
龙禹安慰着丹殊:“别担心,完颜先生很快就会来的。”
一边说着,龙禹一般伸手探进丹殊的衣襟,没有别的目的,纯粹是为了舒服一下。不然的话,只怕是没有等到完颜长风,自己就烧死了,现在这情况很尴尬,按完颜长风说的,这是种极烈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