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点或者两点,或者三点,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便看见满满的阳光从琉璃屋顶上倾泻下来,在冬季的
床软软的,被褥也软软的,只有横在腰上的手臂结实有力。
龙禹动了动身子,想起昨晚的一夜疯狂,脸上红一阵黑一阵,并且在心里下决心,以后真的真的不能让丹殊饿这么久,一顿喂饱,实在是太累了。
而且,似乎朦胧中,临睡前还听着丹殊说什么,算了,今晚先放过你,剩下的,先记着。
还有剩下的……岂不是说明没还完?龙禹正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个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醒了?”丹殊感觉龙禹动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书,低头看了过来。
龙禹抬起头,便看见丹殊赤裸着的胸膛上,一块一块轮廓分明的肌肉。被子里,从身体贴着的感觉,能明显的分辨出,两人都没穿衣服。
是吧,昨天那种情况,最后还是丹殊打了水来替自己擦拭的,自然不会好心的给穿上衣服。
“恩……腰痛……”龙禹应了声,转过身一点。腰有点痛,似乎是有点运动过度。那可不是么,跟丹殊这样的体力拼,自己可不是得运动过度。
见着龙禹皱着眉说腰痛,丹殊低低的笑了声,往下躺了些,伸手进被子,摸索着到了龙禹腰上,轻揉着,正经道:“腰痛么?我帮你揉揉。”
龙禹哼了声,自然觉得也应该让丹殊揉揉,索性翻身起来趴在他身上,下巴垫在他肩上:“恩,……揉揉……你身上还带著书啊,又不是夫子。这么喜欢看书啊?”
她公主府里这几个,断文识字什么的自然都行,但是三个人要比较起来,在文化上,丹殊确实是要差上一些。九方夏不用说,一国皇子至尊,不论是否要继承大统,受到的教育都是非常严苛的。
墨离要差上一点。但是他从小是被锦帝做龙禹的贴身侍卫培养的,为了龙禹更方便的使用,她身边的这些侍卫,除了习武,也要学文。而且都是皇家的夫子,要求的极为严格。而且学的以实用为主,那些咬文嚼字之乎者也,都是放在一边的。
而丹殊,草原上的族长。就算是知识渊博的,那也是草原上的文字和文化。对于汗文学,只是粗通一二,即使后来再公主府中也有进一步的学习,但是较之于墨离和九方夏,自然是要差一些。
龙禹听丹殊这么一说,也看见了落在他肩膀边上的书,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来,拿了起来。
可怜龙禹这堂堂一个公主,要说起文化来。当真还不如丹殊。不过幸亏东锦汉字也便是改良前的中国汉字。所以连蒙带猜的,龙禹还不至于目不识丁。
将书拿起来,龙禹咦了一声,龙禹翻了翻:“没封面啊,这是什么书啊?”
说是书,倒不如说是个小册子,而且看材质。还不是纸张的。似乎是什么皮子做的。里面是龙飞凤舞的毛笔字,龙禹一页纸上只能认识一大半,随意的看了几句之后,倒是认真了起来。
丹殊一边给龙禹揉着腰背,一边道:“无意中在床边的暗格里找到的,这似乎是屋主人记的随笔……也不知是怎么做的,留了这许多年,竟然不坏。字迹还那么清楚。”
被丹殊这么一说,龙禹摸了摸书页。皱起眉头,这感觉,似曾相识。
想了想,龙禹将那羊皮册子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还伸手在上面细细的摸着。
感觉龙禹似乎在找什么,丹殊也不打扰,只是一下下的在她背上顺着,突然的,只听她啊的一声,蹭的一下子坐起来,翻身下了床。
不过好在这房间里是常年温暖的,即使是光裸着身子,也并不冷。
于是丹殊用非常欣赏的而且绝对不纯洁的目光看着龙禹便这么下了床,跑到桌子边上。
很遗憾,床边上连件衣服也没有,两人的外衣因为弄湿了都挂在门口的架子上,丹殊的内衫在浴室门口,而龙禹的……也在浴室门口的地上,而且是用一种非常凌乱的姿势。
龙禹一时也没多想,这都一个被窝都睡了,还遮遮掩掩的么,她到了挂着外衣的地方,在自己衣服里一阵掏,然后摸出一卷东西来,又回到床上。
转了身才看见丹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自己,低头一看,脸上一红。
龙禹一身皮肤在多少名贵药材的保养下,那是极好的,白皙细腻,红润光洁,所以此时,胸腹肩胛甚至大腿上,都能明显的看见丹殊留下的痕迹,甚至于有一串吻痕从小腹一直往下,消失在微卷的毛发之中。
丹殊抿了抿嘴忍笑,实在是怕龙禹恼羞成怒,也因着这一身痕迹,感觉到自己身体又有些微微发热。
昨夜的记忆还新鲜火辣的似在眼前,而早上又正是男人最冲动活力旺盛的时候。丹殊变了下坐姿稍微掩盖了一下身体的变化,掀开被子,一本正经道:“快上来,别冻着了。”
虽然这房子里暖和,但毕竟是冬天的雪山,被子中,自然是更暖和的。即使这被子并多厚实,有丹殊一个热血沸腾的男人捂着,那也绝对不冷了。
龙禹白了一眼丹殊,还是快走两步上了床。
被丹殊张臂搂在怀里,自然是极舒服的。
丹殊将龙禹圈在怀里,让她贴着自己坐好,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直遮到下巴,他可没那么好的定力,这样太过刺激的视觉和被子中太过美妙的触觉,万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