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夏挑了挑眉,将龙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然后笑道:“禹儿,你这是……在示好吗?”
龙禹眨了眨眼,干笑道:“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她如今当然要示好,不示好不行啊。现在天高皇帝远,只有九方夏在眼前,要是他小心眼起来,那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龙禹有些苦着脸的想,为什么留下来的不是墨离呢,墨离虽然板着脸,但是绝对比九方夏好说话,至少,他顶多冷着脸吧,不会冷嘲热讽不是。而且,多半也狠不下心来做什么折腾她的事情。
九方夏脸上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绝对有诸多不满,他伸手点了点龙禹的额头:“想墨离了?想丹殊了?想谁也没用,这会儿,就知有我在,谁也救不了你。”
龙禹被拆穿心事,撇了撇嘴,靠过去抱了九方夏的胳膊:“我也想你呀,你不能这么没良心,难道我没有想你的时候吗?”
“恩?”九方夏斜了眼睛看她,并不多说。他一双丹凤眼,眉梢轻挑,纵使有那一道疤痕,也不妨碍风情万种。
龙禹和九方夏对视半响,终于老老实实,叹口气:“我错了……”
估计是龙禹这一声认错的语气还是比较真诚的,九方夏终于稍微应和了一声:“哪儿错了?”
龙禹将九方夏拉扯在床边坐下,很认真的道:“九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事情,我,我也没想到……”
确实是完全的意外,在这之前。虽然龙禹一直对丹殊的印象不错,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有这样的关系。
她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睁开眼便看见了墨离,然后就喜欢上了这个看似沉默却心中柔软的男人,根本无暇对旁人多心。再后来,各种纠结中。又接受了九方夏。
对从小接受的是一夫一妻教育的龙禹来说,墨离和九方夏,这两个难以抉择的男人已经让她无所适从了,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还可以再多一个。
九方夏虽然脸上神情严肃,但是龙禹这些心理历程。他又哪里不清楚。现在的龙禹不是当年的fēng_liú薄情的福宁公主,做不出那些薄情寡性。见一个爱一个的事情来。
龙禹少见九方夏如此沉静的神色,斟酌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当然该掠过的地方,一点儿也不能提。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谈论跟另一个男人的亲热,这简直是找死的一件事情。
九方夏沉默的听完,倒是并没有太多生气的表现。如果这个时候龙禹提起的不是丹殊,而是其他另外的一个,那他都不可能这么平静。甚至于,根本都没有办法接受。
但是丹殊,这是一个和他一起在公主府里待了近十年的人,同为外族流落异乡,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于比和墨离还要亲厚。九方夏有多少苦,丹殊知道,丹殊有什么难,九方夏也明白。
九方夏应了声,对这事未做评价,不过看着龙禹说完,便低着头等他发落的柔弱样子,倒是心中慢慢的热了起来。
龙禹一直是个强势的人,过去自然不用说,那是说一不二飞横跋扈的性子,虽说是女子,却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丝毫不输男人。虽然说强势的女子自有一番风情,但是男人有时,却难免还是希望自己的情人能小鸟依人的靠着自己。
受伤醒来之后,龙禹似乎是整个人一下子平和下来,但是这平和之中,却隐约透露着一种以往不曾有的坚韧。
九方夏觉得,他还从来不曾见过龙禹如此温婉柔顺的样子。
伸手轻抚了抚她的长发,在公主府的时候,这一头秀发都是有丫鬟伺候着梳妆的。在外面,他们几个也都会些基本的打理。而今天早上,明显着是仓促之间,龙禹自己随手挽上的,虽然不甚整齐,却别有一番风味。
龙禹感觉着九方夏顺着长发的手心微热,心道有道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虽然牺牲色相什么的有些没面子,但也不失为解决问题的一种办法。而且明显的,他们对于丹殊,也并不是完全的抵触,只不过是心里一道坎,龙禹自己也是很艰难的才过去,更别说他们两人了。
龙禹心中万分纠结艰涩,但是这个时候,九方夏的思维,却渐渐转去了别的地方。
恩……距离上一次亲热,似乎有一阵子了,当然这一阵子也并不是很久,但是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龙禹记恨着九方夏不告而别的事情,这一路行来,都借口着关心他腿伤未愈要好好休息,一路和墨离同屋。
九方夏的五指张开,让如丝的秀发从指缝中滑过,手掌慢慢的顺着细腻柔滑的颈项往下轻抚,嘴角露出些忍耐不出住的淡淡笑意来。
这倒真是个好地方,寂静无人,只有彼此。而且,龙禹现在满怀内疚,总是要听话柔顺一些的。想着柔顺听话的龙禹,他便觉得实在是良城美景不能辜负。
房间里暖和,龙禹没穿外袍,九方夏不过是稍微拨弄,便露出颈上一片白皙的肌肤,然后,心里一动,手上不由自主的用上了一点力。
龙禹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龙禹感觉着九方夏一下子沉下来的气场,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
九方夏伸手在她露出的肩上摩挲,沉沉道:“丹殊那么粗鲁?衣服都……撕了?”
龙禹一惊,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瞬间红了脸,尴尬起来。
她那件轻薄的沙一般的裹胸,早已经在丹殊的手中变成了两半的布料,被她今天早上揉成了一团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