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梁清高声回答道,“费奕真你简直脑子有病!什么叫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要是有人攻击我,我防守反击也不行吗?”
费奕真说道:“防守反击有许多种方式,为什么你却要选择最伤人伤己的方式?梁清,我知道你分得清正当防卫和伤天害理的区别,所以不要转移话题。”
梁清冷笑着抓住费奕真的双臂,说道:“费奕真,费圣人,你怎么就能活得这么正义凛然纯白无垢?你以为你是活在理想国!?这个世界上,道德家要么就是伪善者,要么就只有作茧自缚贫困潦倒的命。一个人如果要获得成功,就难免要使上一些手段。你见过几家官员不收礼?几个商人不用上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也不过是自卫而已,对方既然已经挑起事端,为什么我还要在乎反击的力度?就是要狠狠地给她个教训,让她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才好。”
费奕真反抓住梁清的手臂,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那你能保证你永远是那个胜利者吗?”
梁清愣住。
费奕真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地说道:“你可以说为了成功需要不择手段,可是你能够永远地当那个胜利者吗?如果有一天你马失前蹄,除了法理道德,你还能指望能用什么来维护你!?”
“梁清,和光同尘,同尘还需和光......你的‘光’呢?它在哪里?”
过了许久,梁清伸出手,指着费奕真的眉心,说道:“我的光,它在这里。”
费奕真抓住他的手,说道:“所以,拿我发誓吧。以后记住了,不管什么事,做之前都先想一想,它最后会报到我的身上。”
梁清说道:“我可以发别的誓——”
“没有用的。”费奕真对他露出苍白的一个笑容,“我知道你最在乎我,所以,用我发誓。只有这样你才会真的在意誓言的内容。梁清,如果你真的有想要遵守誓言,就不会害怕发这个誓。”
梁清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费奕真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不知道。”
但是他的眼里,水光莹澈。
梁清从小到大也就见费奕真流过几次眼泪,每次他都是这样,直直地望着人,一双眸子晶莹剔透,带着十二分的深情,和悲伤。梁清颓然败退,说道:“我发誓,我梁清绝对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我做了,就让一切报应到......报应到......”
费奕真抓紧了他的另一只手腕。
“......报应到费奕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