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眼界浅,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的好东西太多,有些人贪婪,是因为他们有yù_wàng……
但是阿缘呢,她身上穿的,现在戴的,无一不是顶级的,照这么说,好东西她也见得多了。
说她有yù_wàng吗?别逗,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是,怎么还是把她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高格心中默默流泪,不劳而获,价值观扭曲,都是他们教的吗?
没有给她思想品德教育过,是他们疏忽了。
刚刚进去的是樊平,那是柴一诺的好友,高格知道他认识惜缘,绕了一圈,从西区的门口进去,唉,樊平是来东区玩的,特别绕到西区门口进,还不是为了逗惜缘那一下。
只不过,这思想品德要怎么教育?
怎么感觉这么发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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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樊平和柴一诺正在聊天。
长发的佳丽跪在地上,手里端着酒瓶正在斟酒,金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挂着流下,柴一诺不是很喜欢这种做派,虽然这是他自己的地方,跪式服务并不符合他所受的教育。
但今天除了樊平,还有不是很相熟的客人,他不耐的挪开目光,等那边的佳丽也倒完了酒,他赶忙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樊平知道他心中所想,等包间门缓缓的合上,立刻指着旁边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说:“这就是金三。”
叫金三的男人很瘦,一点不起眼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黑道上非常吃的开,只因为他有一手三张牌的绝技,所以在道上被称为金三,这些年,反而没人提起他的真名。
柴一诺对他点头示意。
樊平对金三说:“你就实话实说就行。”
金三点头,直接说道:“柴二少别见怪,老金没混起来前,樊少很照顾我,所以我就有话直说了,您别嫌我说话直。”
柴一诺说:“无妨。我那天和樊平聊起我这里,觉得我这场子有点不对劲,所以他说可以找你问问,自己人,你直说就行。”说完端起杯子伸过去碰了下他的。
金三端起杯子一口干了,说:“现在外面每个场子乐子总得带一点,您这里,到现在,连卖yáo_tóu_wán的都进不来,城里那么多等着吃这口饭的,以前是柴家的积威,外加……”
“外加生意也不好。”柴一诺笑着接上他不好意思出口的话。
几个人都笑起来。
金三一看柴一诺豁达,也终于放下心中犹豫,说道:“现在燕京黑道谁当家您也知道,那家的老二是个六亲不认的,这两年,他们家老爷子走了以后,更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现在可以说咱们城里多一半的弟兄,都要靠着他们吃饭。您这里……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柴一诺的脸瞬间能黑的滴出墨来,樊平也脸色尴尬,他没想到金三会说到那一家的事情,连忙打岔道:“那这场子最近怎么这么怪,多了很多生面孔。”
金三说:“那还用说,外面混不下去了,这里不让明着卖,别人可以带来东西进来在这里偷着卖。”
柴一诺大惊:“你说我这场子已经有人在卖yáo_tóu_wán?”
金三看着他,也是很无语,半天,才磕巴的说道:“现在,现在哪一个场子没有?”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柴一诺一直以为自己这地方很干净呢,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倒是樊平脑子还清楚,问道:“这地方,都是什么人在卖,你有消息吗?”
金三想也不想的说:“这种地方,有的可以通过吧台的服务生,里面的服务生,佳丽,公主,最近多了生人,也许有自己进来卖的,或是出货量大了,有人进来送货。”
柴一诺揉着额头,心烦意乱,过了会,他站起来一拉包间门,对着外面的人说:“给我去叫几个佳丽过来。”
远远的看到高格走过来,他忽然说:“等一下。”叫停刚刚的服务生,对着高格问道:“你有没有熟悉的佳丽。”
高格摇头,随即想到,他没有,可是惜缘有两个:“阿缘倒是有两个。”
“那好,说名字。”柴一诺说。
高格不明白他这急的什么劲,对着服务生说:“常常和cindy。”
服务生立刻应了声就去了,其实他不说,服务生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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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惜缘正好到了休息时间,她没有去找飞羽他们而是直接去了东区,她今晚想要出去,但是害怕飞羽不同意,她想过去问常常要一个十拿九稳的主意。
可是到了那边她才知道,常常和cindy都在包间里。
她来到楼上,这里,平时她是不可以来的,但是现在有了特殊人脉,楼下的保安也没管她,她大模大样的上了三楼。
打听到柴二少的包间位置,当然不敢走近,离得远远的,她站在走廊里等着,心里很焦急,不知道是不是要等很久。
鬼鬼祟祟的挪到服务生的旁边,她小声问:“我要等很久吗?”
门迎的好处就是和谁都可以混个脸熟,这服务生自然也认识她,小声说:“二少在,你放心,很快的。”
惜缘果然放心,挪着方步又挪回先前的位置。
不一会,常常和cindy就出来了。
惜缘站在侧面,门关上之前,她看到了里面坐着的男人,高格,还有他旁边的人,那人笑的欢实,正是给了自己八千的那位土豪。
常常和cindy看到她走了过来,笑着说:“阿缘怎么过来东区了,还敢上三楼,不怕回家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