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的卧室,也已经重新装修过,书房和卧室合并在一起,书柜连着衣柜放在一进门的墙边,床依旧放在以前的位置,靠着一进屋左面的墙,右边墙的位置放着书桌。
隔了三年,这地方她不止一次怀念过。
柴少被放在床上,依旧在昏睡。惜缘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象征性的看了一遍,终于挪到了柴少的背对的半边床,顺着床边坐下。
他侧身躺在那里,头发乱乱的,现在这样睡了过去,非常的孩子气,她立刻脸上浮上笑容,只要看到他,她心里就欢喜,自己也管不住自己,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对不起。”她轻轻的说,左手轻拉起柴少的被子,白色的被子现在只盖在他的腰上,他上身穿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外套衬衣都脱了,大概是因为刚才都弄脏了。
她看着只搭到他腰间的被子,背心没有穿好,侧躺的他腰间的一段肌肤露着,男人的颜色,肌理分明,线条优美,到被子挡着的地方戛然而止。真可惜,她抿唇不甘的定定看着,过了会,突然面无表情地拉开被子看了一眼,而后又不动声色的拉起被子,盖上柴少的肩头,自己也顺势倒在他旁边的枕头上,把脸贴在了他的背后……
他一动不动,再不会像醒来时,对自己说那些生分的话。
她伸出左手,轻轻搭上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背后抱怨说:“我一直在等你来接我,你怎么不来?”声音清浅的低不可闻,她的左手在自己衣领里摸了下,拉出一条链子,在手里摩挲了一阵,自言自语的又说道:“你看这个,我每天都戴着呢。”
她把那军牌往前拉了拉,她在柴少背后,根本也没办法递到他面前,只是把自己拽的更紧的靠向他。她一松手,牌子掉回了胸前,落在床上,她顺势更紧的搂上柴少的腰。
靠近他,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顿觉心安,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一调回来,她就知道了,等了那么久,他也没有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她伸手把他搂的更紧,嘴里嘟囔着:“你是我的,我知道!”
却感觉怀里搂着的身子动了动,过了会,有些沙哑的男声低沉响起:“阿缘?”
惜缘立刻惊喜的抬身,伸脖子凑过去,“你醒了?”说话间半个身子都压到了柴少的身上,却还是无法从背后看清他的表情。
柴少的声音却又传来,“你……你压到我了。”还有点冷。
惜缘感觉到他的抗拒,沉脸坐直了身子,想了下又凑过去说:“我让他们去买菜了,等会给你做好吃的好吗?你有三年没吃我做的饭了。”
柴少依旧是沉默。
竟然连自己做饭也无法打动他了吗?惜缘心里的火气终于又被柴少成功的燃起,她也放冷了声音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是吗?”
却没想柴少还是沉默,惜缘恨不能一下拍死他,她恼怒的伸手想去拉他,却一想,一翻身,迅猛地到了他面前,怒瞪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柴少皱眉看着她,表情很无奈,又很公式化的解释道:“人生的乐趣很多,你这三年也去了很多地方,你该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可是你和我在一起,我不能出国,那些巧夺天工,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地方,我都没办法陪你去。”
惜缘楞楞看着他。
就听柴少又说:“你和我在一起,我不能给你更好的物质生活,你也工作了这么久,其实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现实。”
惜缘恨死了,盯着柴少恨不能咬他一口,“何必说那么多,只不过你变心了。”她的鼻子一酸,不愿承认的事实不过是这样。
却没想柴少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看着一脸委屈的她,眼神意味深长,似有事难以决断。
惜缘红着眼眶,想到自己每次见他都费尽心机,自己明明比以前更漂亮,更招男人喜欢,可他为什么对自己反而更陌生,自己都不在乎,他为什么还要说这些伤自己心的话,想到这里,她的眼眶更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不过她不要在他面前哭,她忍着!
看着仿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她,柴少神色难名,片刻,他似下了决心,低声问道:“阿缘,你刚刚一直在仓库外面对不对?”
惜缘一愣,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直直掉落下来,不过不是因为她哭,是因为太过惊讶,她呆呆的看着柴少,说不出话。
柴少看到她的样子,知道自己猜中了,笑了下说:“其实他们会这样做,你一早知道的对不对?”
惜缘顿时羞愧,诺诺道:“你,你怎么知道?”
是,她是装的,她没有难过也不会伤心,她还在孔雀他们面前哭,就是为了让他们出手,自己好去救他,不过这次有点偏差,害他受了伤。
柴少笑了下没说话,以前的她,怕别人用自己威胁她,处处小心,现在她开始也是事事避人,最近见面,却明知道有人还扑到自己怀里。他的性子,推开她是一定的,她作为南江的大小姐,被这样削了面子,有人找自己事情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加上今晚,她来的时间太过巧,才令他猜测,她也是默许的。
结果没想到竟然对了。
柴少脸扭去一边,失望的说道:“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整个一骗子。”那样子,好似连看也不想看她。
惜缘怒了,再也不愿装,她这段时间已经装的不耐烦了!!!
她恨恨一跺脚,握着拳头控诉道:“你才是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