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皇上在那个宫,师父我在这里默默为你加油。”
“此事关系到国体,还需从长计议。”昶夜顿了顿,“不过师父觉得你一个人确实无法应付这皇宫的情况,决定就近帮你。”
“帮我?”夏西镜惊讶地看着昶夜,要说他忽然生了好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昶夜神神秘秘地笑了笑,并不告诉夏西镜他要怎么帮她。夏西镜对昶夜心下油然而生一丝敬畏,
师父果然是世外高人的派头,说话说一半藏一半。
直到三天后,这丝敬畏才彻底烟消云散。夏西镜一早起床就听到嘶哑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在院子里炸了开来,“都仔细着点儿,别出响动,娘娘可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你们提前吵醒娘娘仔细你们的小命?”
夏西镜被吵得睡不着觉,只得裹了大外套探出头去看着那中年妇女道,“你是谁?”
“诶哟,娘娘您怎们醒了,一定是这帮奴才们手脚太笨吵醒了娘娘。”中年妇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形。夏西镜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师父你这么炫酷的少年怎么coy起来口味这么独特?!
冬瓷和达瓷无奈地束手站在一旁,眼巴巴期待夏西镜对这个忽如其来的嬷嬷做些什么。却谁想他们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真汉子龙大人居然立刻瘪了,恭恭敬敬将那嬷嬷让进了屋。
夏西镜滑进被窝,裹紧了自己坐了起来。昶夜烤了烤火道,“你怎么自己房间不住要住我这间屋?”
“这是——是他的房间。”
昶夜偏过头,“师父的话你也不信了?”
夏西镜撇了撇嘴,“别拿他开玩笑。”现在她只要想到他都会觉得心里像是被冰丝绞着。
昶夜没有回应。夏西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师父,您老人家莫不是以后就要以这面目示人了?”
“是啊,你没听过那句话么,深宫老嬷,皇上最爱。师父这是来帮你挡烂桃花的。”
“你…你是来勾搭顾景之的?”
“可不,顾景之不是欺负你么。等师父我勾搭上了他,就立刻甩了他,让他伤心欲绝。这样不就为你报了仇!”
“师父你是不是被苗疆蛊虫给侵蚀了脑子?唉,好可惜,年纪轻轻——”夏西镜一闪身躲开了一块飞来的烧红的炭火。谁料那炭火一下子落在了榻上烫到了她屁股,夏西镜惊叫着弹了起来飞扑出去。
若是从前星夜在,一定会稳稳接住她。但这一次夏西镜一扑出去,立马摔了个狗啃泥。昶夜悠哉地烤着手道,“怎么感动地行这么大的礼,咱们师徒还客气什么,快站起来吧。别被人看到穿了帮。”
夏西镜爬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尘土,随便挑了件衣服穿上,然后便在一旁刷牙洗脸。她蘸了点盐一边洗牙一边道,“师父您老人家这趟来是有什么活儿要做么?”
“星曜楼的规矩你忘了?”
“我这不是已经脱离组织了么,所以这是身为徒儿的我对师父你的关心。”夏西镜拍着昶夜马屁道。
昶夜起身拎了一壶茶来放在炉火上热着一边道,“师父这是帮你宫斗来了。以你战斗力为五的等级,要想在这困难模式的皇宫中生存下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师父我这是特意为你出谋划策来了。”
“其实不用,我有圣光附体。每次只要一祭出小龙,顾景之立刻言听计从。”
“对顾景之好使,对别的妃嫔呢?若是谁哪天找个由头栽赃你一下,朝臣联名上书,就是顾景之想保你也没得保。所以宫斗还得靠师——”
“娘娘,王爷在外求见。”门外达瓷的声音打断了昶夜的话。
昶夜笑了起来,“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夏西镜忙推着昶夜道,“你快藏一下,王爷眼尖,怕一不小心就能把你认出来。”
昶夜摊开手无奈道,“怎么跟捉奸在床一般,你师父我既然敢来就不怕穿帮。真的勇士敢于面对眼尖的王爷,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说着便一动不动站在一旁。
夏西镜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去开了门。门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大雪,源夕無正站在门口。头上,肩上,眉上都落满了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