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盘烤肉让我见到了贝克。”陈强尼笑嘻嘻的将沉甸甸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刚刚经过餐厅的橱窗前,眼角瞄到好像一大群人向我这边涌过来。转头一看,排在前面的竟然是贝克。要是侍应晚一点把它们端出来,我可就见不到你了。我说,该有好几年在牌桌上没看到你的身影了吧,这是要东山复出吗?”
“嗯,这次过来是打算参加明天下午的比赛。johnny,这是我的女儿艾薇,你们见过的。这位是我们的朋友方秀。”
“哈哈,艾薇,在我印象中还是个小女孩,现在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很像你妈妈。”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也许艾薇就怒目圆睁要发火了,但不知怎的,在陈强尼面前,她却呐呐的生不起气来。
“方秀,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邓肯呢,这次他有来吗?奇怪的是,最近好像一直没见过他,哎,牌桌上面孔转得太快,对我们可不是好事情。”
方晓翎和陈强尼握握手,淡淡笑着:“叫我晓翎就可以了。邓肯他回英国去了,他要继承家族的产业,做一名成功的商人,也许以后就放弃做一个职业牌手的生涯了。”
陈强尼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讶,他收敛了笑容说:“这件事以前也听他提过,没想到这么快,呵呵,他还没实现进wsop主赛事决赛桌的梦想呢,怎么这就离开了。”
“他说,wsop的比赛他还是会参加的。”想起邓肯和她的约定,方晓翎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的感觉。
“那就是不靠谱,别担心,邓肯很快就会回来的。按照佛门的说法,他这叫六根不净,不能修成正果的,呵呵呵。”陈强尼仿佛顿时放下了心。
“我想,邓肯的家族一直是做生意的,他既然受他的父亲影响,开始从事正经的工作,恐怕不会容易改变主意……”说到这,方晓翎突然觉得这样说好像是表示打牌是不正经的工作,脸上一红。
陈强尼笑吟吟的叉了一大块肉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随和得好像对亲朋好友说话一般:“难道你觉得打牌没经商那么高尚和正经吗?呵呵,我从来不觉得我比起华尔街里面那些盯着指数盘算的经纪有什么相形见拙的地方。打牌和股票、期货什么的市场炒作一样,都是要计算概率,算计人心,要有盈利,你就得比对手聪明。但市场炒作有太多的外围影响,信息的透明xing、政策的倾斜xing导致了里面有太多不公平的因素在干扰。还不如52张扑克牌那样公平可预测呢,只要没人作弊,大家的起点都是一样的。你可能会想作为一个牌手,好像没能对社会作出过什么贡献。但商业社会产生的利润,很长时间已经变成资本计算的游戏。我总觉得那些政客、金融商人和经纪们只要在计算机上多按几次按钮,他们的资本就会一个劲的往上积累,哪像我们打牌这样又要学习,又要承受运气的波动这么辛苦。若说是贡献,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恐怕还不如我开的那个餐馆大。”
陈强尼轻松的语气令方晓翎不觉得尴尬,她微笑着说:“或许吧,邓肯对我说过他很不喜欢涉足商界,也许有一天他觉得厌倦了就会回来的。”
“johnny,为什么你说邓肯会回来的,叫晓翎姐姐别担心,她要担心什么?”艾薇假装好奇的问,方晓翎打了她一下,满桌人都大笑起来,大家享用了一顿愉快的午餐。
“贝克,明天的比赛,我也参加,到时候看看你的表现哪。晓翎,你也会参加吗?”吃完饭,走出了餐厅,陈强尼问。
“报名费要3000元呢,对于一场比赛来说,太昂贵了。”
陈强尼点点头:“对资金谨慎是一件好事,不过,凡是比赛前夕,附近都有卫星赛。只需要20元就可以参加,拿到第一名,就得到一张明天比赛的入场卷。你干嘛不来试试,我正好知道有个地方正要开始这样的卫星赛。”
于是,贝克父女先去酒店入住,方晓翎跟着陈强尼去卫星赛场地。由于报名费很便宜,参加卫星赛的人很多,超过200人的样子。大家围着赌场大厅正中的十几张牌桌等待入场,虽然大家都很轻松,可方晓翎有些紧张,她之前一直在打现金桌,锦标赛只是在在线牌室玩过几次,成绩都不理想。虽然对入场卷并不是那么热衷,可热烈的现场气氛很容易令她产生“我要赢融军”这样的想法。
坐在大厅中不起眼的一角,方晓翎想趁比赛开始前的一点时间向陈强尼请教:“johnny,打锦标赛和现金桌有很多不同之处吧,你是如何把握两者的区别加以调整的?”
“打一初标赛,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光是牌桌以外的因素,就多的数过不来。而且几乎所有的外在因素,都具有双向xing。例如对手的牌桌形象,他的jing神状态,他的言行举止代表着他的牌力是什么?你在对方眼里的牌桌形象,jing神状态和言行举止又是否透露了你的牌力?你们之间有交手历史吗?对方又是如何考虑这些历史而行动的?还有国籍,不同的国家和地区的牌手,其风格都有其独特之处。一般来说美国牌手偏向于保守和紧凶,因为德州扑克在美国的历史最长,大部分牌手都受到比较传统的风格影响;而北欧牌手相比起来会激进很多,其游戏风格极其多变;亚洲牌手是最松凶而不讲道理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