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丽莎一向倔强的眼神此刻充满着惧怕和担忧。从基茨说话到方晓翎回应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上方晓翎的脑海。经过极短时间的思索,方晓翎回答说:“哦,是啊,我没想到你会带女伴来。”
基茨放肆的大笑起来:“剥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这样子也能得到美女的青睐?那我保证你是看走眼了,我可是很受美女欢迎的,尤其是丽莎,简直对我百依百顺,对不对?”说着,他搂着丽莎亲吻,丽莎板着脸没躲开。方晓翎觉得看不下去,转头就走。但基茨得寸进尺的说道:“宝贝儿,我觉得有点热,我们去洗手间好不好?”他大声而粗鲁的语言令一旁围坐着的几名女士发出了不满的尖叫。
丽莎忍受着他的侮辱,没有丝毫的反抗。方晓翎只觉得一阵热血涌上太阳穴,她霍然回身走到基茨面前指着他大声责备说:“今天是我朋友的生i宴会,请你尊重一下主人和各位女士!”
说完,她气冲冲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厅,身后基茨大笑着说:“嗨,别大动肝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方晓翎没理会他,急匆匆的往外走。礼服裙摆摇椅晃很不方便,她双手提起在屋子里疾走,到处找着刘远纬。她在厨房前找到了他,刘远纬正在看晚餐是否已经可以随时上桌。方晓翎拉着他走开几步问:“你今天有没有邀请兰登先生来?”
刘远纬看方晓翎神se仓惶,突然走过来问这个,觉得很奇怪:“有啊,刚才我打给他,他说快到了。噢,你看,他来了。”
大厅的房门打开,佣人领着兰登从庭院外一直走进来。厨房在客厅的另一边,方晓翎眼看着佣人就要带兰登往客厅走,脑子急转着,嘴里一声招呼瞬间收了回去。然后她突然双脚一软,身体就往地上倒下。刘远纬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将她抱住,只觉得方晓翎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秀眉紧闭,似是晕了过去。他抬头叫唤道:“兰登,兰登医生,请你快过来,这里有人晕倒了。”
刘远纬不想让余洋知道,招呼着兰登跟在后面,自己抱起方晓翎往二楼的客房走去。在客房的床上将她放下,让兰登替她检查。兰登探探她的呼吸,松开她的衣领,正想从口袋里拿出简便的听诊器,方晓翎却已经悠悠醒转。
“晓翎,你觉得怎样?”刘远纬问。
“没什么,我有些头痛,有没有阿斯匹灵?”
刘远纬看着兰登,兰登点点头,刘远纬回答:“有的,我马上去拿。”说着跑出了客房。
兰登笑说:“刘先生对你真是紧张,方秀,你确实没事感到有不妥?不过我看你气se如常,应该是没事。”
方晓翎一把抓住兰登的手,正se说:“兰登医生,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我刚才假装晕倒,那是为了阻止你去客厅。”
“啊?”兰登听到此话,愕然到极点。
刘远纬很快把阿斯匹灵和一杯水拿过来,他看着方晓翎服下,马上就下床。他过去扶她问:“你觉得好点了吗,要不要多休息一会,我吩咐厨房迟一点开饭。”
“我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前两天熬夜,一时大脑缺氧。”方晓翎笑着避开刘远纬试图扶她身躯的手:“兰登医生已经给我看过,没有问题的,你看我现在动作多灵活。我们去饭厅吧,兰登医生,我们一起走。”
丰盛的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刘远纬特意安排的是两人并排而坐的餐桌布置。各人携带了女眷的分别就位,刘远纬和余洋都想招呼方晓翎一起坐。可兰登的妻子今天没来,方晓翎拉着他坐到了最远的两个座位上。刘远纬有点不客气的瞪着兰登,可他却神不守舍的任由方晓翎拉着坐下,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坐下之后只顾低头看着自己的餐具,完全没注意到刘远纬向他打着眼se。
大家都坐好了,只剩下主席位两个座,刘远纬和余洋斗鸡一样对望了一眼,没奈何别别扭扭的坐下来。坐下之后两个人用后脑勺对着对方,方晓翎几乎笑出声来。可她又看到脸带冷笑,时不时张望过来的基茨,和他旁边好像吊丧一样的丽莎,方晓翎又笑不出了。她侧头看看兰登,在温度调节得很好的饭厅中,他额上流汗,像个小学生初次上学一样拘谨。也难怪他,给他看到丽莎这样子,心头的震撼可想而知。丽莎也应该认出兰登来了,可她应该会保持镇静的。方晓翎真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乱子。
宴席气氛弥漫着尴尬和诡异,以至于虽然菜肴很丰盛美味,大家都很难用愉快的心情去品尝。刘远纬和余洋一边吃一边拌嘴,吵吵嚷嚷的。基茨对丽莎特别的亲密举动让人感到肉麻和造作,倒胃口。兰登是个擅长做手术的主治医师,平时拿刀叉吃什么都是稳稳当当的。可今天他的手在发抖,有几次几乎把食物弄掉在地板上。他刻意的不去望丽莎,可有时又忍不住偷偷的窥探这个失踪了许久的好友的妻子,满腹的疑团和忍耐搞得他吃难下咽。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切过蛋糕和开香槟,方晓翎真想快些离开。其他人似乎也觉得有些兴致阑珊,对以往热衷的牌局不再有什么兴趣。可照顾着刘远纬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