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100倍盲注以上的单挑,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双方都掌握着足够的策略理论时,单挑成了一个纯粹的多层次心理游戏。甲在有利的位置下注,乙翻开底牌看到q9s,这已经是相当好的底牌了,可以用来再加注。可乙考虑到甲最近几把牌有4bet/全下的迹象,他只是跟注。翻牌是j82,乙获得了同花抽牌,还有一个高牌和第二高牌。对于单挑来说这是非常好的翻牌,完全可以反主动下注。可乙过牌,他觉得这翻牌太好了,最近甲经常持续下注,而乙想过牌加注。但甲也过牌,这也不坏,乙获得一张免费牌。
转牌是不同花的4,乙继续过牌,这时候甲下注企图偷走彩池。乙这时候只是跟注,情况变得不妙。同花抽牌在翻牌可以打得很激进,因为后面有两张牌未发,成牌的概率在单挑中足够大。但现在只剩下一张牌,而甲刚才的举动看上去显得保守,推迟cbet显示着他可能持有很强的手牌在利用有利的位置设陷阱,乙不能用这手牌和他在转牌打到全下了。
河牌如愿以偿,来了同花的5,乙不去考虑甲持有更大同花的可能,他希望这手牌能打到全下。之前他已经连续在河牌有成牌的时候做了价值下注,虽然甲都没有跟注,但从那几手牌的过程来看,乙认为甲可以读得出来。乙仔细考虑之后,决定过牌。他希望甲有三条或者小的同花,甚至乎甲只是有一张5都会下注,他是这种激进的人。
但甲过牌,乙不得不很失望的翻出第三大的同花,然后看到的95o。甲确实很激进,这样的烂牌也加注进入,同时他也确实有张5。乙很郁闷的翻出了底牌收获一个很小的彩池,并且向甲展示了自己的变化。这手牌的过程中,乙眼中甲的形象变化了三次,可他实际上是同一个人。这就是单挑过程中的心理博弈,双方都在不断的改变自己的打法和形象,甚至在同一手牌中。同时也在绞尽脑汁的考虑对方的变化,和自己在对方眼里形象的变化,这种多层次的思考可以没完没了的累加上去。
从第二把牌开始,基茨和贝克的行动变得迅速了许多,不再出现第一手牌那样的长考。几十手牌下来,总体上基茨处于攻势,这符合以往方晓翎眼中的形象。他频繁的翻牌前后加注,用激进的行动掠夺彩池。而贝克很少用再加注来进行反抗,他只是跟注,或者盖牌。应该说这种被动的打法非常不利,主动权完全被基茨掌握着,可基茨的筹码却并没有增加。方晓翎发觉,如果贝克在翻牌跟注,那么不管基茨下注多少次,他往往会跟注到底,除非到河牌出现很危险的牌面。而到了摊牌,贝克只输了一次,其余都是他赢。而且他的成手牌有不断下降的趋势,从顶对,到第二大的对子,再到底对,然后,高牌a、k也让他收获了彩池。
方晓翎感觉基茨的脸se渐渐从充满怒气变得凝重,他是条名副其实的鲨鱼,他不会没察觉到问题的严重xing。表面上基茨掌控着比赛,贝克只是被动挨打。实际上贝克很jing准的读懂了基茨,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跟注,什么时候该盖牌。基茨可以偷好几把牌的盲注,然后一次摊牌就会输回去。而且贝克的信心在不断增强,这从他用越来越差的成手牌来跟注到摊牌就可以知道。基茨现在的筹码只是稍微落后,但要是再这样下去,差距会越来越大。
盲注还没有升级,到目前为止决胜负的都是小彩池,最大不超过20个盲注。基茨的下注也从3bb逐渐下降到2bb,双方仍然在互相试探的阶段。贝克继续确认基茨下注的规律,而基茨则努力寻找自己的漏洞。到底是哪方面的因素,让贝克如此锐利的读懂了自己的下注?
基茨又输掉了一个彩池,这手牌之前他本来已经赢回了初始筹码,可这手牌让差距变得更大了。他冷漠的看着贝克用发抖的手收拾着筹码,发抖的不是贝克,而是丽莎。长时间的支撑一定令到她的手已经麻木不堪,但贝克自己却还没露出任何马脚。
基茨叫手下拿来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他先为自己斟满一杯,手指着另一只酒杯望向贝克。贝克摇摇头,基茨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斟满。单挑是很耗jing力比赛,选手们通常会在比赛的间隙做一些小动作放松一下。可贝克从不这样做,不管是牌局进行中,还是发牌员在洗牌,他总是双手平摊端正的坐好。既不掩饰自己的表情,也不放松自己的姿势,难怪丽莎的双手会那么累。
发牌员开始发下一轮牌,基茨还不放下酒杯,他舔舔嘴角残留的红se液体,似乎是随口问道:“贝克,丽莎好像累了,你不介意吗?”
贝克端坐着平视基茨:“我会坚持到最后,她也是一样,而且,比赛可能很快就会结束了。下注一手是贝克在小盲注。
基茨比赛以来第一次咧嘴笑了:“你不喜欢红酒吗,贝克?我跟。”
贝克摇摇头,他的视线转向发出的公共牌,但基茨没这样做,好像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他继续问:“丽莎呢?她要饮一杯吗?”
“她也从来不喝酒的。”贝克的声调里既没有怒气,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平淡的回答。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有件事情你显然从来都不知道。丽莎是个真正的尤物,如果说一个女人在床上的表现满分是100分的话,那么平时我会给她打60分。哦,对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