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传出的菜香浓郁而诱人,电视里播报的新闻他全然没了兴致观看,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那个忙忙碌碌的身影上瞥去。
都说爱情里,最先爱上的人是输家!他不想承认自己输了,但似乎他就是输了,还输的惨烈。
他爱她!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呼啸而过的时候,他内心很平静但又很不平静,很矛盾,他不懂爱是什么,他根本说不出所以然来,在他的人生生涯里根本没有这个词汇,因为他根本没经历过爱人这一回事,但他就是感觉自己对她最初的占有,贪恋她身上的温暖渐渐的已经演变成一种刻入铭心的爱恋,她仿佛融入了他的血液里,与他密不可分,心脏部位的悸动也一次次尤为鲜明的告诉他,这个女人让他动了心。
前晚的记忆还残留在脑海里,说不气不怒那是不可能的,但气怒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想要侵占她的全部,更加的欲罢不能,说是占有欲也好,不甘心也罢,他只知道他爱上这个女人,爱的入骨入髓,爱的撕心裂肺。
她只将他当成一个丈夫,他认了,栽了,甘愿让她在心头上插刀,其实,理智回归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自己也许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像她这样的性子要是心里真没有自己的一点痕迹又怎么会让自己委屈成全,甘愿委身于自己,更不要说强颜欢笑了,什么男欢女爱,生理需要,那都是屁话,她说的心狠,但是她其实并不是这样子想的。
她就是想要让她自己死了心,她与他一样,骨子里都有着天生的残忍,对自己远远比对别人更为恨一些。
她的心很敏感,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强,一旦受到伤害便不自觉的伸出了全身隐藏的刺,她以为这样就能足够的保护自己,却不知她自己也会被刺扎的满身是伤。
他不知道她这种保护是家庭环境造成的还是受到某些不良影响而促使的,但显然,他还不足以到让她完全信任,全心依赖的地步,她对他的在乎没有他来深!
一切都想通透后,他只觉得神台一片清明。
他起了身往厨房走,席闻鸦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神闪了下,拿着铲子的有些紧张。
他的到来太过突然了,她都没有心里准备,满脑子自从他出现后便出现了浑噩状态,手上抄着菜,注意力却已经被他进屋的声音吸引住了,她听着他进来关门的声音,听着他走入她卧室的声音,听着他穿了棉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再听着他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用深沉的目光注视自己后背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她完全没有了烧菜的兴致,不是将糖放成了盐,醋当成老酒放,就是不小心将调味罐打翻,再则就是锅里忘了放水,好好的一盘红烧鱼差点变成了煎鱼。
他到了她身后,她没有回头,紧张的不敢转身,只是盯着那热气腾起的锅盖看,手脚有些不知道该放何处。
这时,她只听男人一声叹息,然后伸出修长有力的双臂环住了她的腰身,她的身子顿时僵直起来。
这跟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她还以为他会冷酷的站在她后面无表情的说:“离婚吧!”
毕竟有哪个愿意受得了被她如此的奚落,更何况这是一个比之普通人更尊贵,更加狂傲如帝王一般的男人!
但他只是抱着她叹息,然后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了她裸露出来的脖颈上,那一咬仿佛倾尽了所有,席闻鸦吃痛惊呼了一声,想要转身反抗,却被他双手死死压制住了双臂,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突兀的咬自己,“薄少恒,你属狗的吗,做什么?”
直到伤口咬出了血痕他才放开,嗓音低哑魅惑,不答反问道:“痛吗?”
“我咬你一口试试你就知道了。”
席闻鸦有些生气,脸上也出现几缕红晕。
这一口真够狠的,直接咬出了血,她能不痛才怪。
薄少恒这下双臂勒着她的身子更紧了一寸,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旁犹如情人般低喃细语道:“知道痛就好,记住这痛,相比较你的痛,你在我心头扎刀的痛让我更痛,你感觉到了吗?它在喊疼,疼的撕心裂肺,无药可解了,只有你能救它。”
他边说边将她的手执起放在自己心脏的部位,让她感受那里的跳动。
席闻鸦手有些逃离的冲动,但被他扣住任是无法抽离。
她只能被迫的掌心与他灼热的心口相触,那一声声稳健的心跳声很快,很激越,仿佛在搏击她的掌心,让它感受到它的波动。
席闻鸦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了。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输了,把自己整个人都输给了你,从身到心输的彻彻底底,你必须负责,不能想着逃离,不能退缩,更不能弃我于不顾,我只是席闻鸦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生生世世亦如是!你可以不爱我,我爱你就够了!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你也休想与我撇清关系,就算我死后去地狱,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
男人的嗓音醇厚低哑,魔魅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一字一句的缓缓吐出,他的一双瞳眸邪魅勾人,带着足以令万物失色的光彩。
席闻鸦惊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这算是……表白吗?
不算太过直白的话,却比之那些直白的告白更令人心弦为之一颤。
他说:你可以不爱我,我爱你就够了!霸道的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席闻鸦彻底乱了,震骇了,到底什么样的情感可以让一个男人不求回报,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