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顾若渟使劲挣扎,不住地摇头求饶,“我可以给你很多金银财宝,只求你放过我们……求求你……我真的永远不会威胁到她,求你相信……”/p
“你可能搞错了,我们要的不是钱,是你的命!”黑衣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祈求,再无耐心在此耗着,于是迅提大刀,准备猛朝她脖子砍下去。/p
“不要!”旁边的男人见势,如发疯般狂挣脱押住自己的黑衣人,而后跑上去一把抱住下刀之人,力气竟如猛洪爆发般,抱着他猛地往后推去。/p
一路后退,头领黑衣人目光微斜,而后右腿带脚一斜,稳住前方的力道,停下后再曲腿一抬,以膝猛顶男人的腹部,再换脚一踢,直接将男人踢出十米开外,最后砸翻远处的石桌凳。/p
一口鲜血狂喷出来,尽是刺眼的红!/p
“不!”顾若渟歇斯底里地吼着,看着爱人口间鲜血不止,面色撕痛,她仿佛听到一阵阵心碎之声,“相公!不要……不要……”/p
猛力挣扎,无奈被黑衣人死死押住,动弹不得。/p
黑衣人撂趴了那个男人,转身目露凶光地盯着早已痛到撕裂的顾若渟,没有怜惜,只有狠杀。/p
提刀一步步走近,这一次,她必死无疑!/p
只是当他再次抬刀准备砍下之际,身后一股力道再将他拦住,转头看时,那几近半死的男人正拼死阻止他!/p
“相公快走,不要管我,快走!”顾若渟再也见不得爱人受到伤害,拼命向他吼道。/p
男人使劲摇头“为夫就……算是拼死,也……也定要救你!”/p
听得男人如此说,顾若渟拼命摇头,撕心裂肺,泪水早已沾花了素雅容颜。/p
“想走?哼,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彻底怒了,“既然这么舍不得,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一对鬼鸳鸯!”/p
言毕,黑衣人明白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嘴角斜拉,面巾下的脸全是狠辣,抬起左肘狠撞男人的太阳穴,力道松开,右手提刀一扬,丝毫不差地在男人脖颈上拉过。/p
顿时血溅四方!/p
男人怒目圆睁地倒砸下去,挣扎痛苦又不舍地看着顾若渟,话没来得及说一句,脑袋一歪,死不瞑目!/p
“不!不要……不要……相公……相公……”顾若渟吼到声音嘶哑,发疯般地挣脱押制,往男人身旁跑去。/p
可黑衣人自是不会让她如愿,抬腿一扫,毫不怜惜地踢中她的腹部。/p
如此,顾若渟整个身子自空中画出一个悲烈的弧线,重重砸落到屋下的顶梁柱上,再一弹,摔砸落地!/p
灰,飞烟四起!/p
顿时,腹部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洁白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浸入飞起的尘土中。/p
嘴角浸血,在她如脂面上妖冶盛开。/p
顾若渟面上尽是如死灰般的惊骇之色,腿间有液体一寸寸吞噬她的肌肤,片刻,血染衣裙!/p
她颤抖着左手摸向腹部,右手死死扣入坚如磐石的土地中,血肉模糊!/p
“啊~”一声摧心剖肝的嘶吼响彻天地,一声接一声,到最后仿佛是浸血的诛杀之音。/p
似是哭累了,亦或是心已死,她艰难地爬着身子朝那静躺的男人挪去,几次力不从心,几次再挣扎着爬起。/p
身后,自腹部流出的血一滴滴浸入到土壤,妖冶如嗜血的曼陀罗,却是蚀骨剜心的痛与恨!/p
所有黑衣人见此状,都定在原地,谁也没再想上去打扰这一刻。/p
可戏终究得做,哪怕再悲惨,为了那一个完美的结局,他们也别无退路。/p
他们是刽子手,手上自是人命无数,可……这一切他们也只是听命于人,若他不死、她不恨,那死的便只会是他们!/p
顾若渟木讷地跪坐在那早已没了呼吸的男人身旁,抱着他的头擦拭着、亲吻着,最后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悲恸之声让人听了不觉心寒。/p
“顾小姐,抱歉了!”黑衣人头领轻皱眉目,似是到了执行她死刑的午时三刻。/p
言毕,提刀一步步靠近。/p
失了爱人,没了孩子,顾若渟早已心如死灰!/p
她搂着爱人痴呆跪着,“相公,我们说好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你走了,宝宝也跟着你走了,你们等我。”/p
言说完,颤抖着手拂过男人怒睁的眸子,温热的泪一滴滴落到他覆血的面上,晕染出一朵朵血泪之花,却映照着天地间最悲烈的痛!/p
顾若渟没等那些黑衣人动手,抬手拔出插于发髻上的木簪,朝自己纤细的脖子猛刺下去……/p
然,那尖锐的木簪并未刺下,恰在离她脖颈一寸之处,便被人紧握手腕制止了!/p
“小姐,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来人出手握住顾若渟自杀之手,单膝跪地请罪,他身后还跟着三个手下,也都一并恭敬跪着。/p
先时院里行凶之人势不敌他,早已逃窜得无踪无迹。/p
顾若渟如无心木偶,痴傻地颓坐于地,单手搂着身子渐凉的爱人。/p
身后男子见势,立马抽出她手里的木簪,而后才轻松开她的手腕。/p
原本还温馨的小院此刻尽是狼狈、惨绝和死寂,死神正在这里游离,就这般安静地止着,谁也没再说话,来人也于原地单膝跪着。/p
久了,竟都如雕塑般。/p
身后男子见顾若渟脸色越来越惨白,以她此刻身子的状况,若再得不到及时医治,只怕也会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