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p
屋子里亮着灯。/p
嬷嬷手中端着饭菜,只对着林晗雪言道:“顾太太,您就吃一口吧。”/p
林晗雪向着两人看去,看两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样子,晓得是问不出什么的,而窗户已是被人从外面钉死,连一束光也透不出去。/p
林晗雪的心渐渐绝望了,她不晓得自己在哪,更不晓得顾远霆如今究竟如何了,她只盼着,郭青宇与自己所说的全是假话,顾远霆并没有受伤,他依然好端端的。/p
“顾太太,您要是饿瘦了,先生可是饶不了咱们的呀,您就行行好,你要是不想吃饭,您喝口汤也成啊。”那两个嬷嬷念起李秘书临走时的吩咐,心里便是蕴满了惶恐,又看林晗雪这般柔柔弱弱的样子,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李秘书还不将她们宰了?/p
林晗雪刚欲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便是守夜的侍从行礼的声音,接着,便是传来了开锁声,哗啦啦的响。/p
听着动静,林晗雪的心瞬间抽紧了,她的眼瞳向着门口看去,就见大门让人打开,当先走进来一个外形彪悍,目露凶光的中年男子。/p
“督军。”看见来人,那两个嬷嬷顿时俯下身子,向着其行下礼去。/p
林晗雪听着那两个嬷嬷的话,眸心顿时一震,她看着面前那凶悍的男子,晓得他便是滇南的督军,张义昌了。/p
“顾远霆的眼光倒真是不赖,这小娘们果真是个美人儿。”张义昌盯着林晗雪白皙的面容,唇角只露出了一丝狞笑。/p
眼见着他向着自己走过来,林晗雪心下一惊,只不停地向后退去:“你要做什么?”/p
“你说我要做什么?”张义昌唇角噙着两分阴毒的笑意,不等林晗雪跑开,他已是快步上前一把扣住了林晗雪的细腕,他的眼眸中蕴着无尽的狠毒,只冲着林晗雪一字字的开口:“你哥哥杀了老子唯一的儿子,顾远霆又把老子逼得无路可走,老子今天先把你睡了,再拿你的血,去抵我儿子的命!”/p
张义昌的话音刚落,蒲扇般的大手已是撕扯着林晗雪身上的衣裙,就听“嗤喇”一声脆响,林晗雪的衣领已是被他撕下了一大块,露出了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p
林晗雪挣扎着,只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胸口,张义昌眼底血红,新仇旧恨在这一刻全是涌上心头,他的手下用了蛮力,刚欲将林晗雪压在床上,就听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李秘书看见这一幕,当下便是大惊失色,只冲了过来拦住了张义昌的身子。/p
“督军不可!咱们能否起死回生,全要靠这个女人,您万万不能伤了她!”李秘书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张义昌拉到了一旁,张义昌却是一把挥开了李秘书的胳膊,与他厉声道:“顾远霆把我逼上了绝路,我若不睡了他的娘们,老子咽不下这口气!”/p
“督军!眼下咱们手上只有这一张牌了,您要是动了她,咱们还拿什么去和顾远霆谈判?”李秘书声音嘶哑,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p
闻言,张义昌的眼睛微动,他向着林晗雪看去,森寒的目光只让人毛骨悚然。/p
“你说的不错,”张义昌声音阴狠,“老子不能动她。”/p
语毕,张义昌向着李秘书看去,哑声吩咐道:“派人给我看好她。”/p
“是的,督军。”李秘书的话音刚落,就听侍从带着惊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向着张义昌开口道:“启禀督军,顾少帅带着人追来了!”/p
听着侍从的话,张义昌与李秘书皆是变了脸色,张义昌面色铁青,只冷笑道:“这娘们还真是他的心头肉,居然这样快就追来了!”/p
“督军,您看这?”李秘书神情一紧,只与张义昌问道。/p
“西双山地势险要,他敢来,老子就让他有去无回!”张义昌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的满是腾腾杀意,他不再理会林晗雪,只大步离开了屋子。/p
西双山。/p
“少帅,此地易守难攻,太过危险,您还是先回战壕,等兄弟们攻下来,您再……”/p
“别废话。”不等部下说完,顾远霆便是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眉目冷峻,只拔出了腰间的配枪,一马当先向着山上冲去。/p
“少帅!”诸人大惊,只匆忙领兵跟上,就听炮声与枪声震天,见顾远霆这般不畏生死,身后的将士亦是得到鼓舞,顷刻间传出一片喊杀声,向着山顶冲去。/p
天色暗了下来,山脚处落了满地的尸首,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之气。/p
而西双山,已是被顾远霆带兵攻了下来。山顶上,却并未寻到张义昌的身影。/p
顾远霆身上的军装已是沾满了血迹,他的肩头中弹,伤口虽已让军医包扎,却仍是往外渗透着鲜血。/p
“少帅!”传令兵匆忙前来,与顾远霆禀道:“属下已经寻到张义昌的踪影!”/p
山腰处的一片密林中,张义昌已是被顾远霆的部下所截获,连带着他的近侍,一律被五花大绑,押到了顾远霆面前。/p
看见张义昌,男人的黑眸中有杀意涌过,他大步上前,一举攥住了张义昌的衣领,喝问道:“她在哪?”/p
张义昌却是嘿嘿一笑,他心知如今西双山已被顾远霆拿下,自己再无退路,又兼之落在了顾远霆手中,早已是凶多吉少。/p
“顾远霆,”张义昌笑意猥琐,故意提高了声音,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我睡了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