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伍仁正在和夫子道别,并且约好来年前来授课的时间。
他现在不差钱,又想多学点东西,便请了一位在青州小有名气的夫子进行一对一教学。
伍仁给夫子准备了一份年礼,并且亲自将人送出门。
他刚收到他师父的信,让他给雁门送些物资救济那里的灾民,还让他准备捡人。那些离开雁门,外出谋生路的灾民,接下来他要忙了,而且快过年了,让夫子也歇一歇。
就在此时,嵇大少和陶逊两人联袂而来。
伍仁送走了夫子,便领着两人进了家门。
两人坐下,下人上茶,伍仁顺手收拾桌面上的书籍。
嵇大少无语地道,“秦六夫人目前就你一个弟子,用得着这么勤奋吗?”
“用得着。我师父现在确实就我一个弟子,但又不是不能收了,我以后肯定会有师弟师妹的。”
“就算秦六夫人再收弟子,也越不过你这个大师兄啊。你如今都是辽东商会的大总管了,平时手不释卷就罢了,还请夫子来教导,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我给他们留活路?”伍仁好笑,“你们是不知道我底下的小兔崽子们都盯着我下的位子,都盼着取而代之。”
“我师父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们信不信,但凡我不努力点,但凡我有所懈怠,指不定哪天就变成那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了。”
“你们辽东商会竞争如此激烈?”陶逊瞠目结舌。
伍仁笑而不语。
嵇大少想到辽东商会的会长秦六夫人,还有辽东商会丰厚的待遇以及公平公正的升迁机制,就不难理解里面的人为什么都在拼命地努力了。
嵇大少放开了这条思绪,问伍仁,“秦六夫人来信了吗?”
伍仁点了点头。
嵇大少叹气,“我爹也给我来信了,为了雁门雪灾的事。”
两人也没避开陶逊,开始商量运往雁门救灾的物资,以及救助逃出雁门的灾民等事宜。
一刻钟后,伍仁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这次给雁门的救灾物资,以粮食和木炭为主。”冬衣他们也缺,辽东郡乃至整个平州,最主要的御寒方式就是火炕。
嵇大少:“嗯,我们嵇氏捐献三千斤木炭。”
伍仁:“那我们辽东商会就捐一万石粮食吧。”
按目前青州的粮价来算,一万石粮食,一百二十万斤,也就是两万两。不是不想多捐点,主要是这大雪的天,运粮非常艰难。
“另外,我师父说捐一批治疗风寒的药丸。”
这时,陶逊说道,“你们两家捐的东西都是雁门老百姓急需的,我也捐点物资,略尽绵薄之力吧。”
伍仁和嵇大少反过来劝他。
“你量力而行吧。”
“对啊,你又比不上我们嵇家家大业大。”
陶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