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着一张脸,露出来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神情:“电插头,那是什么?乐乐,你为何总是想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这是第六纪元里存在,但是第七纪元里消失了的炼金产物吗?”

随光乐意识到自己好像带来了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名词,于是他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忽悠:“啊,不必在意,那是能够使我全身发光的东西,并不重要。”

布列尔还要琢磨,却被随光乐推了推后背,给打断了:“布列尔,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口里的其他解决方法吧。”

“按照你所说的,用其他生物的头颅,其实也可行。而且还会具备一些找到的头颅的特性,比如老鹰头就会让视力变好……但是,我觉得你大概不会想看上去像一个半兽人,要知道他们几个纪元前就已经被驱逐了。另外一个方法是找普通的人类的头颅,但是会对你的躯体有损伤。”

“……喔,我不是一具无头骷髅吗,还能造成损伤?”随光乐惊讶了。这玩意儿不用吃饭不用喝水,也不用产生排泄物,兼之精力无限,如果不是看上去比较吓人,简直是清洁无污染无耗能的神器好么?

“你的身体总会产生排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头颅会比你自己的更适合你,何况你本来是圣阶,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好比翡冷翠的圣殿内如果坍塌了一根石质立柱,你能够用木质立柱去修复吗?”

——显然不可能。

“而且日子久了还会留下痕迹,开始并不察觉,以后真正用石材修复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了。”布列尔打了一个比方,“所以,最好你还是用自己的头颅。”

随光乐挑了挑眉毛:“喔,开始我还以为你会劝我换个头将就着用……结果你还是劝我找到以前的那个吖!”

“最适合你的始终都是你自己的东西,除非你可以找一个圣阶强者的来将就一下……说不定还不会差很远。”

随光乐挠了挠自己下巴,托腮沉思。圣阶强者,他根本也没有遇到几个啊?脑子里一点点印象——

“……路透斯?你是在劝我去把他的头弄到我身上将就吗?”

布列尔:!!!

光明神在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么说啊!教皇大人究竟是如何产生这个诡异的想法的!

随光乐捕捉到了他那一刹那间闪现过的情绪,兴味地勾起了唇角:“我记得法师只相信自然,从来都不相信光明神……但是布列尔,作为法师,你似乎也相信光明神啊?”

布列尔一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念头也被对方捕捉了。迄今为止向来都还是他察觉到小教皇的情绪!

“荆棘家族大多数都信仰光明神……这与自己选择的道路无关。我想你应该明白,乐乐——”

他的确明白,虽然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路透斯都那么干干脆脆地向着蔷薇公爵下狠手了,在他死后又干嘛做那么多的事情?要不是他恰巧再次回到这个世界里来,做给瞎子看?

他无意识地拨弄着手上的蔷薇戒指,决定将早已经扯远的话题拉回来:“那么,蔷薇教皇的头颅,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自己曾经与路透斯走过的地方,翡冷翠,洛兰,开普罗,南大陆……

“你记得你在哪里死的吗?”布列尔不答反问。

翡冷翠中央广场,断头台上落下的刀刃——他怎么可能忘记?

然而随光乐只是翘了翘唇角,懒洋洋地说:“记不得了……头没了,脑子都不清醒了,没办法。”

布列尔猜他就没有说实话,但是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总不可能真的对对方下手吧?那完完全全不可能。而且这种事情,回忆自己的死亡本来就够难过的了,他不愿意说,也是正常。

“你能尝试感应一下自己的头吗?”

“当然不能,你试试现在感应翡冷翠里你布置的法阵?圣阶虽然强,但不是万能的。”随光乐毫不客气地否定。他发现自己似乎比较喜欢看布列尔被否定的样子,这让他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真是诡异的癖好。

“……关于圣光之子以及教皇权杖的下落,教廷里争论了很多年,也派出人手寻找了很多年。一度曾经以为他们一起陷入魔神的深渊废墟,但是从你身上感觉不到深渊废墟的气息,所以这一点也可以排除。那么,也还剩下另外一个猜测。”布列尔吸了一口气,“赫斯特里曾经说过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找到蔷薇教皇,那么一定就是路透斯·索恩。在他晚年曾经召集各族工匠修建陵墓,其中包括来自于南大陆月光之森的精灵族。精灵族里有一个传言,蔷薇教皇的头颅,就在路透斯·索恩的陵墓之中。”

随光乐:……

把阿尔兰的头颅埋到自己的陵墓里……这是何等做鬼也不放过你的精神啊卧槽!他一点都不想自己死了还要去陵墓里陪他好吗?!路透斯这是亲自送他上断头台再亲自给他修一个豪华陵墓?骚年你做这么多究竟是图什么!图什么!你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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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的刹那,布列尔就察觉到少年猛地僵直了身躯,想到自己曾经从史书上读到过的故事,还有从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从对方身上获得的信息,布列尔就忍不住地担心对方。他挪动自己的身体,让后背紧贴上少年的身躯,然后反手用极其别扭的姿势,一下一下地抚摸、安慰。

他的行动似乎收到了效果,少年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布列尔


状态提示:第124章 Act7·末世--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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